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块不小的银子滚落在地上,闪烁着银白色的光泽,极为的惹眼。
柳青梅在看到儿子的举动,钱袋子里抖出来的几锭银子,不是高兴,而是担忧。
“球球,你这钱是从哪儿得来的?”柳青梅也没有冷着脸,语气很平稳,也没有过分的惊喜。
燕白雪原本看到几块大银子,眼睛都直了,听娘亲的这一声质问,脑子顿时就回魂了。
是啊,这么多钱,哥哥就摆个小摊而已,这些钱都是从哪里来的呢?
燕白雪担忧的看向哥哥。
而回来之后,一直就没有再吭声,面无表情的燕白生就一直坐在旁边的地上,那眼神就时不时的往燕白秋脸上瞧,试图看出一些破绽来,可瞧了半天,就看到儿子脸颊时不时鼓起的一团团的肥肉……
燕白生觉得很是心塞。
这会儿问道了,就看看儿子是怎么回答的,燕白生顿时就来了精神,竖起耳朵来,仔细的听。
就听到一旁儿子侃侃而谈:“娘你别担心,这钱来路很正的。你瞧我这些日子不是每次满载而去,早早的就收摊了,我做的吃食味道好,那些食客心情好,就给我打赏了些银两,这才有了这些银子。”
柳青梅觉得不可能,儿子做的东西是好吃,可也就是好吃,不至于好吃到这随随便便的一大块银子就砸下来的本事啊。
“……球球,你说的是真的吗?”柳青梅心里泛着嘀咕,以前在大酒楼吃饭,会给一些小厮一点赏钱,那也就最多一二两银子的样子。
这才多小的一个小摊位啊。
燕白雪完全小孩子心态,心思特别的单纯,她哥哥这么一说,完全被忽悠了,当真以为这世上会有这等的好事,天真的拍着巴掌,欢呼道:“哥哥,你真有本事。”
燕白秋挠抓着脑袋,哈哈的笑了笑,突然觉得脸有些灼烧。
一直竖着耳朵偷听的燕白生完全目瞪口呆了,球球这是在说谎啊,当着他的面儿,睁眼说瞎话啊,这,到倒是非,胡编乱造,真的是他他儿子嘴里说出来的吗?
燕白生真的很想大声喊出来:球球,你给我老实交代,早上给你银子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是谁?!你给我老实交代,他为什么给你一大笔银子?!
可是说出来,会不会戳到儿子的伤痛之处啊?
看着内人和闺女其乐融融,儿子心情也看起来不错的气氛,燕白生心里很是不忍。
都是自己没用,才会导致这一切的发生,燕白生心里默默的淌着血,准备跟内人私底下好好谈谈这事,怎么解决。
再也不能让儿子再去那屠户家了。
于是当日的下午,在此去购买猪下水,还有各种蔬菜,香料的时候,燕白生在此主动挑起这个任务。当然他脑子没有崩掉,这事儿没弄清楚之前,他没有去质问那屠户。
而这天气也印证了司镇寇那话,说变就变了,前天还是大晴天,这一晚上,又是刮风,又是下雨,可是把燕家人给冻得个半死。
这一晚上,温度下降了好几度,破败的房屋,没有窗户,没有门,就是一堆稻草铺的,风一刮呼啦啦的响,偏偏这人倒霉还赶上了,这屋顶还漏雨。
燕白秋就是被冻醒的,醒的时候还狠狠的打了个喷嚏,小腿那儿滴答滴答的正在漏雨。
他醒来的时候,燕白生早就醒了,坐在稻草堆的一头,蜷缩着身子,他睡觉的地儿大部分都被打湿了,唯独就燕白秋睡觉这地是干的。隔着帘子燕白秋看了下他娘和妹妹缩在墙角,彼此抱着,还好没有被打湿。
瞧儿子睡眼朦胧还打着哈欠,燕白生小声的道:“再睡会儿,天还没有全亮。”
燕白秋嗯了一声,缩着腿,没有被雨水打到,不过因为被冷醒,现在想要继续睡,完全睡不着,他就睁着眼睛,望着屋顶沉思。
这还是下了半宿的雨,若是下个几天的话,这屋子里估计到处都是水,长期住在这里肯定是不行,现在就盼着这雨快些停。
可偏偏天不遂人愿,这雨是连绵不断,而且势头还不小,期初滴落的也只是几滴雨滴罢了,可后来却如同注入一小股一小股的水流,那声音太响,湿气太重,温度一下子降下来,就连一直缩在墙角的柳青梅和燕白雪也被冻醒了,打着喷嚏。
燕白雪冻得直哆嗦,抱着腿小声的抱怨:“娘,我好冷。”
柳青梅起身去翻找了几件旧衣裳,可就连衣裳也被打湿了,一家人无奈,只好起身,准备在大堂,靠外面那就房子烧火取暖。
外面漏的更厉害,好在面积大,躲几个人暂时不成问题,只是没有门窗,是不是有雨丝飘进来,也是寒风萧瑟。
这一早上的饭还是在屋子里头弄的,烟雾缭绕,吃的很不是尽兴。
吃饭早饭,柳青梅和燕白雪有点怕冷,就再次的缩到了简易的稻草床铺上,做点手工活儿。
因为下雨,燕白生也没事,就自己闲着没事,尽量的用一些破旧的木板,芦苇席子把能够遮挡的地方遮住,家里就燕白秋漫无目的,无所事事。
燕白秋发现,这还真的是应准了那杀猪小哥的话了,一旦天气不好,就不能出去摆摊。这摆摊前一天把吃食都做好,拿去卖就成,他现在也不愁好货卖不出去,可坐在家里,不干活,没有钱拿,心里格外的慌。
特别是家里还是这种极为糟糕的条件下。
燕白秋就一直发愁,杀猪小哥的话一直浮现在他的脑海,假若要是有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