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请跟我过来挑一下款式。”那人露出职业笑容,带着蓝走到挂着各种颜色样式的衣服那里,“这些都是最新款,非常受欢迎哦。”
“就这一个吧。”在蓝还没开口之前,一只手已经越过他的肩膀,指向一件蓝色白边的衣服,而后手指又飞速地移动,“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要了,那个也要。”
“……”蓝顺着白皓斌的手指一个一个略过去,大概样式都差不多,都是些很朴素的款式,只是颜色不一样罢了。
“好的。”看到出手大方,又干脆的客人,店员立即露出笑容,“请跟我来试一下大小。”
“快去。”白皓斌推了蓝一下,跟着进了一间不大的屋子,空荡荡的只放了一张小床,跟一面大铜镜,看来是方便客人更换用的。
“把面纱拿下来吧。”白皓斌拿着衣服道,“看看我的眼光如何。”
“……”蓝沉默地看了白皓斌一会,才背对着白皓斌缓缓褪下衣衫,露出精瘦的身体,他伸手去拿替换的衣物,微微侧眼瞥了一眼白皓斌,就见他愣愣地看着自己,他也不做理会,径直穿上衣物,才转过身,白皓斌像是刚反应过来,脸色有些微红,咳嗽了一声,才道,“很好看,大小觉得如何?”
“还可以。”蓝回道。
“那就好,这几件还要试吗?”白皓斌拿着衣服问,“不知道尺寸是不是一样的?”
“嗯。”蓝点点头,想来也是不想穿不合身的衣服。
“那就快试吧。”白皓斌说着,起身走了出去,蓝看了他一眼,不做声。
白皓斌关好门,拉过店员问道,“这里可以量身定做吗?”
“可以,不过要三天后才能来拿。”
“没问题。”白皓斌点头,然后跟着店员去挑布匹了,看得他眼花缭乱,最后终于买了两匹手感丝滑的布匹,一匹布就要一百两银子,加上做工,得三百两,听得他肉疼,三百两啊,他的银子,他尝试着还价,但老板先是一副笑眯眯地说他挑的布匹是上好的丝绸,又语气一转,哀叹地说工人的手工有多好,再说小本生意,除去本钱,赚的勉强能养家糊口等等的,最后就差垂泪哀泣了,听得他于心不忍,也不好再开口了。
蓝试完衣服出来,把两件拿出表示不合适,白皓斌就接过剩下的几件去付账了,还付了一百两的押金。
“我们去买马吧。”白皓斌心情有些不好,银子,银子……再这么下去,他很快要去喝西北风了。
两个人走到马市的时候,日头已经高挂了,马市也散的差不多了,就剩几家在收拾东西。
白皓斌走走看看,看到了一匹枣红色的小马,像是刚出生没多久,哆哆嗦嗦地独自站在一边,不知道是冷,还是害怕,亦或是饥饿,看上去可怜非常。
“老板,这个怎么卖?”白皓斌一指小马驹。
“十两。”老板头也不回地道。
“这么贵?”站在白皓斌后面的蓝突然出声。
老板终于回头,见到是两位穿着体面的人,笑容都不一样了,“两位爷,这可是千里良驹,本来是不该带过来的,但是它一直跟着母马,怎么都甩不掉,才让它跟过来的,可是母马卖掉了,那人怎么也不肯要这个小的,我正准备带回去呢,我看两位爷也是识马之人,咱出价绝对实惠……”
“加上那个十两。”蓝打断老板的喋喋不休,一指旁边的一匹黑色的马,那马套着缰绳,并不太肥壮,就连白皓斌这个不识货的人都看出那马不怎么样。
“这个……”老板为难,他确实没多要价,这小马也是良驹,将来养大了十两他可不卖的,可是他马上要回去了,能卖掉自然是好的,那匹黑马虽然是笨马,可也值二两银子呢。
看到老板犹豫,蓝对白皓斌道,“我们走吧,又不急着用。”
“哦。”不太清楚究竟怎么回事的白皓斌立即愣愣地点了点头,然后就转身要走,那老板立即在身后叫道,“两位爷等等,十两就十两。”
白皓斌立即付了银子,蓝接过缰绳,白皓斌把刚才买的衣服,挂在马背上,就往来时的路走去,但凡路过商店白皓斌是一定要进去溜达一圈的,或多或少地买些东西,锅碗瓢盆什么的他可不想用别人的,零嘴炒货,被褥床具,还有他叫不上名的蔬菜水果。
走走逛逛天不知不觉已经黑了下来,白皓斌觉得差不多了,就跟蓝往城外走去,走到城门口,又看到一家店铺,它有一个非常文雅的名字,聚雅斋,里面卖从笔墨纸砚,到书刊字画,全都有卖,一路上像这样的店也有不少,但走到这里,这么一天下来,银子一点一点地减少,白皓斌蓦然有了种觉悟,他是要养家糊口的,总得找个活下去的营生。
乔杰煦是个少爷,自然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而白皓斌作为二十一世纪娇滴滴的人类,上有哥哥看顾,下有朋友照着,从来不知赚钱为何物,学美术也只是爱好,现在却成了他唯一的谋生手段,早知道会穿越,他一定会好好的学。
又买了些笔墨纸砚,两人终于赶在城门关闭之前离开了,天黑透了才回到住宅,一回到屋子,白皓斌就倒在了床上,累死他了,蓝则是把东西收拾了一下,把马拴在了院子里,就去忙活晚饭了,他手艺一般,炒出来的菜不算好吃也不难吃,白皓斌饿坏了,一口气吃了满满两碗饭,才打着嗝放下碗。
蓝还在慢条斯理地吃东西,白皓斌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