“阳子哥哥!”丘陵越悠悠转醒,第一眼跃入眼帘的就是尤子阳俊美、宁静的脸,尤子阳在看书。
赶紧放下手中的书,尤子阳平日淡然的脸上带着少有的关怀,俯下身来仔细检查丘陵越的状况。
不知是何种情绪的指使,丘陵越伸出双手环山尤子阳的脖颈,尤子阳没料到丘陵越有这么一下,一下子没站稳,趋咧了一下,赶紧楼紧丘陵越的背,稳了稳身体,轻柔地说:“怎么了?”
丘陵越将头埋进尤子阳的颈窝,许久,才带着哽咽的哑涩地说:“阳子哥哥,我想你!”
一阵悸动霎时从尤子阳的心尖划过,呆愣片刻,尤子阳用温柔得可以拧出水的声音说:“好!我知道!阳子哥哥在这里!”双手扳过丘陵越的脑袋,在眉心处温柔地落下一吻。
“我要盖章!”带着刚睡醒后的鼻音近似撒娇的话一出口,丘陵越被自己的“大胆”吓了一跳,眼里出现一丝惊惶与失措。赶紧撇开头看向别处,希望尤子阳没有听到自己说的话。
看到这样的丘陵越,让尤子阳感觉自己怀里的是一只大白兔,有点任性,又有点怯生生地样子让尤子阳怜爱之心漫溢,尤子阳愉悦地将双手抚上丘陵越细滑的脸颊,对着淡粉的薄唇毫不迟疑地印了上去,而且停留的时间稍稍久了一些。
鼻息间不知是谁受到了诱惑,温暖细腻柔软的触感似四月和煦的春风拂过,那淡淡的独特的清香迷醉了放下了十几年包袱的小不点,也迷醉了难得柔软满怀怜爱之心的尤子阳,“是这个吗?”双唇轻触,尤子阳轻声询问。
“嗯!”开口说话间,清香的口气交换着隐藏在内心的甜蜜和渴望,不知道是谁的津甜点燃了心底冲动的魔鬼,尤子阳一手搂着丘陵越的背,一手固定住他的头,将原本轻触的双唇紧贴,伸出舌尖去探寻那想望的甜蜜。辗转吸吮,追逐、羞怯的躲避到小心翼翼地迎合,一切都像一个强者在征服一个呆愣的傻小子,然而,其实两人心底却堪堪发出感叹:就是这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丘陵越不自禁地发出令人羞怯的呻吟,胸口鼓得涨涨的,间隙,尤子阳抵住丘陵越的脑袋,“呼气!傻瓜,第一次吗?”丘陵越顾着大口呼气。即使没有回答这个令他脸红的问题,尤子阳仍从他那细微的脸上表情确定了答案,心里莫名的窃喜,再低头更深更急切地又吻了下去。
不知何时,两人的位置互换了,尤子阳仰坐在吊椅里,而丘陵越被他抱着趴伏在他身上,渐渐平息下来的两人,搞不明白,今天怎么会做出这种令自己都无法相信的大胆举动。丘陵越更是无地自容地将一大颗脑袋埋在尤子阳的颈窝中做缩头乌龟。可是,他挪动身体时,大腿处无意中碰到了一个东西,瞬间明白是什么的丘陵越臊红了脸急急忙忙从尤子阳身上爬起来,眼睛也不敢看尤子阳,只丢了一句:“阳子哥,我,我先走了。”就落荒而逃,夺门而去了!
尤子阳呆愣的时间有点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后叹了一口气,又伸出一只手指抚过自己的嘴角,灿然地倏忽一笑,然后带着一脸意味不明的微笑静坐在阳台上直至平复。
他发现,整个过程,他几乎没有意识过丘陵越的性别问题。
是夜,尤子阳平静的心湖似乎总有乱飞的小鸟往里面投小石子,偶尔一粒叮咚作响,让他实在没有办法处理手上的任何一件事情。最后,干脆开着车呼啸着奔到了乐巢。一直跟乐宇他们东拉西扯到凌晨一点,酒喝了不少,但是头脑却很清醒。丁成铭早就发现了尤大少爷的不正常,所以离开酒吧时,很主动地将尤子阳拉到了自己车上,一路平稳地将尤子阳送回了碧湖岸。
回到家,洗完澡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尤子阳裹着大衣走去阳台,看着对面湖面一片昏暗,只有零星的几盏灯还在亮着,像瞌睡人的眼。四周很静,这样的时间和环境,适合做扪心自问的游戏,尤子阳坐在那张吊篮藤椅上,轻轻晃动,这是为了丘陵越的喜欢而买的,虽然不能说自己不喜欢,但是尤子阳知道,自己不会有那么多闲情逸致去享受窗台外面的风景。
尤子阳并没有去做自问自答剖析内心的游戏,而是从口袋里又一次拿出那只录音笔,轻轻地摁了一下播放键。小小的录音笔里流泻出沐云和丘陵越的对话,在这样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清晰。尤子阳随着丘陵越的声音似乎也回到了儿时,回到了那个流水淙淙的岭湾镇,又一次见到那个粉雕玉器般的女娃娃。再一次领略到带着个小不点东游西荡的短暂却惬意的生活。深夜里,碧湖岸边一家阳台上一个俊美男子嘴角含笑,美煞了苍穹。
可是随着录音笔里传来丘陵越的担惊害怕恐惧到自责到嚎啕大哭,尤子阳紧扣双手环抱住自己,且当是抱住那录音笔里痛哭着人儿。
心痛,对,是心痛。原来,这所有的一切都跟自己有关。自己是制造丘陵越痛苦的根源,难怪沐云会问自己丘陵越是自己的谁。那么,在丘陵越心里,我又是他的谁?
这样的夜里,尤子阳二十几年来平静无波的心湖,乱了!
聪明如尤少,听了被催眠的丘陵越断断续续的陈述,再结合最近自己看到的丘陵越的种种,尤子阳基本已经知道了这些年丘陵越经历了什么。
定是,丘陵越执着于跟自己的约定,将龙灵红玉当做珍宝,随身携带。火灾的那天夜里,穿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