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振亚历声喝斥道:“芦勤经你逃不了了,举起手来。”
那两名匪兵企图顽抗,魏振亚眼明手快,举枪左右开弓,两声枪响,二匪兵应声倒地毙命。
芦勤经大惊失色道:“你是?”
魏振亚道:“我就是你做梦都想逮的魏振亚。”
芦勤经一声长叹道:“我败了……”
魏振亚道:“你败了,你的委员长也败了,国民党更是一败涂地,哈哈……”
东方破晓,打扫战场,杀敌百余人,活捉顽镇长聂德一和顽县长芦勤经,却逃走了刘友益。
纪从海愤然道:“这个孬小子跑了。”
佟冠英道:“他躲得了初一,逃不过十五……”
数日后,魏振亚下令将芦勤经、聂得一押在官湖河的一座桥西执行了死刑。
部队撤出土山镇向南开发,路经魏台村,部队在村头作了短暂时停留。魏振亚跳下战马,警卫员接接过,把它拴在路旁的一棵树上。
纪从海向魏振亚道:“看看大娘吧?”
魏振亚点点头,于是他与纪从海向村内走去。兵荒马乱,老百姓闻兵而惶恐,村里冷清淸,家家关门闭户,外边没有一个人。当他来到自已的家门前,不禁心中一阵伤憷。
魏振亚含泪诵道;
“豈有他人思故乡,兄妹五人各一方。
高堂二老谁照应?只有祝祷告上苍。”
人说尽忠难能尽孝,忠孝不可两全,事实上也说的有些道理。魏振亚同志虽然在家乡一带打游击,却很少登过自已的家门。父亲与大哥、大妹随军撤往胶东半岛也快有两年了,三弟在主力部队作战,家里惟有母亲和一十三岁的小妹妹,一年前,见过母亲几面,那还是革命工作的需要,老母竟成了儿子的情报员。多次冒着生命的危险为他送信,风里雨里不说,还得躲避敌人的盘查。”
记得有一次:
雪花在狂飞乱舞,好像是在显示它那铺天盖地,“搅得周天寒彻”的巨大威力。乌云低低地下沉着,扬着暴雪扑面而来,怒号着,呼啸着。
风雪中走来一个浑身是雪的妇人,她便是荐廷贞,魏振亚的母亲,她怀里揣着儿子魏振亚的一封密信,自言自语道:“儿子告诉我,这封信事关重大,是从敌人内部我卧底人员传出来的,内容是今夜敌人要大淸查,佟冠英、曹克勇、王习之、吴登岸、吴学喜几人的藏身处已被敌人发觉,均在大逮捕的名单之中。”
魏母顶着风冒着雪踏着快要没膝的积雪坚难地向前行走着。
当她走过占城街东头,那里正是敌人的一个检査的卡口。
“站住。”从卡口冲岀两名敌兵。
一个大个的敌兵活象一头北极熊,还有一个身小如猴的家伙拦住了荐廷贞的去路。
北极熊瓮声瓮气地问:“大雪天哪里去?”
荐廷贞毫不犹豫地回答:“去看俺娘。”
瘦猴子又问:“怎么在大雪天去看你娘?”
荐廷贞道:“老娘七十多岁了,害了急病。”
北极熊问:“你是哪个村的?”
荐廷贞回答:“小刘庄。”
瘦猴子问:“娘家是哪个庄的?”
荐廷贞回答:“小山子。”
风更大雪更急,冻的二敌直跺脚。
北极熊道:“冻死人了,与她啰嗦个什么,去吧,去吧。”
“谢谢二位老总。”荐廷贞说罢仍向前走去。
两个敌兵回到卡口的屋里,那里放着一个火盆子,盆子里火苗子透红透红的,他们先拍打掉身上的雪花便烤起火来。
北极熊却唱开了:
天上不住下鹅毛,身堆马糞头带瓢。
要饭花郎得好处,(也不知)穷人孩子怎么熬?”
突然那个瘦猴子眨着一对猴眼道:“别唱了,别唱了。”
北极熊道:“你烤你的火,我唱我的,碍你什么事?一惊一诈的。”
瘦猴子道:“刚才那个妇人我想起来了,她的儿子就是共匪大头子魏振亚。”
北极熊问:“能确认吗?”
瘦猴子说:“我原先在大镇长曹俊昌那听差,见过这个女人。”
北极熊霍地站了起来,伸手抓枪在手道:“要真的是匪首之母,说不定还能搜出有价值的情报,你我还能讨封领赏。”
瘦猴摇摇头道:“不能。”
北极熊问:“这是升官发财的好机会,岂能错失良机?”
瘦猴哼了一声道:“熊哥,你不常说孙猴子吃桃子甜的合上不上嘴,甜水顺着两个嘴角往下流,猪八戒可就不行了,没吃一口就倒牙。”
北极熊道:“此话怎讲?”
瘦猴子侃侃道:“**的大人小孩都不好惹,她要真的为她儿子送情报,揣着一颗手榴弹,俺哥俩这一辈就够吃的了,熊哥,熊哥,多长一个心眼吧。”
北极熊道:“猴子,你说怎么办?我听你的。”
瘦猴道:“搬队伍去。”
于是两个敌兵向的队部跑去。
魏母荐廷贞走出占城街一二里之遥,就听得身后有人打枪,回头看去,原来是敌人追来了,她不由得一阵着急,白茫茫的雪,根本没有藏身之地,她拼命地向前跑去,松软的雪,厚厚地拔不出腿来,由于一时心慌意乱,滑进一条沟里,这沟己经被雪填平。她也累了,索性一想,信天由命吧,把信取出来压在身下,然后探过手来将积雪拢过,将自已盖个严严实实。
迷信的说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