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亭奎道:“你们都杀了敌人,立了大功,我两手空空能有何面子去见首长呢?”
曹克勇笑了道:“老王,老王,你就是这个德性,见别人立功眼就红,过去你立的功不比我少。”
王亭奎理直气壮地说:“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不杀敌人还上什么战场,不立功就不是个好gongchan党员。”
曹克勇也为难了,道:“半夜三更的,又掌握不了敌情,就是没嫁人的大姑娘想生孩子也生不出来呀。”
王亭奎想了想道:“克勇同志,你得帮我,必须帮我。”
曹克勇拍了拍胸脯道:“秦琼为朋友能两肋插刀,我曹克勇为战友一定能做到下海不脱鞋,亭奎同志,只要你开口,我一定能够帮你,义不容辞。”
王亭奎说:“占城街数日前开来一个连的中央军(指国民党部队)我想去摸他们的岗哨,你知道他们用的是什么武器,我知道你曹克勇是个出了名的馋猫鬼,要知道他们用的是美国的家伙,早就垂涎三尺了,我看了也眼馋,真想夺一支来。”
曹克勇问:“真的?”
王亭奎道:“我骗你做什么?”
曹克勇道:“心动不如手动,你怎么不动手呢?”
王亭奎道:“我何尝不动心呢。”
王亭奎的回忆:
这一日,王亭奎来到占城街,他走到一个铁匠铺,那炉火燃的旺旺的,那铁烧的红红的,两名打铁的师傅正在挥锤打铁。
王亭奎道:“二位师傅忙哇。”
师傅道:“买农具还是买刀?”
王亭奎道:“买把。”
师傅道:“那里你去挑吧。”
铁炉的一侧有个大木架子,架子上分开放着锄铲之类农具,还有各类刀钗斧钉等,王亭奎捡了一把,问:“多少钱?”
那师傅道:“一块钱。”
王亭奎付了钱,把刀收藏在一个大布口袋里,走出了铁匠铺。
曹克勇问:“你买做什么?”
王亭奎道:“杀猪也能杀敌人,摸岗又不能开枪。”
曹克勇问:“你行动了?”
王亭奎道:“昨天夜里我去了……。”
夜深邃淸幽,月芽儿刚爬上枝头,撒下淡淡的,朦胧的光,轻轻柔柔的,清凉的风吹拂着,战乱时机的占城街上一个人影也没有,就连狗也很少叫咬。
王亭奎摸着墙跟,避着月光来到这里,他举目看去,敌人是双岗,一个抱枪守在大门前,一个背枪在门外走来晃去。
王亭奎心里考虑到我一刀只能杀死一个敌人,那一个肯定要开枪,不能贸然行动,必须找一个帮手。
王亭奎无奈离开了这里。
王亭奎将此事说了一遍。
曹克勇道:“单丝不成线,独木不成林,就是一只狮子也难狩猎。”
王亭奎道:“所以今夜我准备去老联络点看看,能不能找到自已的同志。”
曹克勇说:“老联络点都动了。”
王亭奎道:“是啊,也注定我能成功,巧遇了你曹克勇同志,我们**的一员虎将。”
曹克勇大喜道:“今夜还来得及。”
于是曹克勇、王亭奎二人快步如飞向占城奔去。
地上升起了雾,先是一丝丝,一缕缕,后是一团团弥漫开来,本来不明朗的月亮也沉下地去,人间更是湖涂一片,能见度越来越低,到后来只能看到十几米远。
曹克勇、王亭奎更是高兴。
曹克勇连声道:“天助我也…。。”
他二人来到占城,已听到四处一片鸡鸣。王亭奎早就把路径探得一清二楚,向敌人驻处靠近。
敌人的连部驻在一个大院子里,大门前佈着两个岗哨。影影绰绰可见一个流动哨,是个大个子,肩背着一支步枪在门前逛来窜去却不离大门十米开外,那个固定岗象是个木橛子定在大门前一动而不动。
流动哨口里咿咿呀呀地小声唱着:
“八月十五月正东,鸟鸦不喊竹杆通。
戎朵搂着面蛋睡,擗下柴郎窗外听。”
那个固定岗哨问:“老班长,后来又怎么样了?”
那个流动哨继续唱道:
“八月十五月正南,提起此事多半年。
大人甭和小人怪,宰相肚里能行船。”
那个固定哨又问:“老班长,老宰相能饶得了那个教书先生吗?”
那个流动哨又唱道;
“八月十五月正西,七十老翁娶少妻。
只待床前生贵子,无人能分是谁的。”
那个固定哨打破沙缸问到底:“老班长,最,最后呢?”
“八路老爷吿诉你,都跟你娘的一起走了。”
曹克勇扑向那个固定哨,王亭奎扑向那个流动哨,一连几刀捅向他们的心臟,二哨兵,这一个说唱故事还没有讲完,那一个也沒有听过瘾,一双倒在地下就离开了人世。曹克勇,王亭奎卸下他们的枪,解下他们的子弹袋,还取出他们掖上的手榴弹,高高兴兴地离开了现场。
凌晨的大雾如烟,慢慢的天要白了,阵阵晨风吹来,吹散了芒芒的雾,东天露出染墨施黛静寂的颜色。
从农家传来阵阵的鸡鸣。
二人刚刚走岀占城街东就听得敌人驻地一片枪声。
曹克勇笑着说:“这窝小子们也太不懂礼数了,二位爷走了好几里才出来送行。”
王亭奎道:“欢迎我们下次再来。”
二人说罢,哈哈一阵大笑。
曹克勇道:“这回你可肯去见我们的魏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