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们不合,他们想着法子整她,她在他们面前摔了个狗吃屎,脚踝崴得挺严重,被路过的大树救下了,他把她带到家里敷了点药。她说她叫晴雪,晴天的晴,雪花的雪,但是她并不喜欢晴天,也不喜欢下雪,她喜欢火热的夏天,正如她的性格那样,热情、奔放、开朗。也自从他们之间加入了一个晴雪,大树会时常在晓花的面前提起她。初二那年,大树亲口对晓花说,等他长大了要和晴雪结婚。晓花听后,再没和晴雪说起这句誓言。她独自躲被子里,偷偷哭了好几次。
晴雪,你说说,我们上辈子会不会是孪生姐妹。如果不是,那我们怎会在此生爱上同一个人。又为何,放弃的人总是我。
☆、第 23 章
晴雪突然坐起身,慌乱却也镇定地整理着衬衫的纽扣,低下头去,默默地坐在沙发的一角。晓花看到她的时候,她的脖颈有一枚浅浅的红印。
她愣在了门口,就连迈开脚步的勇气都丧失。
江不离袒露着一半的胸膛,脸红了一大片,默不作声地纽着纽扣,心慌到纽错。
“哥…你…在做什么…”江不弃颤抖着双唇,呼吸猛然加快。
他没出声,走到书桌前,轻轻握起杯柄,故作镇静地想喝茶。
晓花只感觉到耳边刮过一阵风,再看过去——江不弃飞快的冲了过去,猛地一拳打在了江不离的脸上,他没有一丝防备,整个人往后倒了去。紧接着,他瞪红了一双眼眶,死死盯着地上狼狈的他,紧紧抓起他的衬衫衣领,话还未说出口,又是一拳!
晓花惊声道:“不弃!你在做什么!”与此同时,眼泪喷涌而出。
而江不离却默默地忍受着一阵七零八落的拳头,身上到处散发出奇异的声响,疼痛蔓延开来,他没有任何反抗,他知道这是他会惩罚自己的唯一办法,他只能面对他所有的发泄。
“晓花对你用情那么真!你为什么这么对她!…”他冲着他声嘶力竭地吼着,一滴热泪突兀地滚落到江不离的鼻尖。
“不要打了!不弃,放了他!不要打了…不弃!”她冲过去拼命抱住他即将落下的胳膊,紧紧地,“求求你不要打他了求求你了,不弃…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够好…是我…呜呜呜…”
他惊慌地转过头,以一种看外星人的目光看着她。
高举的胳膊缓慢地落了下来,拳头渐渐松开。“你在说什么,晓花…”
她抬起眼的一瞬间,就连江不离也着实懵住,心里油然而生的只有一种愧疚与亏欠,亦可以说是同情,但没有了那份心疼,那份恋人之间的心疼,所以他没有跟着难过,反倒像是在看一场戏。
她哭着说:“放了他吧,不弃,我们回去吧。”
江不弃记恨地重重推了他一把,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冲出了办公室。
许久,她把剩余的眼泪往肚子里咽了咽,冲一边的晴雪弯了一半的腰,“晴雪,对不起,是我们打扰了…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这样了,我们也不再是…朋友…”
最后她忍着泪水,说出了那句“祝你幸福”,匆匆离去。
江不弃一口气冲出了办公大楼,胸膛里仿佛有一块巨石堵在心口那般难受。她随后赶上,有些畏缩地望着他此刻的背影,他一步跨上了车,只从喉间压出两个字,上车。她没多说什么,默默地坐在后面。
电动车在宽敞的柏油路飞驰。一旁的景象渐渐冷清。
绕着羊肠山路,海风扑面而来,晓花才发现自己的泪在脸上已干涸,直到车子缓缓停靠在沙滩边,他二话不说冲下车,向着蔚蓝的大海奔了过去。
她被他的喊声震惊到,徐徐看了过去。
“啊————!”
“江不离!你是个混蛋——”
继而,他一把抓起脚边的黄沙攥在手心里,朝着海面扔了出去,顿时,他的身子四周像是被几层的碎金洋洋洒洒地包围、落下。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似乎非常疲惫,与此同时,眼角渐渐滑落一道清澈的泪,海浪轻轻拍打着他的脚踝。
恍若眼前闪出一道白光,那些时光缓缓向他展开。
一起生活在这座庇佑着他们的城堡里,他是他唯一的玩伴,也是待他最好的大哥哥。他记得八岁那年,江杨烜把他们叫到了身边,一左一右,就好像他的两只手。
江杨烜从衣服内袋掏出两条水晶吊坠,那是两条心形的坠子,吸引了他好奇的目光。
“不离、不弃,这是送你们的。”
“爸爸,这是什么?”不弃忙接过其中一条,上下打量着。
“这是我从庙里求来的护身符,上面有你们的名字,能保平安的。”说着,他替他们一个个的戴了上去,微笑着看着他们互相瞅着的模样,又说:“你们以后必须天天戴着,不许丢,就像自己的命根一样,等长大了交给一个对你们最重要的人,从此保护那个人一辈子。”
虽然,那时的话语在他们幼小的头脑构不成什么形象,但是不弃却不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