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在继续服药吗?」锺思凡显得冷静,挽起了杜尹右臂的衣袖,扯下自己领带充当软胶管固定在臂膀上绑住。
「没有。」顾彦弘的眼神直勾勾望着杜尹,带有些埋怨。
锺思凡又从口袋取出微型针筒,以及一罐药瓶,小巧的瓶身看来只容纳一、两毫升的份量,二话不说就拿针头去抽取药
水。
一看也知道他在做什么,顾彦弘着急问道:「你要给他注射什么?」
「交感神经阻断剂,」怕对方听不懂,锺思凡又说了句,「只是舒缓他的痛苦而已,你就当是一种麻药吧。」
顷刻间一切都准备就绪,锺思凡又掏出管内装有酒精的棉花棒擦拭血管处,熟练的将药物注射下去。
不久,杜尹陷入睡眠。
「顾秘书,你还是带董事长回家吧,再折腾下去,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会垮掉。」钟思凡在针孔处贴上几片纸胶,进行
恢复原状的工作。
「可是董事长他……」
顾彦弘欲言又止的发言让锺思凡感到新奇,还以为这秘书只会板着张臭脸,原来还是挺关心他家主子的。
「没事啦!」锺思凡把那件西装外套覆上杜尹的身,轻声道:「你既然是他秘书,还是劝劝他到医院进行检查吧,这病
是累出来的。」
「不是单纯的疲劳过度?」顾彦弘吃惊。
「疲劳过度是引发心脏疾病的主因。」这会儿他才有了医生的神态。
顾彦弘瞧了杜尹的睡脸几眼,回身坐正,再也没有说话。
???
映入眼帘的是一层层白色纱帐,随风浮现皱折痕迹。
灯光一闪,杜尹这时候还是看到白茫茫一片。
不同的是他可以清楚分辨空气中充斥着医院的消毒水味,而正掰开他的眼睛把灯光探入的人,就是照顾自己多年的锺以
茂医师。
「醒了?」锺以茂有着如释重负的语气。
杜尹没有出声,一时之间似乎还在恍惚,过没几秒他心底猛然一震,大吼道:「现在是哪时候了?我——」
「你别激动!」锺以茂被他吓一跳。
「为什么我在医院?」杜尹直觉就问,看到这周边根本无从查探天色变化,旋即急着下床,抱怨道:「该死!我跟郭董
约了。」
一掀开棉被又发现自己被换上了轻便的衣衫,不由得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