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溪楼。”北宫瑶低声念了一声,慌忙将手中的锦盒合上,步伐有些凌乱的向侧室的屋子走去。
“丞相,王爷走了?”中年男子见北宫瑶进了屋子,忙上前扶住她。
侧室名叫秋月,原本是凤都城内梨花苑里的戏子,一次北宫瑶去听戏见他样貌清秀,便纳进了府里。北宫瑶与正室的感情原本很深厚,也因此正室去世多年,也没有将秋月扶正。
“秋月,本相对你怎么样?”北宫瑶坐在主位上,语气很是生硬。
“丞相对秋月一向是极好的。”秋月微微一愣,夫妻多年,北宫瑶从未对自己如此过,难道是今日笑儿的话让她生气了?
“鬼婆死前所说的九字预言,你可知道些什么?”
“这,秋月不知。”秋月低着头。
“难道需要本相让笑儿把她方才说的话在你面前重复一次么?”北宫瑶将一旁的杯子重重的摔在地上。
“笑儿…”秋月见北宫瑶生气的模样,慌忙跪下,“是秋月一时多嘴了。”
之前北宫瑶醉酒只是的确与自己说了关于北宫瀛的事,北宫瑶对自己虽好,但至今未给自己一个正室的身份,自己心里对身为嫡子的北宫瀛难免有些不满,也和北宫笑说过一些。
“多嘴?”北宫瑶眉头一挑,“你可知道你的一句多嘴,会害了北宫一族所有人的性命?”
“是本相太放任你和笑儿了。”北宫瑶站起身,向屋外走去,“也罢,日后,你与笑儿就呆在这个院子里,没有我的吩咐不准离开。”
“丞相…”秋月跪在地上,许久都没有起身。北宫瀛,我赢不过你的父亲,连你,我都赢不过。今日之恨,我秋月定会记下。修长的手指紧紧握住。
再说凤溟溪跟着北宫瀛一路向城外而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凤溟溪手执缰绳,炎蹄飞驰,疾风吹乱了她的发丝。
北宫瀛并未说话,只是偏过头,看了凤溟溪一眼,娇小的身子如一团烈焰一般,用力挥下手中的马鞭,身下的白马又快了一些。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三人来到了凤都城外的湖边。
凤溟溪翻身下马,走至湖边,因为在北宫相府耽误了些时间,已经到了日落时分,夕阳西下,照耀的湖面一片火红。
“这里好静。”凤溟溪看着凤都城的方向,与一般的安静不一样,似乎连心都静了几分。
北宫瀛站在凤溟溪身后,看着夕阳照在她柔软的发丝上,火红一片,“喜欢么?”
“嗯。”凤溟溪轻轻应了一声,看着没有涟漪的湖面,“这是哪里?”
“隐溪楼。”北宫瀛揽过凤溟溪的肩,将她的身子转过。
凤溟溪这才注意到,不远处有一四层小楼,小楼周围种满了彼岸花。
隐溪楼?鬼童儿似乎和她提起过,隐溪楼是**于三国之外的组织,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和自己生前的雇佣兵有些相似。
“陌隐,溟溪,是么?”凤溟溪看着北宫瀛的眼眸,夕阳之下,更加红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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