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叔在道上混了那么多年,财产不可估量,突然之间人死了,财产不翼而飞,老探长不会不怀疑。”
“可是他也没查到什么。”周叔无奈地叹了口气。
解琅看着不远处的码头,脸色凝重起来,周叔担心地看着他,“少爷,我们一定会还小瑞一个公道的。”
解琅回头看着他,点点头,“先去悦府。”
车子从桥上开过,曾经的破桥已经重新修建,桥下河流湍急,曾经他最初的栖息地,那快石头已经被淹没,已经看不见了。
解琅收了目光,明日就是阿毛的祭日了,每年他都会看他,纪瞳的墓碑就在旁边,解琅也会顺道看他。
车子在悦府大酒店门口停下,周叔撑了伞,解琅站在黑色油纸伞下,身边有雪花落下,突然下起的雪,路上的行人把包顶在头顶,往各自的家跑去。
解琅进了酒店,周叔收了伞,冲走过来的人道,“去给穆小姐通报一声,我们少爷要见她。”
来人点点头,笑着看了解琅一眼,“您这边坐,我立刻去通报。”
解琅在酒店的贵宾室坐下,从楼上刚好可以看见楼下大厅,他往楼下看,酒店门外鹅毛大雪越下越大,仿佛一道白色的鹅毛帘子挂在门口。
三楼穆嬨的房间里,前来通报的人看着面前男人愣了一下,身材魁梧的男人冷冷地看着她,来人浑身一怔,却被吓了一跳,怯生生地看向沙发上的女人。
“穆姐,聂家小少爷在会客室要见您。”
穆嬨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男人,放下翘起的二郎腿,妩媚地笑着,手里的烟头放在面前的茶几上,擦了擦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
“沈少爷,你看,我这里有客人,我可以走了吗?”
沈纪瞳抬眸,唇角轻扬,抬手优雅地道,“穆小姐随意。”
穆嬨站起身来,捋捋白地青花旗袍上的紫色貂毛,扭着腰走了出去。
“走吧。”沈纪瞳站起身来,华哥跟在一旁,身材魁梧的男人上前开了门。
解琅坐在会客室,周叔看着他,旁边伺候的人倒了茶水,解琅礼貌地点头,仍旧看着门外客厅。
管家笑着,“少爷不要着急,麦探长也在查,很快就可以还小瑞一个公道的。”
解琅回头看着他,周叔笑着,“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解琅看着面前的茶水,这时,一个清亮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穆嬨轻笑着,“哟,今儿什么风把聂小少爷也吹来了?明天的头条该不会是聂少爷和过气老歌女约会吧?”
解琅低头浅笑,看着来人示意她坐下,“我看穆小姐可是正当红呢,爱慕者可不少。”
“也包括小少爷吗?”穆嬨冲解琅妩媚地笑着,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确实美,就连解琅看了也觉得惊艳非常。
周叔看了一眼解琅,笑着看着穆嬨,“包括我。”
“哎哟,周叔您可是聂家一把手,哪有时间爱慕我。”穆嬨笑颜如花。
周叔但有些不自然起来了,解琅看在眼里,只觉得好笑,周叔这个人,年轻时买当兵,后来退伍了就跟了老爷子,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却也被她说的有些局促起来。
“穆小姐,我们来是有事要请你帮忙。”周叔连忙别开话题,表情严肃了起来。
“哦?”穆嬨好奇地看着他,又看看面前的少爷,随即轻笑着,“是因为白天码头的事吧?”
周叔眉头微蹙,看了一眼解琅,解琅打量着面前的女人,穆嬨妩媚地撩了头发,笑着哀怨地叹息着,“为什么这死人的事,都来问我呢?”
解琅蹙了蹙眉,倒茶的人推开门走了进来,解琅回头,大厅对面的楼梯上,沈纪瞳一行人刚好下来。
解琅惊讶地大睁着眼睛,周叔看着穆嬨笑着,“穆小姐这是……”
这时,解琅突然站起身来,撞落了端茶的女孩手里的茶杯,还来不及道歉,拉开门冲了出去。
从楼梯上下来的人走过客厅,往门口走去,解琅焦急地跑到楼梯口,眼看着他走到门口,着急地冲下了楼梯。
大厅里的人冲他打着招呼,连连点头,解琅盯着门口拼命地跑了出去。
大学纷纷的路灯下,旁边的人撑着伞,沈纪瞳上了车,解琅犹豫了一下,呆愣在门口,雪落在肩上,灰色西服的肩上。
怎么可能是他呢?
解琅感觉浑身冷得颤抖,落寞地笑着转身,这时,看见收了伞的男人,解琅惊讶地瞪大眼睛,那个和纪瞳一起救了他的大块头?
解琅声音颤抖着,低声呢喃,“那个人……”
这时,见阿强上了车,解琅拼命地冲了过去,一把抓住发动的车子后视镜。
华哥吓一跳,立刻踩住刹车,司机吓一跳看着旁边的人。
解琅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看着车上的华哥,嗓子痛得有些发苦,被拖行了几米,手被划伤,鲜红的血顺着后视镜落在。
沈纪瞳从后面看着,蹙了蹙眉,没有说话。
华哥回头看着他,沈纪瞳闭上了眼睛靠在座位上,声音冷清地缓缓道,“打发走。”
华哥点头,打开车门下来,走到解琅面前,看他死死地握着后视镜的手已经流血了,却没有松开的意思,随即摊摊手笑着。
“聂少爷该不会是要讹我们吧?”
解琅打量了他一眼,看向车子后面,车子里面挂着帘子,他看不清里面坐着的人。
解琅松开了手,寒风凛冽,划破的手仿佛瞬间结了冰,冰冷刺骨的感觉让他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