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躁动,她来了点精神——如火般呼啸而来的正是江不弃的车,正朝着自己飞奔而来,来带着一股骄傲的锐气。
晓花还未惊喜多久,却只听到一阵剧烈的响声震破耳膜般,伴着女人们的尖叫!
江不弃整个人从车上飞了出去,那辆引以为傲的车被狠狠摔走!
“不弃…”
她奋不顾身爬过护栏,朝着他跑了过去,看到江不弃的时候,幸亏有头盔在,但还是有一股鲜红的血液从厚厚的头盔里渗了出来,他闭着眼,不省人事。
正在她蹲下身想去扶他时,耳边“唰唰唰”好几辆摩托冲过了终点线,接着是另一波人群的欢呼雀跃。
此刻,喜悦与悲伤成了一家人。
晓花掏出她的电话,打了120,没一会,急救车就到了,下来两名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还没架起江不弃的两只胳膊,就被身后一个锐利且浑厚的嗓音制止——“放开他!”
晓花闻声望去,恰好与江杨烜四目交对。
他看也没看躺着不省人事的江不弃,却紧紧逼视着她:“这是我家的私事,我会来料理。”
一名医护人员忙上前劝道:“这孩子必须立刻送医院抢救的…”
“你们可以回去了!听见没!”他气愤地扭过头来,并没给医护人员好看的脸色。
急救车沮丧的鸣着笛离开。
江杨烜的车上下来两名衣着黑色制服的男人,二话不说的把江不弃抬上了后座,他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张医生,五分钟内到我家中,立刻,马上。”随后,便挂断了电话,这才认真的抬起头来上下打量了下晓花,面部的表情些许缓解。
“你是我儿子的同学吗?”
晓花点了点头。
“他没事了,不必担心,你可以先回去了。”转身后又像想到了什么,再次转过头来冲晓花补充了一句:“姑娘,以后不弃的事请你不要插手。”
她着实被他锋利的目光吓懵,一时半会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默默的目送着银灰轿车渐渐起步,直到消失在自己的视野,跟随他们而去的还有众多女生,但也在百步之外折返了回来,各个的脸上写满失落。
她低下头去,自己还要不要继续呢,她也并不想失去这份工作,但是…
“你叫樊晓花是不是。”
她倏地抬起头,云朵踱着高跟靴迈到她的跟前。
她没有作答,沉默地等待她发话。
“我并不知道你从哪里来,也不想知道,但我告诉你,江不弃是我的未婚夫,不管怎样,请你适可而止,不要进入他的世界。”
晓花明显颤了下。
未婚夫…
待她恍过神来时,云朵高傲的背影早已蔓进细碎的光线。
·15·
不知从何时起,房间已刷成了古朴的棕榈色,有淡淡的棕木味道。
苏梅浅浅的环顾了四周,重新将温和的视线投回床上的人儿。江不弃的头裹着刺目的白绷带,隐隐还露着些淤血,紧紧地闭着双眸,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她再次轻合上他露在被窝外的拳头,心疼地说道:“不弃,你一定要醒来昂。”
两个小时前,门口一阵嘈杂,她收拾了下厨房的灶台,出来时就看到江杨烜平日最贴身的助理罗斌背着江不弃走了进来,江杨烜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脸上尽是不悦。跟随而来的是家庭医生张教授,他们像根本没有看到她似的,径自朝楼上走了去。
在江不弃的房间里一阵忙碌过后才安静下来,苏梅看到江杨烜的脸色并没敢上前多问,待张教授提着医药箱离开房间才走上前问候。
回应她的却只是白眼。
苏梅轻叹口气,伸出手指抚过儿子的额头,有细细的薄汗渗出,继而,他的眉心微微皱起,像是做了什么噩梦。
“不管发生了什么,妈妈都不会怪你。”她轻轻地低语。
这时,门被推开,她抬起眼。
是江杨烜,她看到他的一刹那,脸又拉了下来,不满地责问:“儿子到底怎么样了?去比赛为什么变成这样回来?”
他满脸冰霜,对于她的质问丝毫没有作答的意思,兀自揣着兜迈到落地窗前。
她转过身去:“你不是一大清早就带着人去看他了吗?你明知道这么危险的项目还不去阻止,你是不是存心的…”说着说着,她哽咽了,两行泪爬上眼窝,脸颊通红。
他低下头,视线刚好望到楼下那棵巨树。
“他需要逆境中成长。”
“逆境?我们有令人羡慕的家庭背景,为什么非要自己的孩子去遭那么大的罪,难道在你的心里只有那个孩子才是自己亲生的吗!”她冲他冷漠的背影哭吼着。
“你够了!”江杨烜转身,眉心凝结,“不弃现在需要静养,请你出去。”
一双泪眼望着他许久,心里像被一块巨石堵着般难受,于是,她转过身去,最后一次摸了摸江不弃微凉的拳,想说的话在快要吐出来前被眼泪硬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