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批过期的原料,很便宜,用这些去制造产品,你应该知道‘聚星’是做化妆品出身的企业吧,三个月前有很多很多用户反应在消费者维权网站上,说是用了产品后各种不良反应甚至差点毁容,工商局也插手此事了,现在他们公司被逼停生产了,再这样下去就真的破产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忙问:“那,那江总裁呢?他怎么说?”
陆夏摊了摊手掌:“他这会儿还在新加坡总部接受国际法庭审判呢,是生是死谁知道呀。”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江家什么也不会剩下,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江不弃他会怎么处理,他是集团继承人,会不会也牵扯进这一起风波。我现在是真的担心起他来了。二话不说朝着地铁方向跑了进去,就连陆夏在身后不断叫着我的名字我也置之不理。
我按着我之前的记忆,坐车赶到那间我们曾一起住过的屋子,踏上布满灰尘的石阶时,我的脚步渐渐停下。我不知道现在再去找他要以怎样的身份,我害怕被人误解,也害怕云朵的眼神,毕竟现在的他们已成婚。
手指轻轻触及到门板,鼓足了勇气才决定敲门,但是敲了好久,里屋很安静的样子。
我轻声叫道:“不弃,你在里面吗?”
我又敲了敲门。
耳畔传来另一扇门开了的声音,我转过头去,住在隔壁的一位年纪过半百的阿姨揉着斑白的短发,打量了我一眼,问道:“侬行撒宁。(你找谁)”
我忙说:“我找之前住在这里的一个男孩子。”
她翻了翻白眼,努力在记忆库里搜寻着,“高高的?马相蛮灵的?(长得帅的)”
我不住点了点头。
“哦——侬港依呀,依老早搬特了。(你说他呀,他早就搬走了)”
“搬走了?”
“都搬特三个多奥头了。(都搬走三个多月了)——”话音未落,她舒服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准备回屋继续睡会,又折返回来补充道,“八故,个小囡定期回来整理整理屋里,蛮要清桑的。(不过,他定期回来整理屋子,挺要干净的)”
我有些失落地垂下眼帘,轻笑,“哦,谢谢了,阿姨。”
我找到了以前刚来这里租过的一间屋子,幸好房东还给我空着没有租出去,我就腾出了点时间整理了整理,把行李安置在这里,接下来的几天,我又开始不断地找工作、找工作,多亏之前的工作经验,这次很快有新单位要我——在一家租赁公司做汇总。
我读过一本书,里面有一段话:人生是个重复的圆,你一定会重复曾经让你快乐的点,也一定会重复曾经让你悲伤的点,永无止境。
自从那次在医院的离别,我再没见到江不离和晴雪,就像人间消失了般,消失在了我的生命里,有时我是矛盾的,我希望能再见到他,想看看他过得好不好,毕竟我曾爱过他,但若真的见到我不确定我是否会逃避。我始终不愿接受江不弃的爱,是害怕亏欠他太多、太多,他是个好男人。但是,我的情感纠葛太多。对于大树,我曾喜欢过,我从没在意过他的缺陷,只是和他在一起很舒服,像是秋衣扎进棉裤那种充实感。之后我来到这座城市,我遇到了江不离,那个能带给我温暖的男人,能给我体贴的关怀,时时刻刻对我嘘寒问暖,但每次他向我提出那请求被我一次次拒绝,后来就发生了你们看到的这一切。他伤害了我,辜负了我,带着我最好的姐妹一起——这或许是我人生最痛苦的。
我这几天胃口又不好了,我以为我的水土不服应该适可而止了,但反而加重,无奈之下我请了一天的假,挂了一个肠胃门诊,医生给我开了不少的检查单,可是报告出来一切正常,最后医生给我开了妇科检查,我有点不懂为什么给我开这个。
我战战兢兢地揣着检查单走进了诊室,凉凉的耦合剂在我的小肚子上游离不停,直到医生问我:“孩子目前是健康的。”
“啊…”
孩子,什么孩子…
我不解地想起身去看屏幕,被医生按了回去,严肃地命令我:“躺回去,做完了把报告带给临床医生去看,他会告诉你。”
“哦。”
我一行一行地心读着报告,一边走出了诊室。那上面的诊断清晰地写着:单胎、存活(约15w4d)。
我把报告给了临床医生,他一点一点向我解释着:“…差不多有四个月了,准确的说是十五周的样子,你之前描述的症状持续了多久了?”
我傻了眼:“三,三个月前…”
“例假准时吗?”
我这才想起我已经差不多三个多月没来,我不敢再往下想下去,这影像资料确确实实地在告诉我——我怀孕了。
医生见我发着呆,过了会,才问我:“樊小姐,您要这孩子吗?”
我在心里做足了斗争,才抬起头来,摇了摇头。
之后,医生给我开了一张“人工引产预约单”,说是按照上面的日期,到时候来这里做个手术,我看了看,在预约单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等医生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