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的,谢谢。”季泽安见左右没人就朝着门招了招手,看着门上的文字也变成一个招手的字符表情之后才笑着离开。
重生而来,他过得更加开心,完完全全为自己而活,这些来自各种物品的文字给予的关心让他感觉到了家人般的温暖,即使它们不是人,也不会真正意义上的说话,但是文字代表它们的语言,它们拥有思想,有自己的想法,还会关心他。上一世他看不到,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傻乎乎的把它们都卖了,到最后也没有回来看过一次。
想起过去的事情,季泽安难得的沉下眼,毕竟那不是一段怎么开心的记忆。
快走到约定的地方,季泽安远远的看着那人朝着这边走来,天色很黑,路灯也很暗,他看不清那个男人的表情。不过看清了,也猜不出这个男人在想什么吧,见了几次他都是一直面无表情的模样。答应收留这个男人之后季泽安就觉得自己有点傻,上辈子被人骗得死翘翘了,这辈子居然还会轻易的让一个只见过几次的男人来自己家里住。重生以来,他从未请过任何人到自己家,现在却为这个男人破了戒。即使见过他的人,知道他的名字,有他的号码,两人还交易过,他还给自己送盒饭加牛奶,但是在季泽安的认识里他还是一个陌生人。重点是,一个脸上没有任何文字的陌生人,他不能通过那些文字提示看出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安安!”
就在俞弈想要叫小孩的名字的时候,有一个声音比他更快,这个声音来自他的身后。
俞弈很快的就停下前进的脚步,然后扭头去打量声音的主人。
他觉得这个称呼太过亲密了。
季泽安也为这个称呼皱起了眉头,难得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他记得自己是因为生病的最后一天得到严锦的看望之后两个人的关系迅速升温的,可是他已经不记得这人是从什么时候起就叫他叫的这么亲密了。似乎这种在称呼上亲密上的事情不仅限于自己一人,记得这人似乎是为了跟同学拉近关心,所以故意叫的那么亲密的。季泽安以为这人上次被拒之门外之后就不会再来了,没想到他怎么厚脸皮,还是当年他来找他之前就根本是有预谋的,季泽安不得不深思了。
“安安,你没事吧。”严锦小跑到两人面前,然后看了俞弈一眼,脸色有些怪,很是防备。
季泽安看着严锦不知道要说什么,他想表现的很冷淡,可是看着他,他连冷淡都维持不起来,脸色控制不住的难看。
偏偏有人还无知无觉,又带着几分天真的问:“安安,你没事吧,脸色很难看,是不是生病了?上次见你就脸色很是苍白,情绪也不对。你怎么这么晚还在外面啊,大晚上的你又一个人独居,很不安全的。”
天色很黑,季泽安看不清严锦脸上现在是什么字,分不清他的担忧是真是假。不过无论是真是假都不重要了,一样会让他觉得恶心。他更多的是好奇这人大半夜跑来关心自己是为了什么,有什么目的,还是想像上辈子一样让他被骗了还帮人数钱?
“小安,这人是?”俞弈很不高兴这人这么亲热的称呼和问候,但是也不好就这么赶走他,所以只能折弯。
季泽安听到俞弈叫他,脸色好了一点,他移开视线看着他,道:“高一时候班上的同学。”
“我家还有事,就先走了。”季泽安看了严锦一眼,当做没有听见他的那些关心,然后拉着俞弈就走。
俞弈注意到小孩的脸色有些不对,似乎对这个人很是不喜,不由得对这个人就更是厌恶了。他没有开口问季泽安关于这个人的更多事情,只是老实的被他拉着走。其实他是知道小孩家的具体位置,不过他还是站在原地等小孩过来带他回他家,他不想让小孩知道自己对他做了全面调查,更想体会一下被人带回家的感觉。
走到楼梯间的时候,季泽安刚打开路口的灯,结果严锦又跟了上来。
严锦看清楚季泽安旁边高大的男人之后,首先注意到的是他那张冷峻的脸,随后就是他脱出时代的人。心里不由得想到这人该不会哪里有病吧,这个时候居然穿民国时期的长衫,又不是演戏的,就算是演戏的也没人穿回家吧,他可没有听说过季泽安有这么一号亲戚,他可是做过调查的。
“安安,这人是谁啊?”严锦看着俞弈心里的怀疑越来越深,语气中还忍不住暗示俞弈不是个好人,让季泽安不要轻信于他,“大半夜的带个陌生人回自己家不太好吧。”
这种事情需要向你汇报吗!季泽安听到严锦的话立马就想到这句话,不过听到后半句的时候他就有些上火,这人未免手伸的太长了,他记得这个时候两个人关系并不怎么亲密,顶多是严锦的一头热罢了,“和你有关系吗?”
“我,我只是关心你……”严锦一噎,然后脸色有些不好。他现在还没有成为后世那个小有名气的演员,演技也不够,自然神色都掩饰的不好,连语气都在暴露他。
俞弈听到这人当着小孩的面明里暗里的抹黑他就愈发的不爽,不过看他脸依旧是没有什么表情,冷冷淡淡的模样。他仔细看着这人,认定了他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鼻头垂肉、两腮无骨无肉,典型的小人面相。鼻头垂肉者贪淫不足,这样的人过于贪心,不懂得给予,私心重。又两腮无肉,则做人没有原则,见利忘义,做事没有骨气,交友没有长性,见异思迁,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