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傅总裁可真够绝情的。”凌渊的睫毛一颤,“可傅行侠,当年你睡了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因为加强过武力值,他们两人的对话,傅子墨是听得清清楚楚,他差点没将红酒喷了林文远一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却也被呛到了,一时间咳嗽个不停。
林文远拿出手帕帮他擦去唇边的酒渍,心疼面上却不显,将他揽在怀里,责备道:“别急,没人和你抢。”
傅子墨不满地横他一眼,伸手去拿酒,“我说林文远,你能不能别看我看得跟你儿子似的。”
林文远不动声色地将酒杯推远,“不能。”
傅子墨又去拿酒瓶,林文远叹了口气,把怀中的小孩箍得更紧了,将桌子上的那小半瓶红酒整瓶喝下去,淡淡的酒气喷在傅子墨的脸上,痒痒的,“子墨,别闹,你胃不好,别喝那么多酒,不然回家有你好受的。”
傅子墨死命瞪他一眼,倒也没有坚持,林文远虽然平常纵着他,但一旦涉及到他的身体健康,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蛮子!”
林文远笑了笑,倒是不在意。他揉了揉傅子墨柔软的头发,语气有些怪异地说:“你怎么对那个许之善这么好?”
傅子墨已经逐渐习惯了林文远时不时的小动作,因此只是小小地挣扎意思一下,就躺在他怀里不挪窝了。林文远的怀抱暖融融地让他很舒服,他像一只犯困的猫,懒懒地蜷缩在主人的怀里,他白了一眼林文远,“我朋友,怎么了?”
林文远淡淡地说:“没怎么,我吃醋了。”说话间,他的嘴唇若有似无地触碰了傅子墨的耳朵一下,然后看见傅子墨的耳朵敏感地红了。
傅子墨觉得这人真是越来越无赖了,不然怎么能用这么平淡的语气说这么不正经的话。
巧合的是,就在这时,傅子墨的电话响了,是许之善打来的。
林文远的眼中明晃晃地希望傅子墨不要接,傅子墨望他一眼,还是接了电话。
“喂,之善,怎么了?服装厂出了问题吗……”
看着傅子墨和那人打电话热心的样子,林文远气闷之下也有一点恐慌,于是他将傅子墨抱得更紧一些。
“好,我现在就去找……”话没说完,电话就被林文远抢走了。
“不准去。”
“林文远你疯了!”傅子墨拧着眉,他也是有些生气了。
林文远则是定定地看着他,眼里的认真让傅子墨有些不自在。
就是这个男人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啊。
“你还去吗?”林文远问道。
傅子墨白他一眼,声音闷闷的,“不去了。”
林文远微笑抱紧他,傅子墨第一次在他面前妥协让他欢喜,他轻轻地吻在傅子墨的脸颊,声音也轻轻地:“子墨,我爱你。”
“……”
“子墨,我爱你。”
“……”
“子墨,我爱你。”
“……我知道!”傅子墨忍不住瞪了林文远一眼。
林文远低笑,胸膛都震动起来,他实在不知道怎样才能表达心中的欢喜,于是直接吻住了傅子墨的嘴唇。当着众人面,的确刺激。傅子墨一时被迷了心神,居然主动回吻。换来林文远更热烈的回应。
他们坐在包厢的角落,一时间居然也没人发现。
潘凯瞥了两人一眼,动了动身子,挡去了周笙的视线。
☆、第十九章 :她的归来(大修)
凌渊从来不是有耐心的人,他将所有的耐心都留给了他身边的那个人。
傅行侠语气坚决道:“那一次只是意外。你应该很清楚,我们是不可能的,再过几年我就会找一个好女人结婚生子,而你也会找到你爱的人。”
凌渊玩味一笑,“你怎么知道我现在没有爱的人?”
傅行侠皱眉,没说话。他有自己的事业,家庭和野心,他是不会和凌渊在一起的。
作为哥哥,他很清楚傅子墨和林文远那档子事,他也根本不忍心阻拦弟弟走上这条注定艰难的道路,只能让自己更加强大,帮着弟弟扫除障碍。
“嘶……”在傅行侠失神思考期间,一股痛楚从指尖扩散开来,他倏地回过神来,脸色愠怒,“凌渊!”
凌渊将他的手指舔尽血迹后抽出来,“你在怕什么,我们不是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吗?”
傅行侠见他又说起了那件事,神色有些难看,“闭嘴!”
就在这时,刚刚才出去外面处理暗夜酒吧事务的潘凯走了进来,先是喊了一声:“老大。”
傅子墨抬眸看他,“恩?有事?”傅子墨这才发现他的表情有些奇怪。
“有故人来访。”潘凯顿了一下,说道。
“故人?谁的故人?”傅子墨有些惊讶,他们五人可以说是圈子里的刺头儿,朋友不多,敌人倒不少,况且他们也没什么朋友可以称得上“故人”。
潘凯眼睛看了一眼腻在傅行侠身边的凌渊,让开了身体,露出了他身后的人。
那是一个清秀的女人,长长的黑发自然披在肩上,风吹动勾得人心向往,她浅浅一笑,宁静而优雅,她仅仅是第一眼就看见了坐在角落的傅行侠,轻轻地道:“阿侠,我回来了。”
“啪……”傅行侠手中的酒杯摔到地上,摔得粉碎,一如凌渊此时的心情。
潘凯在心中叹一口气,他看似愚钝,实际上却是门儿清,老大和林文远,凌渊和傅行侠那点猫腻,也就周笙这傻小子还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