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琨儿,看看是什么!“张启山抱着吴邪半蹲在地上。吴邪早已无暇顾及别的,卷起裤腿就开始使劲的挠,嘴里还骂道,“下个墓太特么难了,活活痒死我了,卧槽,这什么东西!”
“别抓!”张启山按住他的手,用手电一照,只见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点,被吴邪一抓更是一条一条的红色划痕。在踝骨上的部分,有白色的绒毛从红点上冒了出来。
“这是什么?!”吴邪紧紧揪住张启山的手臂,两条腿还在不停的互相蹭着,“这可不是小爷的汗毛啊,这特么都快长成猕猴桃了,快想想办法!”
“你别动!”张启山也是恼火,摁住他的腿,掏出打火机点燃就凑近那些白色的绒毛,果然一靠近火源绒毛便蜷缩起来发出滋滋的声音。
吴邪一脚就踹倒他,“滚蛋,废话,不烫的那是猪皮,你想烧死我?!”
张启山懒得跟他废话,倒地一滑又扑了上来直接从腰上揽住,把他双腿夹在腋下狠狠制住。
“喂!你要干什么!”吴邪失去平衡,只能撑起身子吼道。
二十章
“你闭嘴!”张启山一扯衣襟飞快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用打火机点燃衬衣,拔出别在后腰的匕首在火上消毒。“忍着点!要是痛得话,就咬着我的手。”张启山说着就用烧热的匕首去烫那些已经长出白毛的皮肤。
“滚你的蛋吧,你当是生孩子呢!”吴邪心知想要保住腿,现在只有这个办法,双手紧紧掐进张启山的后背抵着额头骂道,“两个人痛不如我一个人痛,小爷我忍得住,你动作快一点!”
滚烫的匕首紧贴在皮肤上,吴邪似乎闻到自己的皮肤被烤熟的味道,咬着嘴唇默数好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可是难耐的灼热只维持了数秒,吴邪看张启山没有再下手的意思便道:“你行不行,不行我自己来,倒是动作快点,火都快熄灭了!”
“不,你看。”
吴邪这才发现刺痒的感觉正在渐渐消退,扒着张启山□□的手臂一看,只见腿上白色的绒毛正在慢慢脱落,掉在地上的绒毛有一个小小的梭形根蒂,像是毛囊,但却在地上细微的扭动着。
“这是什么?”吴邪赶紧拍打裤腿往后退,这些东西让他有了不好的联想,想想刚才这么多小蝌蚪往自己身体里钻,实在是令人作呕。
掉落的绒毛扭动着就往张启山的方向爬,张启山脚尖勾起还在燃烧的衬衣将它们烧干净,找出包里一小卷绷带把吴邪的脚踝包扎好。
“不知道,还好你没事,否则叫我怎么跟老五交代。不过为什么会自己掉出来?”张启山扶起吴邪,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便想起可疑之处。
吴邪想起青铜树和老痒的事儿,说道:“有人说我可能是吃了麒麟竭,也许有关系吧。”
“你竟然吃到了那种东西,还能走吗?”张启山驾着吴邪的手没有松开,讶异着点点头,对于这种事也有所听闻。
吴邪跺跺脚虽然疼痛未消,却比刚才痕痒不止好了很多。正好琨儿从上面的通道跳了回来,神情不太好看,说道:“佛爷,没有发现什么东西,但是路被封死了。”
“是解九他们?”
“不像。”琨儿踌躇着,对自己亲眼所见的东西都产生了怀疑,“是石头长了出来,白色的石晶把路堵死了。就像是这座山是活的,突然自己分泌出来的一样,我挖了一下,坚硬无比,回头是不可能了。”
吴邪咬唇,“难道说这是个陷阱?”
三人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一条狭窄的山体裂缝,裂缝深处一片墨黑不知道有多深,但是到这里为止,人工的痕迹全部消失。吴邪后悔不迭,太相信自己的直觉了,一发现痕迹就想当然的肯定,不得不说有些冒失。
像是看穿了吴邪的想法,张启山随意揉揉他的头发,“别想太多了,事情不发生谁也不能百分百预测,你只是提议,决定的是我。”
山体裂缝有一人多宽,通行绝对没有问题,张启山早已穿上衣服,独自往前探了十几米,回头来说道:“我看这不像是陷阱,更像是一个防御机关,一旦被触发,这条路就会被封死,以防止外面的人再循路进来,也不让里面的人把东西带出去。你的推测不算是错,裂缝中隐隐有气流,应该是通的,我们继续往前走。”
“只是二爷没法找到我们了。”琨儿说道。
“他走别的路也好,大家多一点机会。”张启山前面的话半是推测半是安慰吴邪,拍拍他低垂的肩膀,“拿出点精神来!我张启山面前没有走不通的路!南天门关上了,我想进去都照样炸得开!”
“嗯,我明白,谢谢。”吴邪难得拧紧眉头,神色严峻的点点头,自己是太大意了,光想着和张启山赌气,到时候真出了不可挽回的纰漏,拖累他反被嘲笑不说,小命不保才是真的,死在几十年前上哪说理去。
“你走中间。”张启山对吴邪说着,示意琨儿在前面探路。等他走进去后,吴邪正准备跟上,张启山抬手拦了一下,低垂的脑袋,嘴巴正巧凑在吴邪耳边,便低声说道:“别怕出错,有我在。”
张启山越是这样吴邪反而越是内疚起来,咬着下唇说:“是我的问题,我会注意的,这种时候心思还不放在正事上,我也是够了。”
“是我,想着也许你呆不了多久,便想从你身上多留下一些欢乐。”张启山自嘲的笑着摇摇头,这几年终究是太累了吧,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