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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屏幕上,这位不知名的张仪好友还在不停说着,听到唐娇娇邀请了这个群所有的人,严席愣了一下。面对对面人的询问,他回复道。
“到时候再说吧,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
“哦,好吧。这个地点和时间。”
严席接收到了一张图片,上面是一张电子版的结婚海报,上面有一张看不清楚面容的婚纱拍摄图片,图片上有做的文字设计,上面标注了一句有名的情诗,并且附上了结婚的具体地点和时间。
严席注视了电脑屏幕两三秒,只扫视一遍的他就能将上面的文字记得的一字不差,他关闭了图片,冲对面的人回复了一句:“好的。我知道了。”
心情忽然有些莫名地惆怅。从qq上偶然得知的消息让严席没有了继续上网的心情,他关闭了电脑和床头柜上的小台灯,躺在了床上。
春天刚刚来到,单薄的被子盖在身上,还是有些微冷。以严席的体质,早就不在乎这些寒冷。但是人类驱寒避冷的本能还在,他下意识地盖严实了,躺在床上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或许是今天比往常的时候睡的早些了,他闭上了眼睛,却睡不着觉。脑海里翻来覆去地想着一些没用的东西。如今天做整容的未出道明星,一直纠缠不舍的血团子,年近三十结婚的唐娇娇。
这些事件如同破碎的画面一般在脑海中闪过。有了这些烦心事,这个觉更是睡不着了。严席不爽地睁开眼睛,注视黝黑黝黑的夜里。感觉自己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房间内的摆设在夜晚的笼盖下变得扭曲,严席注视着,只能看着模模糊糊的一个轮廓,木质的床头柜,小巧玲珑的床头台灯,深色的墙壁壁纸,简单的地毯,软和和的沙发……
看着看着,杂乱的思绪被沉淀下来,严席有了几分困意,他不甘地眨了眨眼睛,终究是抵不住已经燃起的困意,他缓缓地合上了眼睛,在月光的轻移中,发出了浅浅地呼吸声,沉浸在了黑甜黑甜深邃的梦境里。
而随着他的熟睡,原先被他注视过的东西,床头柜,台灯,壁纸,地毯,沙发,甚至是电视电脑,那些死物上面忽然睁开了无数只眼睛,里面有着黑色的瞳孔,眼珠转动,它们全都盯着床上熟睡的严席。
而床上,被严席盖在身上的被子也缓缓地发生改变,它先是变换成一阵青烟,接着又变幻成了一阵迷雾,最后变成一位若隐若现的十七八岁的精致少年。他的面容和严席又七八的相像,只是多了几分严席没有的妖异。他仿若空气的双手的轻轻搂抱住严席的脖子,身体和严席负距离的接触,仿若严席身上的被子一般,如蛆附骨一般地缠绕在他的身上。温柔且缠绵。
“爸爸……”飘若青烟的话语随风而逝,月光被乌云遮挡,他在黑夜的遮挡下,他又仿佛变成一团黑雾,笼罩在严席的身上,和他拥抱地越发紧密。
严席若有感知地皱起了眉,在深邃的梦乡中,他陷入了一场迥异的梦境。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他似乎变小了,手小脚小,他不受控制地踩在登上,趴在窗台上,一直向外面望去。
严席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只是一直不受控制的等啊等啊!从天明等到落日,眼睛一眨也不敢眨,他不知道自己等的是谁,只知道,那个人对自己很重要,等到讨厌的太阳落下去,他就会从哪里出现,然后来到他的面前。只要一想到这,他就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他就这样等,等了一天又一天。那个人在太阳落山的时候会回来。每次远远地看到他,他就会快速地跑到了门的后面,让那人在回来后的第一个视线落到他的脸上。
他这么做了,那人的视线也确实落到了他的脸上。可是他却总也看不清那个人到底长什么模样,拼命努力,也只能看清楚一个形状姣好的下巴。他疑惑地想为什么?后来他想明白了,因为那个人从来不会低头认真地注视他。
想到这,严席怔住了。
场景再次地转换,他听到只能看见下巴的人对他淡淡地说着什么,但是具体是什么他不清楚。那个人第一次牵着他的手,将他放在了一个金色牌子的门前。然后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他说什么?
哦。他说:“不要在跟着我了。”
他胸口痛痛地站在原地,整个人都提不起力气。那人转身离开的时候,他悄悄地让瓢泼大雨下了起来,他想,只要那人回头看就可以看到他是那么可怜,说不定就会因为怜惜留下自己。
可是他毫不犹豫地走了。
离开了那人多长时间,他就让那场大雨下了多长的时间,越来越大的雨水冲刷着他的身体。金色牌子里的人出来看到他,想要带他进去。他却一直固执地等在原地。
结果,怎么等,要等的那人也没有来。
严席眼前白茫茫的雨林持续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严席感受着那种仿佛这大雨透不过气又连绵不绝地哀伤,心想:他决定讨厌那个人。
但是严席不受控制。一直等不来那个人的他带着雨林离开了原地,通过小树动物的告知,找到了那个人。他站在那人的门前,忐忑不安地敲响了门。随着那人门扉地打开,他世界的瓢泼大雨就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湿润地心情悄悄地拍打着他的发丝。
他仰头看着那人,湿透的发丝黏在他的额头,他眼神怯怯地的,不敢多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