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麟左右看着,眼神里都没有焦点,特别茫然空洞的看着周围,似乎没看到背后的贺廉。
贺廉也不敢出声,也没动,一直站在他的背后,就这么盯着他,到底要看看周麟要干什么。
似乎是确定了,这里没有奇怪的声音。没有看到其他的人。
周麟缓了一口气。
贺廉刚伸手要拉他一下。
“太可恶了。”
周麟大吼一声,脸上都是愤怒爆火。
这一嗓子把贺廉真吓了一跳,刚才还那么乖,现在怎么直接吼上了?
“一个个的都是什么狗东西,竟然和我称兄道弟,他们配吗?灌我酒,给我抽大麻,让我和未成年胡搞?都是一个个牲口,不,qín_shòu不如。不能和他们在一起喝酒,太恶心了,比看见一堆烂肉还恶心。还有人摸我?去他妈的,人渣,恶心,恶心!披着人皮不干人事,吃人饭不拉人屎!和他们吃饭我都觉得自己恶心!”
周麟指着电视破口大骂。
“披张人皮都把自己当人了?也不撒泡尿看看,如果不是看在他们父亲还有利用价值的份上,老子正眼都不会看他们一眼!跟我称兄道弟说是发小?配吗?给老子提鞋都不配。真以为有个好爹就他妈耀武扬威?他算个jī_bā!小人得志,丑恶嘴脸,拉老子下水?老子在堕落在玩,我他妈也不玩未成年!缺德带冒烟,生孩子没pì_yǎn!”
“不要以为老子赏脸给你们吃顿饭就怎么着了?说对了,周少和你们不是一路人,老子一步一个脚印自己创造的眼前一切,你们呢,借着自己的爹权利到处横行,早晚都是进去的货。哼,别他妈栽老子手里,敢在拉老子下水,一个个的,老子都让你们进去蹲几年!”
贺廉很想知道,在酒桌上,那几个人怎么得罪周麟了,看把周麟气的。火大发了,这都撒泼了!
“丑恶嘴脸,满口仁义道德,一嘴的为老百姓服务,都他妈放屁,捞钱的时候一个个眼珠子都红了,搂着小姐的时候恨不得马上脱裤子直接捅,说什么爱民如子,呸,他把人家女儿拉到床上去爱啊,他这是爱民如干闺女吧啊。什么东西,都是什么东西?”
吼声比刚才还大,接近咆哮,音量直接升到最高。
“为了达到目的,为了赚钱,千奇百怪的办法都用上了。动关系拉近乎,恨不得和你说你爷爷和我爷爷是邻居,我是你七大姑家八大姨的干儿子的堂表哥,去你妈的,你他妈就是一坨屎!在老子面前装大尾巴鹰,算个狗屁啊。归根到底还不是想打着亲戚的名号来赚钱?四个人皮包公司整个国际贸易?你们家狗尿苔是不是瑶台仙草啊。放你妈的大花屁去吧。”
贺廉听得皱眉头,周麟这是,这是吐槽加骂人?骂的也太狠了,谁把他得罪这样,平时还一本正经优雅地少爷公子,怎么喝醉了酒满口的脏话?还比什么声音都高啊。他这骂谁呢?工作上的人?接触过的人?
“趁老子休息往房里塞女人,一塞塞两个,老子又不是皇帝,夜御十女,有双飞喜好。你说随便享用,老子还怕染病呢。我还怕中了仙人跳呢。老子对女人也硬不起来,你就来三十个不穿衣服的,除了给我误入女澡堂子的错觉,满脸尴尬,只剩下被女人生吞活剥的恐惧。不知道啊,不知道本少品味不是这个?一个个yín_mó上身,把所有人都当成你们那路货色?多看你们一眼眼睛都能瞎了!”
第四十四章外号一串串
贺廉忍不住了,噗的一下就笑了。哎哟,性取向也说出来了,根本不用担心他是否接触过女人,因为他对女人硬不了。吓都吓得不敢接近了。这下彻底放心了。
周麟这是憋了多少话啊,满肚子的委屈和愤怒,今天喝酒了,全都吐出来了。
想想,也对,他没有朋友去说这些心理的愤怒,一般情况下他也不会说,传到别人耳朵里,那就简单不了。他就把所有愤怒恼火都压在心里,把看不公的事情也闷在心里,酝酿着。憋着,忍着。今天,终于有机会,发泄出去了。
其实,周麟需要一个树洞,一个他发泄情绪的情绪垃圾桶,把所有愤怒火气都吐出来,他就能舒服。不能每次都等酒醉吧,这也太伤身了。
仔细想想,周麟也挺难的。就算是很多看不公的事情,很多他不想参加的饭局,人际关系,为了工作,不得不把面具戴上,去虚以蛇委,去应酬。把愤怒恼火都压在心里。又不能说出去,也只能等彻底喝醉了,空空的房间,他一个人来一次彻底发泄。还不担心被谁听见。
所以他喝醉了保持最后一刻的清明,给秘书打电话,把他丢在空房间里一个人也不要伺候他,他就能把这段时间所有负面情绪,所有火气,爆发出来。
人前保持形象,优雅,年轻有为,很多人敬畏,很多人指着他赚钱,高高在上的周少啊。
喝多了也不用去维持了,怎么随性怎么来,怎么痛快怎么骂,吐槽也好,骂人也好,他就借着这种方式舒缓紧绷的神经。
这不,以为房间里没人,吼着,叫着,骂着。声音咆哮,用力的喊着,脖子的青筋都蹦出来了。
估计,贺廉这声笑,让周麟引起警觉,瞬间闭嘴。
微微侧头,伸着脖子去听。耳朵都立起来了。
那样子就像是一只小狗,听见门外有动静,嗖的一下站起来,支起耳朵听着,非常警觉。
贺廉努力压制呼吸,不让他的呼吸声警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