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招太绝了。以后他哪里还敢逃。
穆修白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这一夜。他觉得自己真的疯了。
祁千祉让人连夜把任澄漪送出城,自己坐在穆修白床头看着他。穆修白因为□□强劲,性事过后体力不支已经睡去,眉间蹙着,满脸都是泪痕。穆修白毕竟是男子,眉毛生得英气,祁千祉就让人把眉毛剃了,画上了细细弯弯的远山眉,现在都被汗水弄花了。
祁千祉拿了眉黛,替穆修白补上。睡梦里穆修白的眉头还不自觉地收紧。
祁千祉只是静静地望着穆修白,他这几日的弦都绷得很紧,头痛欲裂却睡意全无。今晚的事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却想不起来。
穆修白第二日缩在床角一直不肯起来,好不容易起来了,眼神却有些直愣。祁千祉颇一见到他都被他吓坏了。
李瑄城入承虬宫见到穆修白,也吓了一大跳。
“望月这是装哑装完了准备装瞎呢?我可没有让人瞎了还能复原的药。”
穆修白的目光恢复了一丝清明,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看着李瑄城。
【求求你带我去泷上吧】
求求你,再在这个屋子里呆下去我会疯的。这里全是任澄漪的味道。我对她做了那么混账的事啊。
李瑄城没有答话。但是穆修白的哀求的眼神确实让人心疼。
李瑄城寻思了一会,回身出了门。他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他得去问问祁千祉。
穆修白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了下去。
“殿下,你对你家小猫做了什么?”
祁千祉觉得昨晚的事简直是对自己的奇耻大辱,不愿多说。但是李瑄城毕竟还是他最信任的人,磨不过李瑄城,只说任澄漪和穆修白行那苟且之事,被自己撞破了。
“没有其他了?”
祁千祉道:“大概就是这样。这些事不说也罢。”
李瑄城一下子抓住重点:“那任澄漪人呢?”
“我让人送她去京郊了。我喜欢望月,给望月留个后也未必不好。”
李瑄城一听站了起来,道:“荒唐!你觉得望月有那个胆子偷人么?”
祁千祉道:“他有胆子逃跑,为何没胆子偷人?”
李瑄城来回快速踱着步子,手中的扇子不住地往头上搔着,走了一会扇子往祁千祉一指,道:“殿下快派人去追任澄漪回来。此事恐有蹊跷!”
祁千祉听李瑄城这么一说,也觉得任澄漪无论如何也要审一审。昨日他见任澄漪就心烦,基本从头到尾都忽略任澄漪这个人。穆修白虽然生得漂亮,吸引女性也没什么奇怪的。但是任澄漪确实可能有些不寻常。
祁千祉遂遣人去追,口中又向李瑄城道:“我让人看着她的。要问什么追回来问也行。”
李瑄城心道就怕人已经跑了。
又道:“望月似是受了惊吓。殿下也想想有什么事会让他受惊。”
祁千祉信口胡扯:“我本来准备杀了任澄漪的。可能是当着他的面挥剑吓到了他。”
李瑄城开始直截了当地问:“他这脉象是纵欲过度,殿下是不是给他用了药?”
祁千祉默认了。
李瑄城道:“用药的坏处我和殿下说过。就算我没说过殿下也应该知道一二。殿下心中有数就好。我只是好奇,殿下为什么非要用药?”
祁千祉有些难堪,只道:“其他的事,承运就不要过问了吧。”
李瑄城听他这样说,便只好不再问,转而说:“流言所起应当是尹天禄的那帮小啰啰们所为。”
“尹天禄?所以国师是广沙王一党的?”
“恩。但是也未必。殿下日后只需知道防着此人便好。”
……
徐士毅回来报,京郊宅中任澄漪竟不知所踪。
祁千祉大惊。李瑄城只是有点头疼又有点好笑地按了下额头。
“我说殿下大概是错怪了望月。任澄漪这是借了望月脱身呢。”
“不,望月求我不要杀她。”
李瑄城讶异道:“哦?”
过会又道:“望月心软,自然不愿人因他而死。不过此事问过他便知。”
祁千祉道:“承运所言极是。任澄漪既然已经逃跑,只好问问望月了。”
“裴之维一事,恐怕与任澄漪相关。她既然可以发觉望月男身,探得裴之维事亦不奇怪。”
“怪我一时气极,竟犯下如此错误。任澄漪逃跑,望月之事恐怕亦要被人做文章。承运,我求你一事……”
李瑄城听到这熟悉的一句话,知道祁千祉又要说什么。正欲开口拒绝,却一时没有说出口。
祁千祉沉默半晌,道:“承运,我怕京郊并不安全。你可否带他回泷上,我会让徐染和他一起,替他找个地方安置。泷上是长公主的地界,总比其他地方好。至于承运亦不用管他。但是有承运在侧,我总是放心一点。”
李瑄城道:“徐染你自己留着用吧。望月我会带走。”
祁千祉喜道:“当真?”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