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敢跟扬打电话?”乐亦斜了他一眼,抬着白皙的手优雅地捋着已经半干了的金发卷,“就不怕那几条蛀虫活剥了你?也太不把他们当回事儿了!”
是个正常人都会被乐亦的风情迷住,只可惜许千凡是被东都训练出来的非正常人,只是推了推眼镜,干笑几声,“哪儿敢啊?我们也只是说说而已。不过真的,亦哥你再不回来我真要忍不住先斩后奏了。黎哥程哥一天都没见到人影,华哥那副调儿调儿你也知道,根本靠不住,花美女忙得让我们看着都心疼,只能靠自己。”
“啰嗦半天也没见正题!说吧,怎么了?”
许千凡不再玩笑,扶了扶眼镜,“我们发现,top被人盯上了。”
乐亦眯了下眼,推开办公室的门,“进去说。”
“除了这次墨西哥的意外在问题之外,昨晚阿彤调集文件时发现,这两个月咱们的生意或多或少都会出现点小问题,不过问题不大,下面的兄弟们解决得非常好,所以根本没引起注意。”许千凡边说便打开电脑,不一会儿,屏幕上就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分布图。
“这是我们的交易点。亦哥看这里,”许千凡的手指在屏幕上,“这些是出问题的交易所在地,分布不均,也没什么势力范围可言,但是很显然,几乎查不出任何外来势力的蛛丝马迹。”
乐亦的眉微皱着,眼中精光流动,“说说你会觉得人为的理由。”
“树大招风。”许千凡直言不讳,“亦哥难道也会像手下兄弟一样认为是意外?土耳其那次交易警察突然出现,在挪威也出现过;还有珠宝辐射的谣言、毒品竟然少了区区几十斤……乱七八糟的小状况不在少数。我们的损失不多,交易也没受到什么实质性的影响,可很显然,有人已经将手伸到了我们的势力范围之内,正在想办法探我们的实力!根据出意外的这些分布点来看,他们已经差不多掌握了我们将近十分之一的固定交易点,如果对方顺藤摸瓜的话,对我们来说绝不是什么好事儿!”
乐亦的唇角扬起,笑意越来越令人胆寒,听许千凡说完,嗜血地龇起牙,“我倒想看看,又是谁不要命地把主意打到了top头上!”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向许千凡,“扬之前说过,你有想法就大胆去做。说说你的对策吧!”
“那是老大抬举我。”许千凡象征性地谦虚一下,“不过这次我的确有点想法,就看亦哥支持不支持了,毕竟,损失这种事,让扬知道的话,绝对会扣我至少三年薪水!”
“哈哈,以你现在的资产还怕扬扣你薪水?大胆说,一切由我和黎顶着。”
许千凡要的就是这句话,“咱们的人小到底层队长都是绝对的衷心,而出的意外则都是些小动作,所以,只能是外人混进了最底层。我刚刚跟东阳他们商量了,咱们可以用损失几批货的风险,揪出那些‘老鼠屎’!”
乐亦是一点就透的主儿,“提前通知好我们的人,只对最下层的兄弟隐瞒,然后让对方再得手几次之后,再一次交易就可以让小队长和区域负责人直接准确地揪出动手脚的人?这倒的确是个好主意,而且还可以趁机反摸回去,看看对方究竟是谁!”
“没错,就是这样。”
乐亦危险地笑了,“不就是几次货嘛!换这么一个清理门户的机会,值了!”起身,拍了拍许千凡的肩膀,“好好去诱敌,交给你远比交给他们几个让人放心!不过记得,动手前通知我。”
等乐亦终于忙完休息好醒来,已经是第二天。
游黎的酒还没醒,乐亦把他拎起来灌了杯水,看他又一翻身睡了过去,也不叫他,拿着手机走出门。
“……不行不行!这牌我收回来!我不出了!过牌过牌!”
电话一接通,就听到首扬耍赖的声音,乐亦忍住笑,闲闲晃到卧室外客厅的欧式雕花长沙发上,“宝贝儿?”
“扬扬又耍赖皮。”一个中年女人带着宠溺的笑声。
“平姨你就让让我嘛!我都不会玩牌!”首扬哼哼唧唧撒着娇,“姨妈你现在哪儿?”
乐亦被首扬孩子一般的叫嚷吓得差点被口水呛,“呃……扬?”
“嗯,你回去了?”首扬一心二用,自然没发觉乐亦的惊吓,“顺子!我出顺子!哈哈!这回总算可以扳回一局了!”
“我是回来了,不过——”乐亦觉得,这会儿的首扬肯定什么都听不到耳朵里,最主要的是,他要确定一下,电话里那个竟然会撒娇哼闹的大男孩儿真的是他所熟悉的恶魔头头,首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