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会这几日真的肚子不好,勤挨刀看后信以为真。可是这个坏小子本质就是坏的,头上长疮脚底流脓,他一会不做坏事就不能活。他飞起一脚狠狠地向朱子会踼去,朱子会一屁股坐进糞缸里,喜的这个坏小子捂着鼻子跑岀了厕所。
勤挨刀这个孬小子一路哈哈大笑着又来到了村头。
高之前挨了一顿打,最后还得顺服于二恶徒去找现任保长魏振红。
魏振红比前一任保长明智了许多,听说要抓魏振亚的母亲,他却回避了,躲了起来。
就这样折腾了几个小时还是把魏母荐廷贞带到了高集去见刘友益。
魏母荐廷贞被押至。
刘友益一声吼道:“给我绑起来。”
荐廷贞临危不惧,便问:“绑我,我何罪之有?”
刘友益拍桌怒道:“你儿子魏振亚是**。”
荐廷贞笑道:“我儿子是**,好哇,我儿子有出息,有出息。”
荐廷贞的这句话可气恼了刘友益,他怒发冲冠,野兽般的咆哮着:“你儿子是乱党,共产共妻,我要把**斩尽杀绝。”
荐廷贞义正词严地说:“**才是穷人的党,我们穷苦人就靠着**来解放我们了。**辛辛苦苦地把日本鬼子赶出了中国,我的三个儿子都能够挺身而出前去抗战,你呢?刘友益去哪里了?你的那个龟儿刮民党又做些什么?刘友益,你娘,**给共妻了吗?你的妻子,你的姐妹,**给共了几个?”
刘友益被骂得面红耳赤,他穷凶极恶地拔出手枪,就要向她开枪。
荐廷贞毫无惧色,哈哈大笑道:“刘友益你正是一条咬人的疯狗,疯老自死,没有几天的活头了,开枪吧,我要是怕死,就不会要我的儿女们去参加**。”
站在一旁的刘修益也拔出枪来,咬牙切齿地逼向魏母嘶叫着:“你给我住口。”
荐廷贞横眉冷对着刘家二弟兄,骂道:“你娘也是女人,怎么生了你两个不是人的狗东西?”
再说小振荣才十三岁,又由于食不饱腹,吞糠咽菜,营养不足,身材又瘦又小,还没跑二里地就累瘫了,正好倒在紧靠大路的庄稼地头,她连一点的气力也没有了,休克于草地上。
田垄闪耀着金黄色的光辉,遍地庄稼的原野里,高的是黍,矮的是谷,伏在地上的是著。田边地头,沟旁路下开满了野花。不远的杨柳成林,蔚成一片翠绿,发出飕飕的细语声,并且被五颜六色的花朵点缀着;从田垄上,草地上,河堤旁的花朵里飘出一股芳香;鸟儿在枝头飞来飞去,枝丫间传来无数种的声音,还夹杂着芳香;
田野躺在光辉朗耀的阳光下,千百年都是这副老模样。
可是小振荣不能长时间的躺在这里,她的母亲还要靠她去营救。
时间在慢慢地流失着……
这一大片土地正是魏聚卿的,老先生有个看庄稼的习惯。
魏聚卿带着两个佣人巡看了所有的庄稼,正好来到这里,发现倒在地上的小振荣。老先生一眼就认识了常与她娘去过他家的小振荣。
魏聚卿把小振荣抱在怀里连声呼唤:“荣儿,荣儿……”
小振荣醒了认出了魏老先生,她放声悲哭:“爷爷,爷爷,快救我娘,快救我娘。”
魏聚卿问:“荣儿,你娘怎么了?”
小振荣将事情的原本诉说一遍,老先生大惊失色道:“亚子,你当**,爷爷我不反对,人各有志,不可强勉。可是,你的父母,你的兄弟姐妹被你所连累,吃尽了苦,受尽了罪。**要是坐了江山,不知可能共享荣华富贵?眼下,你们在难处,都是魏姓的子孙,而且你们三兄弟干得都是大事,久后必能成正果,我去帮你乃责无旁贷。”
老先生立即吩咐佣人将荣儿背回小望山,自已先徒步前往魏台子,佣人备车随后追赶,救人救命,岂能怠慢。
刘友益、刘修益正要伤害荐廷贞的性命,人常说人不该死有人救,正在这死生存亡的关头,有人一声大喝:“把枪给我放下。”
魏聚卿来到了面前,只见他眼睛里射岀两束刀剑一样的寒光,他一步步向刘家二弟兄逼近,他脸色气得苍白,他说起话来在咬牙,在切齿,在怒不可遏:“姓刘的,这不是你大刘庄,也不是你刘店子,是魏台子,是魏姓的大门口,竞如此飞扬跋扈,还要杀我魏姓的人,你真量魏姓无人?狗眼看人低,欺人太甚。”
刘友益生硬地:“她的儿子是**。”
魏聚卿道:“我只问你,她是不是**?你还殊灭九族不成?魏振亚是我魏聚卿家下的孙子,连我也一起杀了吧,刘友益,刘友益,也不是魏爷小看你的,你真没有这个胆子。今天我把话给你说明白,只要她不是**,在我魏聚卿的脚下拔下魏姓的一根汗毛,我饶不了你,打狗还要看看主人,瞎眼的东西给我滚!再敢越我雷池半步,我就砍下你的两条狗腿,什么东西?”
刘家二弟兄拿枪的手颤抖了,那两张脸也走了颜色,就像霜打的苦瓜青儿巴机的,那么难看。
魏聚卿走到荐廷贞的面前道:“侄媳妇,走,跟我去望山,看哪个王八羔子敢去望山拿人,上一次我已经给够了他们的脸,却还不知足,蹬了鼻子上了脸,爷乃德量过人,不可屡屡相试。”
魏聚卿上了马车,两名佣人也扶着荐廷贞上了車,一声鞭响,车子去了。
刘友益和他的虾兵蟹将们又恨又怒,却又无可奈何地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