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岑回以茫然的一眼!奇怪,他们什么时候扯到吃饭的问题?唯一能猜测的可能性是,他想邀她工餐吗?可是,当务之急是要搞定这辆车啊!
她的迷惘神态惹得他又想开怀畅笑,“那么……没油……哈哈,怎么动啊!天才。”为了证明他没有无的放矢,含血喷人地冤枉她,他指了指油表。
“啊?”可岑闻言反射性的往他示意的方向望去,“真的耶。”她嗫嚅道,难为情地红了脸。
凝望她娇赧的神态,好笑之余,胸口竟无由地涌起一股暖暖的,近似怜爱般的感触。
“死王八蛋,自己的车没油也不知道,害我丢人现眼,不剥你一层皮,本小姐就不叫项可岑!”
“咬牙切齿的在骂谁啊?”他笑问。
“哦,没什么,私人恩怨。”她几乎是由齿缝迸出声音,私人恩怨?这话好江湖啊,她这神情挺有肃杀嗜血的效果。
“你想去哪?我送你吧!”
“你?哦,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她率性真爽,一派大方豪不矫情的态度令邱梓杰不觉又浮起一抹笑。
“你等等。”她探进车内,取出一份资料,一时忘了他就在身后,勐地旋身,整个人朝他身上撞去,“哎哟。”她惨叫出声,抚着差点撞扁的秀鼻痛唿。
“没事吧?”他极其自然地搭上她的肩低问。
“不然你自己撞撞看,胸膛没事这么硬干什么?”
邱梓杰不禁感到好笑,他这个被撞的人都还没叫,撞人的反倒哭天抢地。
“好吧,是我的错,我道歉。”什么世界,天理何在?
偏偏毫无道理可言的,他心中竟是有着前所未有的愉悦?怪哉!
咦,等等!他扣住她的肩,制止了她俯身捡拾被撞落的眼镜动作,惊叹的黑眸定定的瞅着她,“我不知道你不戴眼镜可以美成这样!”一双灵澈不可方物的剪水秋瞳有如天边最灿亮的星晨,美得不可思议,美得的撼人心魂。细致柔美的五官,少了又俗又土的碍眼镜眶后,竟是如此俏丽绝美。
“你”竟外地收到赞美,在他深邃幽沉的凝注下,她娇容微晕,在心跳失控前忙挣脱他的掌控,俯身拾眼镜以避开他的目光。
她又戴上眼镜了,他心头难解的涌上淡淡的失望。
“你又跷班了?想去哪?”他坐上驾驶座后,扭头问身旁的她。
“你少冤枉我,我是帮总裁去送资料。”她扬扬手中的文件,“宏扬企业,你知道在哪里吧?”
“当然。”车子再度平稳上路后,他回以一笑,“你似乎忘记宏扬企业的负责人是我的堂哥。”
“哦,对哦。”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奇怪了,以你这少根筋的迷煳状,我爸是怎么视你为不可或缺的左右手呢?真令人怀疑!”
“喂,你少门缝里看人,我……我可是大事精明,小事就得过且过了。”她愈说愈小声,如她所预料的,一旁的邱梓杰听到这话后,低笑出声。
“有时你挺像小孩子的。”他发现自己正以极其爱溺而怜爱的声音如是说着。
“别忘了你比我还小。”可岑不甘示弱地道。
“无关年龄,这是一种心智上的成长,在这一方面,我自信足够当你爸了。”
“好苍老哦。”她以甜得腻死人的娇软音调叫道,“爸……”
望向她眼中那抹灵灿慧黠的光芒,不曾有过的温柔神采漾上眼底,”乖女儿。”
“去。”可岑立即翻脸,“没让你叫声大姐就不错了,还想当我老爸。”
“如果你在公司的言谈也这么随性的话,我怀疑你这身打扮能发挥多少效用。”她给他的感觉就像个娇俏灵动的小天使般惹人满心怜爱,她怎么会经营起食苦不化的老姑娘形象?
可岑不禁一愕!是啊,面对他,她怎么会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最真实的自己?
同样的领悟在他脑海涌起,他淡淡地笑了,看来这女孩并不讨厌他呢!
“那个讨厌的何经理没再纠缠你了吧?”
“那头猪哥?”她皱皱可爱的俏鼻,“本来还不死心,后来我很卑鄙的借用了你的名字,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哦?我的名字这么好用?”
一想到这里,她更反感了,“你都不知道,那个趋炎附势的家伙一听到我说你是总裁的儿子,竟然吓得说话结巴,半惊半疑的确定此事后,立刻脸色灰败的落荒而逃再也不敢来烦我了,我想,这该够他担心吊胆,寝食难安好一阵子了。”
邱梓杰闻言轻嘲道,“这个白痴,他今日能爬到经理级的地位,当有绝对的才能及心血付出何须担忧我公报私仇?再说,我爸在用人方面,根本公正得让我没话说,每个员工都各司所职,发挥最大的长才,我又怎会说什么?充其量也只能叫他收竺下猪哥性,少对女职员上下其手罢了。”
可岑接着附和道,“要不然你以为我能忍受他这么久吗?”
“他骚扰你很久了?”想了想,他又问,“其他人呢?”
“没有啦!你当我这么倒霉?那一次真的是失算,“想起那天,她就忍不住要仰天长叹,”那一天因为事情太多,所以我就留在公司加班,为图舒适方便,我就把眼镜,发夹,全都卸下来了,谁知运气这么背,好死不无疑让他瞧了个正着,从那天之后,我就永无宁日了。”
他可以想象当时何经理惊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