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木材,这雇佣的长工就自然少了,这让部分家里本就贫穷的老百姓,失去了养家糊口的差事,就更加穷了下去,移到了下河口,也就是陛下今日去的地方。
以往沉迷后宫的狗皇帝难得正经地想了想,立马决定给这些难民拨款,并准备扶持这些在水患中受到冲击的商户。
第二天,江南巡抚带着皇上一起来到了商户百里家考察,说是考察也不过是为了让久居深宫的皇上和后宫嫔妃们开开眼罢了。
毕竟朝廷花了银子,这银子具体花在什么地方了,皇上也想去瞧上一瞧。
对外只说是巡抚带着贵客来参观罢了,但这商户也不傻,巡抚的贵客大多是上面的高官罢了,具体是谁,上面的人不透露,下面的人也不敢多问,白天观看了百里家的厂房,夜晚自然是在百里家吃晚膳。
到了夜晚,上灯结彩的灯笼挂了出来,这百里府庭院深深,流觞曲水倒是别有一番风味,皇上自是喜欢。
这时百里府的小姐夫人们都出来,跟皇后和众多嫔妃们问安,看皇后和众人打扮富贵不俗,只倒是京城远道而来的官家夫人们。心理暗暗赞叹这京城就是繁华,这一比就发现江南的吴侬软语都太小家子气了。
为首的百里夫人富态雍容,眼里不免精明之气,百里家的两位公子,一位是百里愈卿,一位是百里愈苏。
百里愈卿已是成年,脸上浮着油腻的笑容,眼里含着跟她母亲一样的精明之气,真真是浪费了这样一个仙侠儒雅的名字,而百里愈苏不过是一四五岁的小男孩罢了。
除此之外百里府还有一位嫡出小姐——百里愈溪,看着却很眼熟,此时的她一抹浅黄色的流金裙,外面套着一件紫色的穿花小马褂,更显得娇美动人,就像是初春的迎春花明媚而又夺目。
洛丢丢突然反应过来,这不是小乞丐芦溪吗?真是无巧不成书,今天又给碰到了,只是她怎么摇身一变成了百里家的大小姐?不知这皇上又会怎么看?
洛丢丢转过头去,只见皇上正饶有趣味地看着她,鉴于这姑娘每次出场的方式有点特别,似乎已经成功地引起了皇上的注意,但在此刻这个情景,大家都很聪明的什么也没说。
百里愈溪温柔地福了福身子,像极了足不出户的闺阁小姐。
吃完饭后百里愈溪就离开了大家的视线,但皇上却是有意要寻似的,独自一人在这百里家转悠了起来,皇后不放心悄悄地让洛丢丢和王翼跟在了身后。
到了内院,却听得一位女人的哭声,寻声望去却是一位老嬷嬷,老嬷嬷前是另一位扮相富态的嬷嬷,正指着鼻子在骂她“这主子是个赔钱货,怎么亲近的下人也如此?今天前面来了贵客,后面你就趁着这会子忙,跑到厨房里偷东西了?”
“我只是想到小厨房为小少爷准备一些吃食,你说我没关系,可你怎么能这样说主子,说到下人,咱们谁又不是呢?”老嬷嬷低声啜泣到。
“今天有贵客在府上,你哭给谁看呢!要是被夫人发现了仔细你的皮”说完这老妇人狠狠地在她身上揪了一把。老嬷嬷却并不敢反抗,只默默地忍受着。
皇上看到这里不免皱起了眉头,看来争斗在哪里都是有的,后宫如是,这小户商户家也是如此,他并不打算去管这些闲事,转头想要离开。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吸引了他的注意,回头一看原是百里愈溪狠狠地给了那老妇人一巴掌,只听她厉声说道:“嬷嬷是我的乳母怎得你如此的欺负,况且主子也是你随便议论的么!”
“老奴自是不敢议论主子,只是大小姐老奴可是夫人的陪嫁,不看僧面看佛面,老奴要是带着伤回去,你这就是打了夫人的脸,今后日子恐怕不会好过吧!”
真是一欺主的刁奴!洛丢丢咬牙切齿地想着。
“啪——”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响起,老妇人不可置信地看着百里愈溪,“敢背地里说我是赔钱货,权当我聋了么,平日你敬着你不为其他,只为你年级大了,全当是小辈敬着晚辈罢了,谁知你为老不尊,背地里不知道怎样欺负乳母的,如今还拿夫人来威胁我,怎么?难不曾你认为现在我的日子有多好过?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日害我跳江,又四处追杀我的人是谁!一条命罢了,就算是死我也会拖着你们垫背的!”
说道最后几个字时,百里愈溪一改往日的青春阳光,竟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似的。
一时老妇人面讪讪的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谁说要拉春华去垫背了,春华服侍我那么久,百里愈溪你这般刁难,可是要和我过不去?”百里夫人一步三摇地走了过来,眼里尽是凶光。
“愈溪哪里是和夫人过不去,是夫人跟我过不去罢了,夫人忘了那日派人追杀我的事了吗?若不是我熟悉水性跳江自保,怕是早已做了夫人的刀下鬼。”
“我只知那日一小乞丐偷了府内的钱财,是那下河口的难民也不一定,老爷最近正愁用钱呢,我看是哪个贼人胆子这么大敢偷府内的钱财?”
“你撒谎,那银子大多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本就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