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血污的俘虏被绑在椅子上,奄奄一息,他已经被折磨殴打了太久。
“还是不肯说?”杨小千计算着时间,自抓到这个进化神教的传教士已过去两个小时,对方一个字也不肯说。
王海无奈地摇头,他并不同情惨遭折磨的可怜虫,这个畜生罪有应得。王海实在难以想象一个人究竟要多邪恶,才能毫无心理负担地把无辜邻居骗出家门,带到屠宰场。
“还真把自己当殉道烈士了。”杨小千失去了耐心,“你们都出去,交给我来吧。”
杨小千从不对罪人讲人道主义,之前不动手只是不愿意脏了自己的手,如今失去耐心,只好亲自上绝活了,王海虽然是特种部队出身,但刑讯技巧明显不足,只用单纯的折磨怎么能让狂信徒崩溃?
当其他人离开房间,凳子上勉强睁开双眼的男人依稀间好像看到一个恶魔。
“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杨小千的声音有些飘忽,接着男人手腕上的手铐被人用钥匙解开。
小巧的钥匙被强行塞进了男人的嘴里,紧随其后灌进去的一大碗水使钥匙滑进他的喉咙,顺着食道一路滑进胃袋。
男人还在疑惑,杨小千已经将他提起,有了符文手环的辅助,提起一个百来斤的瘦弱男子并非难事。
“我小时候溺过水,差点没救回来,从此我对游泳就有阴影,因为那种感觉实在是太可怕太可怕。你呢,你窒息过吗?”杨小千盯着男人迷惑的神色,莞尔一笑,“看来是没有吧,没关系,凡事都有第一次。”
杨小千将他摔到地上,踢开椅子,又把他双手反剪在背后用手铐拷起,接着将几个塑料底一层一层缠绕在男人的头上,用胶布封住缝隙不让他透气。
“我知道你能听见我说话,可能听不太清,不过没关系,反正我也不会讲很重要的事,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的进化之主不会来救你,你就在无边无际的痛苦之中忏悔你的罪孽吧。”说完,杨小千转身走向门口,打开房门,然后又关上房门,假装自己已经离开房间,随后站在原地开始读表计时。
杨小千现在所用的刑讯方式是从书上学来的,曾被秘密警察使用的残忍酷刑。
迫害烈士和无辜人民的秘密警察会将被审讯者的双手用手铐铐住,逼迫他吞下钥匙,在他嘴上贴上胶布,头上套上密封的袋子,然后让受刑者一个人在寂静中慢慢窒息而死。
当然,有时这封禁空气和生命的袋子会在最后一秒被撕开,给受刑者开口吐露秘密的机会。但如果受刑者宁死不降,他就会在令人绝望的窒息中感受自己的生命渐渐消逝,并且在这一过程中,他一直都知道还他自由的钥匙就在他肚子里,只要他愿意把肚子里的东西吐出来,他就可以不必再受折磨。
这一招很低俗,但却很有效,没有多少人能在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生死之间的恐怖压迫下坚持赴死。
一分钟过去,男人的腿开始抖动。
两分钟过去,男人全身都在剧烈的抽搐,大幅度的摆动,企图挣开手铐,撕开套在头上的塑料袋。为了避免他头部与地板的摩擦撕裂塑料袋放进空气,杨小千干脆让黑幽灵将他提到半空,悬浮空中不能接触大地的失力感更让他拼命挣扎。
随着他的动作,氧气被大量消耗,很快他就一动不动四肢下垂。偶尔的轻微抽搐让人无法确定他是否还活着。
“两分半,差不多。”杨小千放下表,黑幽灵立刻撕开层层包裹的塑料袋。
受刑者好像已经死掉,依旧一动不动,过了一两秒才像是被电击心脏复苏般猛然睁眼,大口大口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我说,我说!”
还没等杨小千再次开口,他已经崩溃,恨不得把肚子里所有东西全都掏出来,双手奉上。
二十分钟后。
“你不是人,你是个披着人皮的恶魔。”在反复受刑,被套出所有信息后,他恶狠狠瞪着杨小千诅咒道,“你会下地狱的!杀了我吧,杀了我,我在下面等你!”
“哦。”杨小千走出房门,一边用纸巾擦拭着双手,一边漫不经心地冲屋外等候的几人打招呼,最后对方玉说道:“方玉,把他处理了。”
方玉刚起身相迎,听见这话身形一滞,面带难色,问道:“处理了是指?”
“杀了。难不成还放他去报信吗。”杨小千随口答道,以前无价的生命好像越来越不值钱,就连王海都没有表示反对。
“我……”方玉脸色发苦,“他已经没有反抗能力,为什么还要杀他?”
“因为他该死,因为我们没有精力去照看俘虏,谁知道他会不会想出什么办法通风报信?你乐于救人是好事,但也要分清轻重缓急,救这样一个人,很可能害死更多人。换个角度看,如果你能早点杀了这个人,或许那些被他骗到进化神教做活祭祭品的无辜受害者们就不会死。”杨小千慢条斯理地将纸巾折叠成小方块,随手扔向垃圾桶,“还有,这是命令,当然你可以不遵从。今天我要你杀该杀之人,你有疑问,或许明天你求我救该救之人,我会把你的问题还给你。”
“磨磨蹭蹭,真是个废物。”看好戏的于谦心中讥笑,这一点还是杨小千值得欣赏,必要时杀伐果断是乱世中生存的必须技能,杨小千显然已经掌握了这个技能,如今他正尝试让方玉也学会。
此情此景,让于谦回想起在三观所隧道时,自己逼杨小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