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如期而至, 姬顽穿着大红的衣裳, 去姜瑾萱的宫中迎娶她今天的新娘,姬顽笑着, 好像很开心, 可姜瑾萱却偏偏读出了一种心如死灰的感觉。
姜瑾萱将易娴的手交到姬顽手中, 姬顽看着姜瑾萱的眼睛, 想知道她就这么想要自己娶亲么,可是姜瑾萱躲开了。
姬顽将目光转移到易娴身上, 牵起她的手,两人对着姜瑾萱一鞠躬。
婚礼很热闹卫王和姜瑾萱一同出席的, 也足见姬顽并未彻底失宠。
易娴亦步亦趋的跟着姬顽的脚步, 脸上没什么表情,这一对新人看起来郎才女貌, 般配至极, 却也莫名的有种疏离之感。
他人不知这缘由,姜瑾萱却是明白的, 姜瑾萱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 总会不知不觉就落到了姬顽身上,今天的姬顽很好看,红色衬的更加面色如玉,已经不是那年从边疆回来的时候的那副黑黝黝的样子。
姬伋看到姬顽成婚, 心里更多的是一种安慰, 长兄为父, 他对姬顽也是这般感情, 虽说卫王也关心姬顽,但是他毕竟是一国之君,小时候多是姬伋照顾姬顽。
婚礼很热闹,却不属于这一对新人。
易娴隐约的看着那个此刻正牵着自己的手的人,那清隽的面容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曾经杀戮无数的人。
只有那双幽深的眸子才让人觉得这是个深不可测的人,藏在袖中的东西握紧了些。
随着一声礼成,随着众人的掌声欢呼声,那锋利的刀子却刺入了本该坐在主位的姜瑾萱的腹部。
纵使曾见过无数的鲜血,姬顽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然而此刻却觉得自己心脏都要停止了,姜瑾萱救了她。
姜瑾萱坐的位置,正好是易娴那一边,当易娴不小心漏出那匕首的时候,姜瑾萱根本不曾思考,匆匆的想拉开易娴,却不想匕首已经出手的易娴自己也没能收住。
好好的婚礼顿时乱作一团,姜瑾萱看着姬顽还有卫王焦急的样子,一行清泪流下,若说这一刻她看清了什么,不过是看清了自己原来那么在乎姬顽,也不知道身什么时候种下的种子。
在她根基还未稳固的时候,是姬顽帮她除去她宫里心有异心的人,在她被陷害的时候,是姬顽不惜背负不孝的罪名和罪恶帮了她,在她想要斩断彼此那些说不清的联系的时候,是姬顽配合她的演出,不惜暴露自己身份的危险。
姬顽总能知道她最需要什么,姜瑾萱的心不是石头,会感动,也会难受,只是不敢承认,可是刚刚在看到易娴的意图的时候,姜瑾萱好像什么也没来得及想就已经行动了。
吵吵闹闹的姜瑾萱只觉得肚子很疼,卫王抱住姜瑾萱极为焦急,吼着什么姜瑾萱听不清,易娴已经被人制服了,事实上在刺伤姜瑾萱之后她自己也愣了。
姬顽看着姜瑾萱倒下,父王怒吼着,姬顽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从父王手里夺了人,一面命令管家请医。
姬顽将姜瑾萱抱到最近的客房,姜瑾萱看着姬顽,眼皮很沉嘴角却浮起一丝笑意,原来被你抱着是这样的感觉。
伤口很大,那血好像怎么也止不住,姬顽从来没有那么害怕过,特别特别害怕,看着姜瑾萱越来越苍白的脸颊,姬顽痛恨自己为什么要答应姜瑾萱,明明自己很清楚易娴的身份,明明她只是想自己求死罢了。
姬顽想尽办法帮姜瑾萱止血,有些效果,但她到底不会医“对不起,对不起。”这个从一个都市少女到了那血腥的战场上都不曾这么痛苦过的人,此刻急的眼睛通红。
还好管家带着人来的不算晚,卫王也匆匆赶了过来,他真的老了,不过跑了这几步便喘的不行。
姬顽退到一旁,不敢在卫王面前表露自己的情绪,众人也只当她是害怕的,害怕卫王怪罪才这么着急,毕竟换做谁都会害怕。
而这一切躺着的姜瑾萱全然不知,姬顽和其他人都退了出去,只有卫王和医那名医师。
能被姬顽请来的人定不会是什么庸医,替姜瑾萱把脉的时候他却是吓了一跳,他人不知他们行医几十年的人又怎会看不出来。
这最受宠爱的夫人,众人皆知她为大王生下两位小公子,可谁会想到这位夫人竟还是处子之身。
但是这位医师也是明白人,这宫中的这些秘闻,不是他该说的,说出来不说这牵扯有多大,便说他自己怕也是小命难保。
一盆盆被染红的水被端出去了,候在外面的所有人都心惊胆战着,姬伋站在姬顽身边,姬顽一直盯着那扇门,目光没有焦距。
姬伋以为她是害怕的,毕竟姜瑾萱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怕是这伯候府中一众人都会被牵连。
在忙碌了将近一个时辰之后,那名医师才满身是汗的出来。
“怎么样了?”姬顽死死的抓住他的手臂,面目有些狰狞之感,本就是暗红的喜袍染了姜瑾萱的血,看起来有几分杀意。
“回主公,夫人已无大碍,伤口虽然很深,但没伤到要害,等夫人醒来在记得按时换药便可慢慢好转。”只是若是照顾不当伤口恶化那话他没敢说出来,毕竟此刻的姬顽确实吓人。
“你下去吧”姬顽知道现在等着自己的会是什么。
果然不一会便有人将他抓了起来,至于易娴早已控制了起来。
姬伋看着虽然焦急,却也只能哀求卫王“父王,父王明察啊,顽弟怎么可能会做这等事。”
只是不管姬伋怎么恳求,卫王都已经铁了心了“谁再求情一律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