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半间,村子里的村民已经开始农忙了。午后的阳光照在田地的农作物上,沉甸甸,金灿灿,看村民高兴的笑容,今年一定有好的收成。
二人走在回去的路上,褚乐开了口。
褚乐低沉道:“武威,等我娘身体修养好了,我和我娘就要走了?”
“走,去哪儿?”
陈武威惊疑的看着褚乐。
“之前跟你说过,给我娘治病我学了一样功法,今天师父来了,等我娘的身体好了之后就要和他去宗门了。”
“还会回来吗?”见褚乐看他,陈武威有些赧然,然而仍然说道:“我和村里其他人玩不到一块。”
自从褚乐因为别人骂他是没爹的孩子,打了那次架之后,陈武威和褚乐在村子里就很难找得到玩伴了。
褚乐怅然说道:“不知道呢,或许会,或许不会,我娘和我一起去,或许不会回来了吧,你知道,我家并不在这里。”
陈武威有些不知所措,想了一会儿,突然又高兴起来。
“那你跟你师父说一下,我和你一起去,你看行吗?”陈武威像是想了一个好主意,高兴的说道。
“我不知道呢,不过我可以和我师父说,我到时再求求情,应该也可以的吧?”褚乐有些不确定道。
“行,那就这样说定了,走,回家。”陈武威突然又开心起来了。
“走,回家我去和我娘说一声去给你家收庄稼。”
褚乐也高兴起来,像是解决了一个天大的难题一样。
欢声笑语充斥在山间的小路上。正青春年少,开心是生活的主旋律。
到了村里,陈武威直接去地里农忙,褚乐到家里和母亲说了一声,也自去田间帮助农忙。
九月的天气,太阳照不到的地方仍然凉快,然而到了田间开始干活,人的身上一会就一身汗水了。
褚乐到了地里,陈武威一家正在地里忙活,见褚乐过来也只是打了个招呼便又继续忙。
村民大都如此,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生活的酸甜苦辣俱是人生中一道道美丽的风景。
阳光虽然浓烈,但在田间干活的村民们都不紧不慢的收获着地里的庄稼。
陈武威一家三口和褚乐也在地里埋头干活,丝毫不去管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打湿,就这样几个人在地里忙活了一下午。到了傍晚,褚乐因为还要给母亲做饭早早地和陈叔他们打了声招呼就回家了。
到了家里,母亲正在院子里大树下坐着,褚乐和母亲打了声招呼,就推开柴房门却发现饭已经做好了。
褚乐埋怨道:“娘,不是跟您说了吗您的身体还没好这段时间让我来做饭,等您身体好了您再做。”
褚乐母亲丝毫不以为意:“你不是跟武威去地里干活了吗,娘就想着你累了一下午了回来再给我做饭怕你累着,再说娘做饭又不累。”
“好,您说什么就是什么,下次可不许这样了,由我来做饭就好,您的身体还没完全好呢。”褚乐无可奈何道。
母子二人吃过饭,仍是褚乐去柴房收拾干净。
因为没有了病痛的折磨,褚乐的母亲这段时间心情也舒畅了很多,吃过饭之后在院子散步。
秋夜,星星在天上俏皮的眨着眼睛,蟋蟀在地上“唧唧吱,唧唧吱。”鸣个不停,山村的夜晚祥和宁静。
褚乐出了柴房的门,就看见母亲在院子里仰望着星空,背影说不出的孤寥。或许是在想父亲吧,若是父亲健在,一家三口是多么幸福快乐。可恨!到了宗门自己一定努力修行,早日报了杀父之仇,让母亲心头快慰一些。
褚乐连忙走向前去,“娘,外面有些凉了,去屋子里歇息吧。”
褚乐的母亲幽幽道:“不碍事的,娘在外面走走,觉得冷了就回屋。”说着就在院子里来回走动起来。
“既然您想在外面,那儿子就陪着您。”
片刻,褚乐又开口道:“娘,今天你休息的时候,我师父说等您身体好了,就要让我入宗门了。”
褚乐母亲走动着的身影怔了怔,低声道:“娘知道了。”
褚乐呆了呆,不知母亲为何如此,仍说道:“我给师父说,我要您和我一块去,师父允了。”
只是这次母亲却不再开口。
褚乐见母亲不愿说话,也就不再开口,母子二人在院子里一时无话,只有蟋蟀的唧唧声充塞满院。
夜深,寒意渐渐降落,站在院子里已经觉得寒凉了。
褚乐见母亲仍在院子里漫步,只好劝道:“娘,夜深了天凉,睡吧。”
褚乐母亲回过身向主房走去:“好,娘去歇息,你也去睡吧。”
褚乐让母亲回屋,说道:“行,娘您先睡,下午在地里干活出了一身臭汗,我冲冲身子就睡。”
说着话,见母亲已经进屋,褚乐用水瓢在缸里舀了水倒在盆子里,拿毛巾去冲洗身子。年轻人不知寒暑,夜里虽然有些寒意,褚乐却也不以为意拿凉水冲洗身子。
等冲洗完身体,看见母亲那房的灯已经熄了,褚乐自去房间睡觉。躺到床上,褚乐思维无比无极乱想一通,就要离开这个村子了,还真有点不舍得呢。陈叔陈婶他们待我像自己孩子一样,这些年来要不是有他们家帮助,我和我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呢,等自己有了本领一定要好好报答他们。
转念又想道,也不知师父所在的天道宗是如何模样,师兄们好不好相处。而且,武威要和我一块去宗门,陈叔会不会答应,陈婶会拿棍子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