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尔法拉克,塔纳利斯的沙漠明珠,古老而又神秘的巨魔文明发祥地之一,但这里的人民却生活的并不幸福,尽管外界将他们都看成是吃人的妖物,但我身在其中,能切实感受到沙怒巨魔普通臣民们生活之窘迫。
夜半时分,我在克丽丝的居所中听到了不知哪里传来的苦旅之歌,歌唱者一定是位年长的女性巨魔,她的歌声苍凉飘逸,声音富有磁力,略带野性,那歌离我似近似远,曲调中隐隐透出一种无奈的悲凉。
让我推开你那半遮半掩的门吧,我亲爱的孩子。
不知明天我是否还能再次看到,你疲惫的面容。
原谅我这个作为奴隶的母亲吧,我亲爱的孩子。
我无法逆转生来就已注定悲惨,你奴隶的命运。
永无休止的劳作只为取悦贵族,
直到我们彻底闭上低贱的双眼。
没有自由没有泪水不存在渴求,
甚至呼吸都不是我们私人拥有。
祖尔法拉克之神更是残暴无度,
它每天都要以活人的鲜血润喉。
军阀高举利刃在沙漠挥斥方遒,
士兵的生命比蝼蚁还略低一筹。
但请你不要因为这些事而发愁。
明天你还要去建造督军的碉楼,
一定善待你那双布满伤痕的手,
没有它就没有你用来吃饭的头。
睡吧,睡吧,我的孩子。
梦中没有压榨没有欺凌与鞭挞,
也没有监工扼住你脆弱的咽喉。
我站在门口,回味这段悲伤的音乐,金罗克将歌中的大意翻译给我听,我不禁叹气,沙怒巨魔就算再残暴再凶恶,但那位年迈母亲心中牵挂的依然还是自己的孩子。亲情,可不是生性凶暴就能割舍而去的情感,他根植在每个种族的灵魂深处。
“霹雳,你在想什么?”
我缓缓回头,是克丽丝,她悄无声息的从我身后走来,轻轻挽住我的臂膀,将头靠在上边,她依然把我当做了那个分身。我淡笑一声回道:“你听,有人在低吟歌曲,但那首歌好悲凉。这就是祖尔法拉克原住民的境况吗?他们......真可怜。”
克丽丝驻足,倾耳聆听片刻,说道:“很快,他们的境遇就会改变了,只要祖尔法拉克归顺主人,主人自然会以新的制度来制约所有臣服的部族,到了那时候,奴隶制会被彻底废除,她那可怜的儿子完全可以凭借战功脱胎换骨,出人头地,成就一番事业。”
“可是,为什么一定要凭借战争呢?谁能保证她的儿子不会在战死,克丽丝,这不是解决问题,而是在制造伤痛,和平,平等,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法。”
“但是霹雳,你不要忘了,在这个世界,绝对不可能存在和平,和平意味着丧失斗志,意味着退化,意味着被征服,被消灭。只有彻底净化这种纷乱的局面,没有联盟,没有部落,没有天灾军团,没有燃烧军团,将所有的一切都归属于真神,到了那个时候,才不会有亲人间的生离死别,才不会再有恋人间悲痛的决绝。”
我不想和她继续谈论这些,于是,我岔开话题:“对了,今天我做了件大事,帮助督军和卫队长抓住了阴谋叛变的卢兹鲁,证据确凿,他是被当场抓获的。”
克丽丝淡淡一笑:“我早知道了,你还说呢,我将你安插在身边,就是不想你再受到任何危险.........虽然我对你做过许多过分的事情.......不过既然你现在想不起来,我们完全可以重新开始...............“说到这里,克丽丝停住了,犹豫片刻,猛的继续说道:”霹雳,你想过娶我吗?”
克丽丝的问题,我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好啦,不为难你了,恐怕你也根本想不起来,曾经和我有过婚约的事儿了吧?”
“呃,是啊,虽然我不记得,但,我的直觉却告诉我,我似乎确实和你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我的直觉不会说谎。”
“花言巧语,还直觉。”克丽丝假装嗔怒撇撇嘴,但随即缓和下来,柔声说道:“霹雳.........我希望,我们的未来,不会再有波澜,不会再有争端,你也不会因为坚持自己的意志和我背道而驰,答应我,和我一起迎接那天的来临,好吗?”
我眨眨眼,避开她的目光,此时我心理非常明白,克丽丝的伤痛从来都没痊愈,即便我现在陪在她身边,她还是会坚持她所认为对的道路。哎,假的终究是假的,始终要露出马脚,真不知道有一天当她知道我在欺骗她时,她会怎样.............对不起,克丽丝,我不能站在你这边,因为我们的世界,斑斓多彩,正因为多彩,才会产生各种势力,虽然这的确会引起纠纷,但,没有人天生下来能够随意支配生灵们的意愿,真神也没有这个权利。
克丽丝见我没有回应,稍稍催促:“为什么不回答我?”
“我........我想,我想帮你......帮你解决好这里的事情,你一直都在护着我,我也想出一些力,证明我配的上你。至于未来,那太遥远了,我们只说当下吧。”
克丽丝噗嗤一声笑了:“傻瓜,你和我一次见面时,就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勇敢,你救了我的性命,也..........也......也俘获了我。”
“第一次见面时吗.........?”我假装彻底失忆,骚骚脑袋:“第一次见面时,我真很勇敢吗?”
“很勇敢,你在烈焰之中救出了面临死亡的我,你瞧,昨晚也是因为你的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