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刚踏进门槛,看见冯渊歪七扭八的窝在床上,老泪纵横的就冲了过来:“小少爷!你原来没死!”

一个白虎翻身,又压在了冯渊身上。这次冯渊是结结实实的吐了两升血,边吐便道:“李叔,您老再这么压……我就直接回去了。”

李叔听见他说话,忙又退了下去,抹着眼泪扯着冯渊的小手就开始嗷嗷的哭:“小少爷啊!”唤完这一句,后面的话哭着噎了半天,也没吐出来。

冯渊扯劲儿的抬起另只空闲的爪子擦了嘴角的小红蛇,拉开嘴强笑:“没事儿呢这不是,快都别哭了。福宝你小子都哭两回了,眼泪怎么就这么多啊!喜宝胸前的衣襟都快被你鼻涕淹了,快……快别擦了,先把李叔扶回房间,再哭会就要晕了。哎,小灶,你别腿软啊,我没死……”

冯渊手忙脚乱的躺在床上吩咐着,好半天,才止住这乱糟糟的状况。

等人都走了,冯渊才又倒在床上补觉。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的收藏已经挂了(持续下滑状态)……这里还是跪求各位小天使们的支持qaq

☆、大众男神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居……然……又……掉……了……一……个……噗……(← ←这个是吐血了的作者君嗷qaq)

迷迷糊糊的睡到日暮西沉,他才醒了过来。醒的也恰到好处,整好是饭点。

一屋子人全都从大厅挪进了冯渊的卧室,幸亏他的屋子够大,撑得下这么个大饭桌和人。借着这个吃饭的机会,冯渊也就用那张莲花般的小嘴随便编了个理由给搪塞过去了。

李叔和刘小灶加上那些佃户倒是相信了他,喜宝和福宝虽然不是很信,但瞧着冯渊这副大病还没痊愈的可怜巴巴的模样,也就没为难他。

谁信是大夫没看好!断气都断了一晚上了,身子都硬了,还能回神么。

就算能,那副小身板都快打烂了,怎么能好这么快,一晚上,什么伤都消了,血肉模糊的小身板又恢复的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除了有点淤青红肿外,剩下的光滑依旧。这事儿说给谁,谁也不信。

但盯着冯渊瞧了半天,确实又瞧不出有什么端倪,人还是原来的样子,除了身上脸上的淤肿消了些外,并无什么不妥。也就没再多计较,吃完了饭,收拾了碗筷,留下喜宝和福宝照看着,剩下的都各自回房歇息去了。

后来,葬礼确实如实的办了。

喜宝福宝李叔这帮子人拦都拦不住,冯渊愣是以绝食威胁:“你们要是不给办,老子就活活的饿死!”

福宝抱着他大腿直哭,以为他脑子被打坏了。

冯渊丝毫不畏惧喜宝的眼刀,伸手就赏了福宝两个爆栗。

冯渊瞧着他们丝毫没被自己的威风吓到,叉着小柳腰又开始掰:“冥王老爷说这丧礼必须要办!昨儿个晚上托梦给我了,说我要是不办就要找我回去呢!”

“可是……爷,你不是说没啥感觉吗?”

“有感觉就晚了!”

冯渊又叉着腰与他们耍赖舌战了好久,他们瞧着劝不过了,所以只能硬着头皮给他办了。

办这场丧礼倒也不是为别的,主要是冯渊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他本来就是个爱面子的人,爱到令人发指!遭遇那么场大事,他自然想要抹去。但要是抹不去这段黑历史,也只好把自己抹去了。再说了,那人已经打算在京城发展了,他自然是要跟着去的……

出殡的那天,微凉的秋意洒了一整日的小雨。

孔方兄湿哒哒的黏在了麻衣上,白幡都快捋成一团了。

幸好那棺材是上好的木材,水火不侵,就着这场小雨倒也不能淋烂泡烂。

这么个金贵的东西,直接就这么被冯渊这个败家子给空空的埋了进去。

金陵城的冯渊死了。

这消息就跟过大年的爆竹似的,“砰”的一声,迅速的在金陵的大街小巷传遍了。

冯渊一直以为自己死后,会有一大群人拿着大红炮仗轮番到他坟头去放着庆贺,甚至连墓碑上都饱含深情和讽刺的再替他撰上一行镶了金的大楷:断袖之王。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如此一番场景——

长使金陵的大好男儿哭到泪湿满襟,连满月小娃娃,提起冯渊都虐的哇哇直哭。还听说有好几个和冯渊好过的,脖子上捆着上吊绳都吵着要组团跳河陪他一起去,说下辈子好提前报到作对鸳鸯。

这还不算什么,金陵的地头蛇富贾商贾全都在王管事的带领下,把薛家的铺子挤到几乎失业,连那伍花肉都为了冯渊这码子事而告到被罢职。听说他还要往京城的金銮殿里去告御状,但是还没等到他起身,就被薛家的人预知风声给使绊子罢职了。

虽说都是小人物,但众人拾柴火焰高,筷子堆在一起不能被人轻易掰断。

虽然不能掀起狂风巨浪,但让他这个杀人凶手在金陵这个地界不如以前好混,这点小事还是可以办到的。所以薛蟠只能带着他娘和他的小妹妹去京城投靠贾家了。

再后来,冯渊在床上整整躺了一个月,才敢下地走路。

一个月啊,冯渊顿顿青菜素粥!连点油他们都不舍得搁!冯渊每天捧着碗泪流满面。

终于在新的一个月到来的时刻,冯渊心里的小宇宙总算爆发了!

“福宝,你个小兔崽子!你给我滚过来!”冯渊趴在床上拍着床沿朝外扯着嗓子嚎。

“哎,爷,什么事?”福宝一路小跑就飞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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