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子退下后贾瑞分析道:“穆阳回来后刻意换了衣服,鞋底又干净如新,说明他要等人,且是个他喜欢的女人。”

凌銮纳罕,“这从何说起?”

“只有见自己喜欢的人,才会精心的装扮自己,女为悦己者容,男人也不例外。”

凌銮瞅了瞅贾瑞,“也可能他和你一样,是个断袖。”

“呃……”贾瑞噎了下,“好吧,但穆阳不是断袖,否则他为何去悦人阁?再者,我在出口处发现女人的断指甲,是搬压在门上的桌子弄断的,你会让女人去搬桌子吗?”

“许是那女子进来时搬桌子弄断的。”

贾瑞道:“这又说不通了,如果紫衣人是男人,凭他就可以杀穆阳,没必要再叫个女人来。”

凌銮道:“所以你断定凶手是两个女人。”

“嗯,从夏雨比划的床单痕迹,和穆阳的睡姿看来,是被人拖到床上去的。他身体胖大,想来没有哪个女子能拖得动他。”

“两个女人如何能悄无声息的杀个男人?”

“mí_yào!”贾瑞道:“我在穆阳的口中发现了未吞咽的茯芩糕,说明他是在吃东西的时候被麻翻了。茯芩糕是小叶送来的,想来早被毁尸灭迹,我们手里半点证据也无,有所行动只会打草惊蛇。”

外面天已经黑透了,又一天过去,明日早午前否能找到凶手实未可知。

凌銮道:“天黑了,去悦人楼休息吧。”

贾瑞正待说话小颜来了,“将军,有消息……”递了本册子过来。两人看过异口同声地道说“走秘道”,而后相视一眼进入秘道。

走到半途的时候遇到了贾宝玉,“瑞大哥,这秘道里有股胭脂味。”

贾瑞拍拍他的肩旁,“宝玉,随我去趟悦人阁如何?”

宝玉顿时冒出星星眼,“好啊!”贾瑞摇头苦笑。

五人到悦人楼,浣娘盛妆来迎,“酒菜已经备好了,几位爷请。”

宝玉看到美丽的女子便万分殷勤,“姐姐请。”

?

☆、排嫌疑再次陷迷团

?  浣娘媚眼如丝,引他们入了席亲自执盏倒酒,“几位爷请吃了这杯酒。”

“姐姐请。”宝玉率先便饮了,边拿眼痴痴地瞧着浣娘。

贾瑞就势握住浣娘执盏的手,柔白如玉,一把水葱似的指甲,称赞道:“浣娘好美的手,金凤花开色最鲜,染得佳人指头丹,想来说得便是这等美景。”

浣娘娇笑,“公子如此夸赞,奴家倒是自惭了。”便要抽回手去,贾瑞却握着不放,抚摸着她的指甲,“我听说凤仙花要连染三五次才出色,宝玉,你瞧浣娘姐姐这指甲染过几次?”

宝玉将浣娘的手捧在掌心,仔细瞧过,“瞧这色泽,只染过两回。”

浣娘笑道:“哟,公子年纪虽小,见识却不浅。”

贾瑞淡淡叹息,“好个纤纤十指,只可惜却断了根。”

浣娘笑容略僵,“不过一根指甲而已,也值得公子如此叹息?依我说如此良辰美景,何不及时行乐?”

宝玉赞道:“姐姐说得有理,我陪姐姐吃酒。”

贾瑞按住宝玉的手,笑容温雅地望进浣娘眼瞳里,“只是好端端的,浣娘为什么要把以前染得刮掉,难道想遮掩什么不成?”

浣娘终于笑不出来了,“奴家不知道公子在说什么。”

“是么。”贾瑞淡淡地道,“我们的指甲因时常接触东西,表面都很圆润光滑,而你的却正好相反,因为你前晚刚将以前染的颜色刮掉,是不是?”

浣娘下意识地摸摸指甲,才发现自己上当了,看着贾瑞依旧温文儒雅、无比和善的脸,忽然觉得这个人好生可怕。

“方才我不过是诈你,即便你刮掉指甲油,用手也是摸不出来的,你做贼心虚,所以上当。”

“公子倒说说,我做了什么贼?”

“杀害穆阳。”

宝玉手里的酒盏啪得掉在地上,反倒比浣娘更急,“瑞大哥,这可不能乱说,姐姐如花似玉的人,怎么会是杀人凶手呢?你肯定是弄错了!”

贾瑞看了眼贾宝玉,“宝玉,你且坐着。”那目光虽然也和平日般温温和和的,却有种不容置疑的力量,饶是叛逆如贾宝玉也乖乖地坐下了。

浣娘泫然欲泣,“公子冤杀奴家了,穆公子是奴家的恩客,在奴家身上花了不少钱,奴家怎么会害他呢?奴家与他素无恩怨,又怎么忍心?且前天晚上奴家被许尚书家的公子包了夜,整晚都在房中并没有离开,他家小厮可以作证。”

美人梨花带雨,看得贾宝玉坐不住,想要去安慰番,见凌銮冰块儿似地坐在身边,又不敢妄动。

贾瑞丝毫不为所动,“这事儿我倒是知道,不过几杯酒再加点mí_yào便可灌倒,那小厮也非圣贤,在这种风月场所焉能整晚都站在门口?你从秘道潜入穆府,自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公子怎能仅凭推测就冤望奴家?”

贾瑞胸有成竹地道:“我既然说出来必有人证物证,比如那晚奉了你的命勾引那小厮的女子,再比如许公子送你的西洋指甲油,想来那指甲油你还没舍得扔吧?要不现在搜可好?你为了讨好许公子当时就染了,即然是刚染为什么又刮掉呢?”

“奴……奴家……嫌它味不好闻。”

“难道不是因为发现断了根指甲,又不确定在掉在哪里,怕露了蛛丝马迹所以刮的?此番你可放心了,我替你将指甲找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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