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我醒来的消息便传到了主持那里,支持对我颇为重视,特地来看了看我,拖着沉重的脑袋与他勉强寒暄几句,他念了几句佛说我既然和三百年前那位贵人长得如此相似,必然也是难得的贵人,必能逢凶化吉。

我淡淡一笑,未知可否,他大概忘了三百年前的那位在明面上可是薄命红颜。

说起来我倒是挺害怕闵娘知道了这个消息一惊一乍,果不其然,天还没黑呢我就听到了闵娘的声音,大概是药起了作用,此时我已经恢复了些精神。

闵娘这丫头一大把年纪了还没学会稳重,我觉得要是倒回去三十来年这丫头肯定不怜月更胜一筹。

说到底,怜月如此咋呼是担心我,她年纪小也没什么别的表达方式,而闵娘,终归还是我让她经历的事情太少。

要是经历事情多了,不管是谁多半都会变成离疏那个样子吧!

算了,看在跟了我这么多年的份儿上,就没必要让她经历这么多了,我是真心心疼她的,这么天真也好些。

“小姐,你怎么说病就病了啊,吓死我了,甄管家让我带些好药上来,我学的药理也不多,必要的和可能用得着的都带上来了,你看看这药方该怎么配?”

闵娘知道我自己就是大夫,而且医术还算好的,要不然当年也不会遇见她,要不然她也不会活到现在。

只不过闵娘这么多年光是照顾我了,我耳濡目染也没把她染的有我一半精通,顶多跟那些走街串巷的普通郎中差不多,小伤小病的还能看的了,当年在山里的时候附近村子里的人来求医,只要是普通病我都懒得出面,都是让闵娘来诊治的,就是这样,才把她调教的懂了那么一些皮毛。

倒是怜月丝毫不知情,惊讶不已,“小姐您懂医术啊!真是厉害。”

我没答话,闵娘倒是有些得意,“小姐会的还多着呢,你以后多学着点。”

“闵娘!”我打断了她,轻声说:“我不过就是普通风寒严重了些,你去配些驱寒的药就行了。”

闵娘看了我一眼,见我面色不佳,乖乖地应下出去了。

我闭了闭眼,与怜月道:“病了一场,有些饿了,你去厨房做些清粥过来。”

怜月也乖乖地应下,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离疏,我闭着眼没说话,离疏也没要出去,我和他就在房间里静静地呆着。

之前的事情似乎从来没有发生过,不可否认我现在还有力气指挥闵娘有一半的功劳都来源于他。

不过这大概不是说话的时机,要不然就会显得太过刻意,虽然杀手的外面都是冷的,但是内心的敏感与细腻是必不可少的,作为杀手当然要敏锐的感受周围一切的变化,更要敏锐的找出对方的破绽,自然,他们也会敏锐的发现不一样,比如说,我刻意对他的好。

为了不引起怀疑,我只能按兵不动,再说我的脑袋被闵娘吵得一个比两个大,趁着她们都出去了,我怎么也得好好歇会儿。

只不过,我这毕竟是病着,精神头儿比不得平常,这歇着歇着,我就真的睡着了。

我这一睡,后来听离疏说,闵娘端着药,怜月端着粥在我的床前面面相觑了许久,后来又各自退下了。

闵娘还算识相,这么多年没白跟我。

因着贪睡,第二天一大早我竟然是被饿醒的,还好离疏第一时间发现我醒了,去叫了怜月来伺候我。

闵娘这次端了药过来,我先吃下一碗清粥,然后才喝完了药,不得不说我哥府里的药材还是不错的,都是好药,闵娘也没糊涂,配的药方也对。

喝完药闵娘照例递上一粒酸梅干给我,她知道我怕苦,之前虽然我很少病倒,但是偶尔也有吃药的时候,那个时候不管怎样,我都要我哥去山外的镇子上买酸梅干给我压压嘴里的苦味,这个习惯,闵娘倒是还记得。

只不过,与平时不太一样的是,今天闵娘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太对,不比昨晚精神了。

我吃完酸梅干,问她说:“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

闵娘看了我一眼,低头道:“我……我听说,我在厨房听一个小师父说,这寺里有一副画像跟你长得一模一样。”

果然,我轻笑了一声,说:“怎么说话呢,怎么也是我长得与那画像一样,那画像倒长得与我一样了,这世上有长得一样的人多得是,又有什么稀奇的,你也忒没见过世面了。”

最近闵娘越来越不好哄了,我宽慰了这么多她依旧轻皱着眉头不说话,也不知道在心里想着什么。

我也不多说什么了,随她想去,反正该知道的她都知道,大概只是自己转不过弯来吧!

我自己休息去了,闵娘他们都守在房间里,过了些时候,我才听见闵娘呢喃般的声音:“三百年前呢!”

因着我大病了一场的缘故,甄重说什么也不许我住在山上了,我这病刚有起色没多久他就派人上来把我接了回去,回去之后就像菩萨一样供着,我只是默默地感叹,我什么时候竟然会矫情成这个样子了。

闹了这么一出之后,时间过得极快,转眼已经进入了腊月,外面天寒地冻的我已经很少出门了,给我哥做的衣服已经做成了,只不过已经没必要送过去了,因为我今儿刚刚收到我哥的来信,说大军已经开拔回京了。

我摸着闵娘给我哥做的新衣服,默默地笑了。

“小姐,您还是养好身体为先,这京城的天儿实在是太冷了,以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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