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一眼小食摊子,说:“敏庆呢?你这大哥在外忙碌,他又在干什么?还等着你挣钱回去送他念书不成?他这书还念得下去?平时拖累徐家就算了,现在还这样不懂事,他要是懂事就不该让娘如此为难,你以为娘把你分出去她老人家心里就好过?”

徐北心里有些腻味,这个姑姑,以前就跟陈氏的关系不好,反而和小王氏走得很近,就连对小王氏的孩子都比对他好,更不用说敏庆了,是连个正眼都不给的,跟这样的亲人他可没耐心继续纠缠下去,直截了当地问:“姑,你过来到底要说什么?反正敏庆是我一辈子的弟弟,我是不会抛开他不管的。”

“你——”徐桂花气极,这个冥顽不灵的侄子,她说得嘴巴都要干了,他居然还坚持着自己的死理,她就知道,肯定是陈氏那女人以前给她儿子灌输的歪理,连自己的亲奶奶都敢忤逆,她胸脯一起一伏,脸色气得发青,伸手指向徐北,“好你个徐北,被你娘那女人养得连孝道都不知道,胳膊肘专往外拐,好,好,我看你徐北离了老徐家以后能混出个什么人样出来,我等着你求上徐家门的时候!”

徐桂花丢下狠话转身就走,否则她会忍不住生出掐死这侄子的心来。

徐北冷眼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他又不是原身,还对那门子亲戚抱了期望。他的性子从小就执拗,又特别小心眼,要是谁得罪了他,甭想再得到他一个好脸色,当年他爸妈过世后,那些亲戚等不及地上门来要瓜分爸妈留下的财产,那假惺惺的嘴脸让他看了都要吐,然后他就做了个让所有人都大失所望的决定,等那些人再找上门时,才发现徐北早离了村子,他父母留下的东西也让他用最快的速度处理掉了,等找到学校时,才被告辞,徐北已经退了学,不知去向,可想而知,那些亲戚面对这样的情况把徐北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还不算,后来徐北发了家后,一副暴发户的形象衣锦还乡了,当年连哄带威胁的亲人,居然还能一个个地腆着脸上前讨好他,想从他这里捞好处,可徐北做得更绝,他把钱捐给了村里修路搭桥,建希望学校,半分钱也没留给他们,然后拍拍屁股就走了,那次,让那些亲戚是有苦都说不出,骂徐北?除了那些亲戚,村里谁不夸他徐北心善惦记着乡亲们。

徐北能对自己的血缘亲人都下得了狠心,何况是现在这些半路来的便宜亲戚,更是毫无感情可言。他就是这种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性子,惹恼了他的,就等着他的睚眦必报吧。

“喂,兄弟,这是怎么了?那是你家的谁啊,好像挺盛气凌人的啊。”旁边关注了片刻,等到徐桂花离开才走过来的张猛,拍了一记徐北的肩,把徐北叫回了魂。

徐北脸一抹,又恢复了大咧咧的表情,丝毫看不出之前的冷厉,说:“没事,家里的亲戚,在镇上开了个铺子,看我没上门来问罪了吧,哈哈。”

张猛却知道徐北没说实话,他之前虽站得远,但一直习武的他比普通人要耳聪得多,听了个大概就差不多推断出了实情,之前就觉得这兄弟俩相貌没有一点相似之处,徐北是个非常典型的北地爽朗汉子,徐敏庆虽然年幼,也许是因为读书的原因,让人总觉得他不像是乡间长大的,没想到这二人还真不是亲兄弟,他刚认的小兄弟为了这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跟家里长辈闹翻了。

他心里倒没认为徐北不孝,反而觉得他重情重义,父母刚过世,就顶着冷风在这码头上挣钱养活弟弟,比那一家子冷血自私的长辈好得多,之前那女人还说徐北以后会后悔,要他张猛说,往后后悔的指不定会是谁呢,凭这些时日的交谈,他可看得出,这对兄弟绝非池中之物,只要给他们机会,迟早会翻身。

第10章 金手指

心里虽然这样想着,张猛脸上也没流露出来,顺着徐北的话跟他说笑了会儿。

早市过了,徐北的摊子渐渐冷清下来,张猛就带着他到河边,与他说起码头停靠的船只都是从哪里来的,船上装的又是什么货,这些货在什么地方比较受欢迎,能卖出一个好价钱。

也许是更看重徐北的性子与为人,张猛这次将自己知道的这些渠道都说了出来,他与船上的人常跑这条线,对这条线上的道道门清。

徐北知道张大哥这是在指点自己,用心将他说出的这些情况记在心里,想着等回去了,让敏庆帮他在纸上记下来,记性再好,说不得也有记错遗漏的时候,同时,心里对张猛也感激得很,不管他是何来历,对自己的帮助却是实实在在的,对这时候的他尤为可贵。

除了自己人,谁会将自己摸索出来的生财之路告诉别人。

渐渐地,徐北心里也理出了一条线,自己要怎么利用这条线进行倒买倒卖。这种事上辈子他常干的,正经做起物流生意之前,他就天南海北地跑过,利用地方差价很是赚了不少。

这古代社会交通不发达,只要胆大的,又有门路的,肯定能闯出头,当然想要做大,恐怕还得要非常强硬的背景了,就如张大哥这样的,否则南来北往的那一道道关卡就够他们受的了,尤其现在南北关系紧张,一趟货运下来赚取的利润恐怕还不够那些当差的盘剥的。

因此,徐北现在也只想做些小买卖,先将眼前的日子过下去,再说了,他还有一项神奇的金手指,在这具身体内活过来后这金手指也跟了过来,有了它,做同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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