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你误会一宁了,一宁听闻邱小姐买杀手要刺杀一宁,一时气愤不过,想来问清,却不想刚好遇上陆大人正在审问邱小姐。”
睁眼说瞎话,是每个贵女必备的武器。
陆少霖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一下,听到一宁公主将脏水往他身上泼,他有苦说不出来。
想要在七皇叔面前辩解一下,刚抬头就迎上一宁公主那带着几分冷意的眼神,只能继续低头,任豆大的汗珠,往下掉。
陵七如同有选择性失聪一般,只听后半句:“陆大人正在审案?”
陆少霖这个时候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只能把头埋得更低,对于一宁公主那杀人的眼神,陆少霖当作没看到。
得罪一宁公主最多是被她穿小鞋,得罪七皇叔很有可能,立马就变死尸。
七皇叔要杀一个人,不需要理由。
陵七也不需要陆少霖的回答,神色淡漠的看了一眼邱若寒后,陵七将茶杯放下:“陆大人要审案就继续审吧,本王不妨碍陆大人办公。”
唿……陆少霖大大的松了口气,一宁心中亦是窃喜,看样子七皇叔真得是路过。
可,两人高兴得太早了,陵七说不妨碍,可人却一动不动,坐在那里,似乎在等什么。
陆少霖原本准备起身,恭送七皇叔走人的,可刚撑起半个身子,又咚的一声跪了下去。
七皇叔,你坑人呀!
“怎么?陆大人不是要审案吗?审吧,别因为本王耽误了陆大人的公务。”陵七又再次道,这一次比之前更冷。
“是,是,是,下官这就开始审案。”陆少霖连忙起身,可一个皇叔,一个公主的站在这里,他要怎么审呀?在刑罚室审案?
陆少霖一脸痛苦,可又不得不照办。
一宁公主一看这个情况,又卖乖道:“皇叔,一宁就不留在这里,以免妨碍陆大人办案,一宁告退。”
“不急,事关一宁的安全,一宁还是留下来得好,一宁在这里又怎么可能会影响陆大人办案,本王相信,无论谁在这里,陆大人都能秉公审案,陆大人,你说本王说得对吗?”
“是,下官一定秉公办案。”陆少霖想死的心都有了。
和血衣卫谈“秉公”二字,这不是打脸吗。
外人不知,七皇叔还能不知嘛,血衣卫是什么?血衣卫说得好听,权势滔天,实际上就是皇上手下的一条狗,皇上要血衣卫咬谁,血衣卫就咬谁。
证据?供词?
重刑之下,证据和供词你要多少,有多少。
官大一级压死人,更别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七皇叔开口了。
陆少霖这个老官场,很清楚九皇今天来血衣卫绝对不是巧合,他是来给邱若寒撑腰的。
陆少霖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邱若寒,心中暗暗佩服。
这几天,王家、宇文将军和苏家,到处找人替邱若寒说话,他是知晓的,只是陆少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三家居然说动了七皇叔。
时也,命也。
这邱若寒不仅人缘好,命也好,七皇叔早不来、晚不来,刚好在一宁公主要对她用刑时来。
陆少霖知道七皇叔是保定了邱若寒,当下就命人,把邱若寒从刑架上放下来。
邱若寒四肢被束,血气不通,刚从刑架上下来时,脚一软,整个人就往地上倒,幸亏陵七身后的小太监反应快,连忙上前托了一把:“邱姑娘当心。”
邱若寒朝太监浅笑道谢后,便上前一步,朝陵七跪下:“若寒参见七皇叔,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一跪,邱若寒是真心真意,没有半分的勉强。
如果不是七皇叔,她今天就真得废了。
陵七挥了挥手,连个眼神都没有给邱若寒。
不过,这也正常,七皇叔什么人,怎么可能会将这种俗事与俗人放在眼中。
七皇叔愿为邱若寒的事,亲临血衣卫,邱若寒就该烧高香了。
陆少霖额头上的冷汗也少了几分,吩咐血衣卫,将另一个犯人带上来。
哗啦哗啦的铁链拖动的声音传来,邱若寒抬头,那人看上去三十出头,很是精壮,一脸横肉,煞气十足,一身血污,手上脚上都上枷锁,走起路来如同七八十岁的老人一般,缓慢而沉重。
看得出来他在血衣卫,并没有被优待。
都说相由心生,这话还真是有道理,这人就长了一副坏的脸。
那人来到刑罚室,身子微微震动了一下,似乎受了惊吓一般,在枷锁被解开后,咚的一声就跪了下来。
高唿,见过众位大人
就这么一跪,膝盖处就有一滩血。
邱若寒跪在一边,心中暗自窃喜,自己没有被大刑伺候,这血衣卫的刑罚,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刚刚那铁梳在她背后一扎,她就觉得身后火辣辣的痛,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这里毕竟不是管衙,没有什么样拍案惊木一类的东西,再加上有七皇叔在,陆少霖也不敢会着审问。
人到齐后,陆少霖就站在陵七下问了起来。
“钱进,看看你身边这人是谁。”陵七在,陆少霖也不敢耍花招。
被称为钱进的犯人,一脸阴狠的瞪着邱若寒,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两人有什么深仇大恨。
“大人,就是她,她自称邱府千金,给了小人一千两黄金,让小人埋伏在那里,看她手势力行事。大人,小人冤枉呀,小人要是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