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茶而已?”忍足妄想着再调整点。
“不然呢?”
“那不是差顿晚饭吗?”忍足心灰意冷,叹了气,“妹妹连顿晚饭都不肯请哥哥吗?”
而白音是真心感到怯意,忍足侑士这人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这边她听着都要起鸡皮疙瘩了。她忍着浑身的寒意弯身在他耳边说:“别得寸进尺,我不高兴你别想着好过。”
“……喂,你这算恐吓我吗?”忍足感到很难过,这妹子怎么可以这样的。
“随你怎样理解。还有,你觉得你刚说这话大家会站你吗?”白音欠揍地反问道。
忍足甩甩手赶走这餐付款的大佬,无奈应下道:“好了好了,你快走吧,不是赶时间吗?”他就知道白音性格恶劣这点一直都没变,看她能装到何时。
随后忍足果然被纯歌跟慈郎与岳人他们集体批评,说一个男生别总想着让女孩子请客。忍足听后那可是憋屈得很,但仍然很有绅士风度地没出卖白音。
哪怕每次都是白音自己提出来的条件,可心安理得地接受的也是他,算是各占一半责任吧。
想赚女生几顿饭不容易啊,忍足觉得自己虽得益可名誉受损,合起来要她一顿饭是便宜她了。
在委员会那边处理完杂务时还有些时间剩下,白音就顺便跑趟腿,把今天内要给学生会的东西提早拿过去了。
果然,这个时间里谁都没在。
今早白音经过时还算整洁的桌面,才过半天就放满了各种东西,看起来相当凌乱,这都是各委员会甚至是学生会自己的文件,都是要给学生会会长过目的。
她习惯性地开始动手,将文件按类别、按轻急缓重地摆放在座位上的人最容易拿的位置。她还顺便简单整理了房间,只收拾好摆在外面的东西,架上的没有乱动。
一切完成后,她看着学生会经过她的动手有了微不可见的变化,不禁自嘲地笑了。
其他学生会成员或许察觉不到,就是察觉到都不会在意这点小事。
所以能真正地会注意到这种异常的,应该就只有一个人吧。
自那天纯歌忽然不见了一会后,白音再次深刻地认识到自己至今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活着,那些没必要的事不用去做。无论是跟谁交朋友也好,没意义的课外活动也好,都不应该是需要她有意识地去做的事。
不过其实也不应该是在反省过后立刻抛开、如同麻烦一般需要她敬而远之的事。
白音只是,对她自己有些来气而已。
但在仿佛警醒自己般主动远离了那些事情后,她才发现早有些事不在她控制之下。
午休结束前白音先一步离去,迹部后脚跟上来到了学生会办公室想找个东西,发现今天又是有谁替他整理好桌面了。
他最初觉得那个人做这种事非常多余,出于不喜欢让别人碰他东西的原因,包括校内交到他手中的文件。但后来他发现对方很懂分寸,从来没有去碰桌面以外的地方,起码所有私物都在原位,而他也渐渐习惯了有个人暗地里替自己整理好,因为确实是方便了他翻阅。
不过这似乎不是什么偷偷示好的行为,一来这不是每天风雨无阻,只是较频密的间中,而且这现象出现这么多年来都没人暗示或明示邀功,就像那只是真的顺手而为的事而已。
尽管迹部没有故意去查找,可种种迹象都指向了一个人。
──如果真的行木白音,那她做这种事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下午小休时训导主任找到白音,告诉她今早递交的建议书校长看了,觉得不错,给了几个改善意见交回她实行。
打开后看到最末端确认到结果,白音才真正安心下来。
“谢谢。”
“小事而已。不过真没想到你会做这种事呢,还以为你会选择报告有违规情况,让学生去把草地还原。”
白音只是笑笑没说话。
尽管她觉得自己花太多时间在别的事上,可并不是要与他们为敌。前辈想要做的事,如何情况许可她都希望完满得到解决,而不单单是因为违反校规而否定它。
而且她自己对那只小灰猫也有愧疚,希望在最后能为它做点事。
“行木同学的想法很好呢。”隔壁班的老师来上下一节课,听到后也过来搭话,“是打算开辟一个角落为已离世的流浪小动物们造个墓地吗?”
给老师吓到的白音下意识地一抖,花了数秒冷静下来后缓缓回头道:“它们都是校长正式收留养在校内的宠物,或许曾经在流浪但现在不是……白木老师。”
“是吗?那是我搞错了,真不好意思。”白木老师笑笑,在白音肩膀上轻轻一拍,“那行木同学请加油,要是需要人手的话尽管找老师说,老师会帮忙安……排的”
白音对白木沙耶花本能地感到厌恶,下意识地选择了拨开她的手,可她并不后悔。
她尽量客气地说:“不用麻烦了,谢谢。我会找风纪委员会的同学帮忙的。”
白木老师也没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