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请说。」费尼克斯从草地上站起来,他一直看着年青的莫德子爵,金色的眼睛虽然没有严厉目光,可是也同样可以看得那个人不自在。

「殿下,您因为侮辱他人,然后又拒绝他人合理的决斗要求。根据贵族院的法令,世袭贵族是不能拒绝合理的决斗要求的,所以要对您进行处罚。」

这就是这个周五的事情。

那天夜里,在帝都最有名的俱乐部里面。费尼克斯喝多了酒,不知怎么的了,用粗口问候莫德皇后,而当时莫德皇后的侄子莫德子爵在那里,他要求决斗,费尼克斯只看了他一眼就扬长而去,根本不理他。

看样子他告到贵族院去了。

「嗯。」

费尼克斯把冰淇淋桶放在旁边的白色雕花小铁桌子上,路易发现他一直用右手,即使那个小桌子就在他左边,他也不顺手把东西用左手放好。

「所以您将有两个星期的禁足期。」

费尼克斯为自己的左手戴上手套,白色的棉织品,在手肘上用金线绣着一圈小骷髅花边。他这个样子好像帝都街头的那些年青人。

「嗯。」王子就只应了一声。

「殿下,您可以辩解。」赛隆道尔伯爵说。

「不用。你们不是把他带来了吗?」王子指着莫德子爵,「他就是人证,你们说的都是事实。」

那个年青人看着王子这么看着他,竟然很不自然,一直低着头。

费尼克斯也不想再为难他,问赛隆道尔伯爵,「那把我弄到哪里去关起来呢?」

「咳咳。」赛隆道尔老头说,「殿下,请您注意您的措辞,这个,不是软禁,只是对您下达禁足令而已。」

「哦。那这么说吧,你们想要我在哪禁足呢?」

「殿下,您的房子就可以。」路易插嘴说话,「这并不是很严重的处罚,只要象征一下就可以。」

「这样呀,那好吧,就这里好了。」王子似乎不是很在意这些。

赛隆道尔伯爵指了一下路易说,「殿下,这位是苏普林博格上将,他将全权负责您的安全。」

费尼克斯用戴着手套的手指擦了擦自己嘴角的东西,斜着眼睛看着莫德子爵,「原来是这样呀。」

早上起来,路易犹豫着到底什么时候下楼才不失礼。作为全权负责王太子殿下在禁足期间的安全军官,他也住在王子在郊外的这个房子中。路易觉到费尼克斯很喜欢夜生活,所以不知道他们的早餐是一起吃,还是分开吃,是早点吃,还是晚点吃。直到王子的侍卫官敲路易的门,告诉他,殿下已经在餐厅等着上将阁下了,路易连忙穿好衣服下楼,在路过座钟的时候他看了一下,指标指向八点半。

餐厅放着一张原木颜色的长桌,中间摆放一个大的水晶花瓶,里面插着一大把熏衣草。王子坐在餐桌的一端正在看报纸。早餐丰盛而富有营养,路易为自己的迟到道歉,他看了看周围,管家彼得不在。

出乎路易意料的是,王子对他这个闯入者很容气,似乎把他当成在这里做客的客人。

「怎么,早餐不合胃口,需要他们另外准备吗?」费尼克斯用叉子叉起一根香肠之后看见路易没有吃,于是问他,「对不起阁下,昨天忘记问您的口味了,所以按照一般的早餐来准备,如果你想要什么尽管告诉我就好。」

「不,您太客气了。」路易说完后,想着别这么沉闷,于是随便问了一句,「没有看到彼得先生。」

王子沉默了一会才说,「他今天去医院了,今天是复查的日子。」

「哦。彼得先生身体不好,那要多多注意才好。」

「是癌症末期,已经错过最好治疗的时机了。」

路易问言抬头,对面费尼克斯的脸隐在大把的熏衣草后面,路易看不清楚。他认为现在所有的安慰话都是多余,所以保持了沉默,王子也没有再说话。

早餐很安静的度过了,他们没有再交谈,只有刀叉轻碰瓷盘的声音。

整个一个上午王子都在面向花园的房间中看书,还是那些园林杂志,路易在交待完安全任务之后站在房门口看着费尼克斯,他感到王子很心不在焉。王子看两页书就看窗子外面,茶几上的红茶已经冷了,可他还是喝下去了。

路易接过侍从送来的茶点托盘,走进屋子,把盘子放在费尼克斯身边,王子听到声音回头看见了他。

「殿下,刚才接到医学院加西亚博士的电话,他说彼得先生需要在医院多住三天检查,请您不要太担心。」

费尼克斯把书放在一旁,自己从摇椅上站起来,手让了一下路易,指着旁边的沙发说,「坐,这里照得着太阳,很舒服。」

王子坐在路易对面的沙发上,笑着说,「反正无事可做,我们聊天好了。阁下,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你不满,不过似乎你对我的印象并不好。」

路易其实很吃惊,可是他保持着微笑的面孔说,「殿下多心了。」

他是不喜欢费尼克斯这么放纵的生活,可是那毕竟是王子的私人生活;他也不喜欢王子的愚昧,可是眼前这个无论在礼节还是待人上面都很有教养的王子也让他挑剔不出毛病。

路易端着茶杯喝完茶,一抬头就看见王子很专心地看着他,那双金色的眼睛中有很复杂的情绪,但路易唯一笃定的是,那些不是负面情绪。王子好像在回忆什么,也有一些很淡的伤感。

「彼得就要离开我了,我的父亲也一样。」王子有些像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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