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不想看自家子弟自相残杀,可有些事情他们自己不想明白就算她说的再多也没用,况且她又不是没说过,只不过是她这个不孝儿从来都不听罢了,次数多了她也懒得再多说,对这个儿子她从来没抱有任何的期望,本以为她那聪明无双的老三将来会是这个家的顶梁柱,她的全部眼神也都放在了老三身上,对于这个儿子也没怎么关注过,自然不会有期望,只可惜,老三去的早,白白浪费了她那么多年的栽培,而那个倾注了她全部精力的儿子走后她就更加没有心情去关注老大了,反正不过是个天生愚笨的人,就算教的再多也没用。
想到这里,她心中又有些堵得慌。
怪只怪,老三去的早!
“这……”沈家大老爷稍一犹豫,到底是给他母亲留了颜面,没再多计较,只是微微颔首,“母亲说的是。”
堂上几位重量级人物各有计较,堂下的几个少年少女神色各不相同,沈彻一声未吱的站在戚浔和青碧的身边一一看着,倒也颇觉有趣。
他低头看向戚浔青碧两人,稍一挑眉,嘴角勾起,悄然笑开。
戚浔和青碧是跪着的,而沈彻则站在他们一侧,说到底,沈彻即使姓沈,可毕竟不是这个沈家的沈,生而不同源,长而不同地,祖宗也是不同的祖宗,男儿上跪天下跪地,中跪父母君师,其他人还没有那个权利也没那个颜面让他跪,他要是跪下了,那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即便在这里住了几年,到底不过是这里一客居之人,和这沈家没什么关系。
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的视线,戚浔忽然间转头朝这边看来,和沈彻的视线撞个正着。
沈彻略有些尴尬,有那么一瞬间很想转头躲闪,可转念又一想,他躲什么,他又没做对不起戚浔的事情怎么就莫名的有些心虚?
忽而,他朝戚浔理直气壮的笑了笑,又低下头当自己的人形木偶。
戚浔的目光像是钉在沈彻白皙的脸上一般,半晌不曾转移,知道沈彻又有些不自在才收回如炬目光。
青碧眼角的余光扫到那一边不一样的异动,也悄悄转过头来,可惜,什么也没看到,她的视线在沈彻和戚浔身上转了一圈,撇撇嘴无趣的又低下头,研究自己这件新裙子裙角绣的小巧精致的兰花。
这绣工不错,她在心中评价。
于是,顺理成章的,沈彻几人被非常‘客气’的请进了祠堂,祠堂中只有三个蒲草制作的简陋蒲团,其他的,除了沈家的祖宗牌位一概没有,沈彻走进去很不客气的坐在一个蒲团上面,而戚浔和青碧则在沈家几位下人的注视下跪在了上面。
前面说了,沈彻不是沈家人,所以,本来沈家的大老爷本来想将沈彻一起惩罚的,结果最后沈老夫人说这不合乎规矩,也就不了了之。
也是,哪有让一个外人跪自家祖宗的?
本来听到沈家大老爷说既然他跟着求情就一起惩罚跪祠堂时他还一阵疑惑呢,以为是他理解错了这古人的规矩,结果证明,他没错,是人家看他不顺眼才会这么办的。
说了这么多,完全可以总结为一句话,他,沈彻,不需要来祠堂接受所谓的惩罚,他之所以一起来这里,不过是因为自己请求来这里陪坐罢了。
他们俩跪,他坐。
至少他在这里可以帮他们俩拿些保暖的东西,毕竟这两人都不能离开,春寒又重,弄不好就会伤寒,青碧是个女孩子,戚浔前两天才好的病可不能又犯了,养了那么久才养回来的,稍微长了点肉,别再又瘦下去,再加上,找地道这件重要事情,那可是救命的东西。
沈彻瞄了一眼戚浔有些圆润起来的脸颊,心中一暖。
“就送几位到这里了,小人们就先回去了。”其中一人说道。
“好的。”沈彻笑着说。
那几人走后没过一刻钟,沈彻就坐不住了,这蒲团坐起来并不如何舒服,尤其是沈彻年纪小,暂且可以称之为细皮嫩肉。
他看着戚浔和青碧两人还是恭恭敬敬的跪在沈家祖宗牌位前,这令沈彻有些惊讶,不过转念一想,也很容易明白,这个时代的人对这些还是很相信的,即便是现代基本上所有人都还是对于祖宗牌位有一种出于下意识的恭敬。
即便这只是书中一世界,可到底也是个世界,即便是由现代人描绘出轮廓,还是会有自己的发展。
有如此情况出现,也很正常。
怪不得沈家的几位大家长会这么放心的就将他们扔在了这里。
☆、被关祠堂啦
祠堂的门一关上,整个屋子就是一片昏暗,唯有微弱的光从门板的缝隙上渗透过来,看起来倒是和戚浔的那个小屋子有的一拼。
沈彻在祠堂内转了一圈,发觉这屋子看起来有些瘆人,阴森森的,让他汗毛都竖起来了,不过想到文中的那个可以用来藏身的地道,沈彻起身决定来个祠堂探险,从祠堂前面绕到后面,摸了一圈,什么也没找到。
沈彻觉得很奇怪,这里并没有任何机关,文中说的也不甚清晰,根本就不能提供任何帮助,难道是他记错了?
不能啊,要是没有戚浔他们当时是如何躲过那场灭门惨案的?
一定是有哪里是他没发现的,还需要再去找找,那可是救命的重要道具。
这么久过去他都要忘了还有这么件事,要不是今天这个突发状况,他恐怕还是想不起来,真要命,沈彻不禁后背泛起一层冷汗,这么重要的事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