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樾不动声色地又问了声安。
晏梓伏这才仿若听到了似的,挥挥手让葛铁和其他人出去,方笑道:“先生来了多久,怎么干站着?”
竹樾微笑道:“皇上可能是没听到。”
晏梓伏:“不是没听到,而是没看到。毕竟先生没有行礼,谁知道是来找朕的还是纯属路过。”
竹樾望了他一会儿,不气反笑:“皇上毕竟也大了,能自己做主意了,草民也与有荣焉。只是担心皇上过于重主意会忘了草民教过您的偏听则暗,还是要多听听该听的话,否则容易得不偿失。”
晏梓伏:“先生教朕的每一样东西,朕都必定终生难忘,先生好不容易卸了担子归隐田园,就不要总被俗务缠身,这天下朕会治理好,必不愧先生所望。百年之后,不论朕的名声去处如何,先生也定会是史书册上毫无污点的圣人君子。”
竹樾:“草民一介凡人,当不得圣人君子,也不敢当,还是做个普通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