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离:“我不懂…”
他这才郑重其事地望向她,讥讽地笑了笑:“这饭应该是给我哥做的,为什么现在没送过去?你们闹别扭了吗?”
“没有啊。”她忙低下头去。
他放下碗筷,慢慢逼向她。直到她抬起脸时,他们的鼻尖都快碰到一起,她惊得睁大眼。许是受不了这压抑紧张的空气,她长叹一口气,随便编了个理由:“好了好了。是你哥让我给你送饭的,说…说让我照顾好你…”
希望这个理由充足吧,她并不想把那两个人的事告诉别人。
江不弃果真相信了,嘴角轻微弯起,忙坐直身姿,嘟哝着:“切。那他不能自己来送…”
她笑笑:“还不是因为公司忙嘛,快吃吧。”
安顿好江不弃,下午还有实践课要上,这次的实践内容是去商场做普查,她的身上横跨着广告横幅,一张张不厌其烦地给来往顾客发传单,有兴趣的就可以到店里做问卷,就算那些人再冷漠,自己也要端着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一天下来确实挺累。
结束了三小时的实践,她习惯性地拨了江不离的电话,想和他诉诉苦却听到他那边特别安静,她微笑着问候他在做什么,但他的口气却带着些在她听来极为敷衍的语气:“在忙,晓花,什么事。”
“没,我只是,只是…”
未等她说出想念的话,他匆匆地接了下去:“要没什么事的话,我先挂了,我这还有事情呢。”
她只好顺了他:“哦,好吧。”
然后,失落地挂断了电话。抬起头仰望着灰蒙蒙的天,不禁自言自语,要下雨了。
挂完电话的江不离继续投入进忙碌的工作当中,鼠标不断点击着各种网页,修长的手指也时不时敲击着键盘。门口传来礼貌的敲门——不紧不慢,有些沉闷但在他听来些许烦躁。所以他头也没抬地冲门口喊了句,请进。又将心思放在了电脑上。
晴雪一声不吭走了进来,站在他的眼前好久了。直到他感觉四周除了刚才的敲门声后一片奇异的宁静才缓缓抬起眼,两人的目光刚好撞到一起,他些许惊愕:“你怎么来了?”
她冲他温和地笑道:“不离,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吗?”
他困惑地凝视着她的眼眸,期待她的下文。
她的眼里盛满了脉脉的深情,平静地开口:“你是不是小时候受过伤,那一次晚上,我看到了你肩上的疤痕。”
他屏息。
“那好像是蛇咬的对不对?”
她轻轻落下眉,有些失望地说:“要是你能记得我该多好,记得那次我替你把毒吸了出来,那我们应该就能早一点在一起了。”
她说话的同时,他的脑海里开始不断涌现那时的记忆,如潮水般汹涌。那个拥有真挚的眼眸、笑起来露出一半残缺的门牙的小女孩。
他才发现至今还无法忘记那个女孩。那个曾救过他一命的女孩。
晴雪站着的双腿有些麻木了,轻叹一口气,望着他那种像困在回忆里拔不出来的模样,不禁疲惫地笑了:“那我不打扰你了,不离。”
“等一下!”
她刚把手搭在门把上,身后的江不离突然起身。
她没有勇气去回头,脸上不断蹭着火苗,心也随着他的脚步跳得没有节奏。
“我怎么会不记得。”他轻轻扳过她的肩头,以至于她的目光不得不转向了他。
紧接着,他再也不顾什么,俯下身,深深地拥住了面前的她。在那一刻,他觉得他得到了全部。
那迷离的嗓音在她耳畔熏陶:“谢谢你,晴雪。”
同样,她缓缓伸出手臂,抱住了他整个背脊,两行热泪继而落了下来,带着满足的微笑。
·33·
晓花抽了一天时间特地去探望探望老友,她穿着新买的正装,到了公司大堂,看着明亮亮的玻璃窗她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大树很努力的在工作,不过四下环顾都不见他的身影,现在应该是上班时间。正想着,她跑到前台,一眼看到晴雪低着头在讲电话。
待她忙好一阵后,晓花才打招呼。晴雪瞬间抬起脸来——画了细细的眉、扑了些粉底而且还擦了唇膏,那嘴唇看着就跟果冻一般。
“晴雪,你化妆了…”
“嗯,是呀,我现在的工作岗位是代表公司形象,当然得打扮美观点。”
“挺漂亮的。”
晴雪嘿嘿一笑,低头摆弄着刚做好的指甲。
晓花没问太多,回头又看了看四周还是不见大树的身影,忙问晴雪:“对了。大树去哪里了?他今天休息?”
“他请病假了。”晴雪专心致志地抠着指甲上一丁点小灰尘,闲闲的道,“今早上我听主管说起的,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生病了。”
“那你还不快去看他?”晓花有些急了。
“我去干吗?我又不是他的谁,独自去他住的地方照顾他?要被人误会的,况且我现在是有男朋友的人。”
虽然听到她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