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凤求凰……凤凰无梧桐而不落,不知聿儿的凰,如今可好?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忽地眼皮一沉,听完这曲倒想睡了。
“公子,你可是醉了?”
哪里会那么快就醉了呢。我只是听着听着觉得太舒适了,想趴一下。
“公子?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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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不得酒,为何喝那么多。”
耳边突然响起了一句好熟悉的话。是什么时候听到这句话来着?……是呢。在和冉儿大婚的那天晚上,为了逃洞房,故意装醉……
那时候冉儿便是在耳边说,喝不得酒,为何喝那么多?
冉儿?
子桑聿霎时便整个人清醒了过来,直勾勾地看着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这样的样貌,这样的身形,这样的声音……还有…那淡淡的木樨香气…怎么会?环顾四周,自己依旧是在这青楼的房里,只是身边早已没有一个人。只剩下…
只剩下眼前这一个,和柏倾冉一模一样的人。
“冉儿?…是你吗?”这有些不可置信。江洲与京城相隔何止千里,为什么那日日夜夜牵挂的人儿此时此刻却会出现在身边?只是,这所有的感觉都没有错,分明就是那日夜魂牵梦绕的她啊。
“不在你身边,好久好久了。你比离开之前,消瘦了好多。”柏倾冉伸出了手,抚在了子桑聿那因喝了酒而还有些发烫的脸上。“当真有好好照顾自己吗,聿。”
“冉儿…”
不知道为什么,心底里一下子涌起了好多好多的委屈。来到江南刚开始的不被认可,带领士兵的第一次攻城,面对辅臣的一次次针锋,其实每一次都有着让自己撑不下去的缘由,却又一次次地咬着牙撑下去…好久了,的确好久了。从年初离开京城到如今,也已经大半年快一年光景,这一年来受了多少苦,只怕只有自己知道吧。
子桑聿抱紧了眼前的人,只觉得那心里的苦都化成了泪,一直涌出来,那泪便一直流一直流,一阵又一阵地在脸上划过。
“差一点…就差一点我就撑不下去了……”这少年原本呜咽的哭声渐渐放开,哭得眼睛耳朵都红了个通透,却还一直揽着眼前人哭着自己的难受。
只要是为了你,就什么事也不在乎了。
“呆子…”柏倾冉只能由着这人哭,哭到浸湿了自己的衣襟。一手紧紧抱着她,一手抚过她背脊帮她顺气。说到底,眼前这个人也不过是个爱哭鼻子的女儿家,哪里还有什么号令天下剑指诸侯的气概了呢!
难得在我跟前,你还是个柔弱的女儿家。
“冉儿,我好想你…”
“嗯,有多想?”
“好想好想,日日夜夜都想……”
那哭声渐渐消停了。原本的声嘶力竭在此刻化作了万般柔情。多少天不见,那积聚起来的相思可以淹没一个人了。慢慢地从怀抱里退了出来,尚未平息的喘息声骤地便点燃了心里头的一团火,开始迅速地燃烧。
“呆子,日日夜夜都想我,岂不成了昏君?你的子民江山与社稷,难道不要了?”柏倾冉心里终究是欢喜的,却也忍不住口是心非。
“这一刻,江山社稷与我无关。”
寻得了那以往的熟悉,自然而然地便把自己的唇送到了她的唇上。本是狂热的欺压,心心念念要把这人碾碎到骨子里。却又于心不忍,开始温柔起来。
舌尖交缠,齿龈相碰,呼吸之间闻到的依旧是那木樨香气,只是融化在唇上,似乎更有一种说不出的魅惑。直到听得她轻声喘息,狠狠地咬了她唇瓣一口才舍得放开。
子桑聿仔细地端详着眼前的人。
那熟悉的眉眼,却是开始迷离;那唇也变得红润,且微张。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子桑聿口中喃喃,眼底里忍不住泛起了笑意来:“柏倾冉,你可知你是我的魂牵梦绕?”
“呆子…”
自然而然地,那披着裹着在身上的衣服就开始顺着手上动作开始滑落,一件一件。两人的脚步也在一点点地偏离,从酒席之上辗转来到床榻跟前。
子桑聿一个翻身便把柏倾冉压在身下,正欲动手去解她身上的xiè_yī裤;那身下的人赶忙把脸扭向一边,嘴上还有些不自然:“把…把灯灭了罢。”
“你这是羞了不成?”子桑聿未曾理会,在她颈间撩人地蹭着,轻声低语:“和你夫妻那么久,还有哪里是我未曾碰过见过的呢…”
“你…不要脸…”
柏倾冉登时便被她的话染红了脸,有些久违的局促、以及迫不及待。
“那你就躺着,等我。”子桑聿笑得有些邪气,方抽身去灭了房里的灯。夜色正浓,灯火一灭,房里便坠入一片黑暗之中。凭着记忆摸索到那床榻边边,蹑手蹑脚地就是欺上身去咬住她的耳朵。
轻轻咬着,然后便是伸着舌尖去舔舐,顺着耳廓舔舐了一遍又一遍。“冉儿,那么久的时间里,你想不想我?”说话间的热气直在她耳边缭绕,惹得那人时不时扭动着身子,口中不时溢出两声叫唤。
“冉儿,你这是应我,还是没应我?”
故意地挑逗她,心里暗暗地在为自己的使坏而发笑。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