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仓惶地应着,小声叫出他的名字,“诸……墨,去医院吧。”
。
周末的清早,何简妤早早起床,早晨的闹铃还未响。
她偏头盯着手机半晌,有些在意。
诸墨没回自己信息。
尹琛昨晚发来的微信显示凌晨2:03分。
他问:“诸墨回你消息了吗?”
她捏着手机,思索片刻,打字回复:“没有。”
6:35分。
尹琛却在两分钟后立马回复:“我总觉得有些不安。”
显然一晚没睡好。
何简妤:“怎么了?”
尹琛:“不知道。今天本来是去训练,又得推后了。陈姐又要发脾气。#哭泣#哭泣”
何简妤:“诸墨到底怎么了?你们一点头绪都没有?”
尹琛:“不知道啊……那天从你家出来就这样了。我还以为是我发的朋友圈把他伤到了,没想到他冲着星河都发了很大的火。”
何简妤:“#摊手,不理解。我今天还有事,先不说了,诸墨如果联系我我立马告诉你,我会跟他好好谈的。你们也别着急,再等等他,给他一点时间。”
尹琛:“好,谢谢简妤姐。”
何简妤:“谢什么谢,客气了。”
顾宗让前几天把她的应聘信息放到了网上,投递给多家机构,都没有得到回应。想来似乎是何简妤这三个字太响亮,没有教育机构敢聘请一个曾经一身黑料的女明星吧?
她苦笑着说:“算了吧。”
顾宗让却越挫越勇:“这么轻易就放弃,真不像你的个性?”说罢他冥思了半晌,又说:“我替你想想办法,想到了跟你说。”
他的效率的确高,做什么都不拖泥带水。何简妤想起自己那难以根治的拖延症也暗暗佩服起来。晚些时候他便来找她,问她有没有乐器的过级证书。
她想起来似乎有,搬家的时候好像一并拿过来了,便去寻了,终于在一个装杂物的纸箱里找到了。
她和姐姐自幼一个学小提琴,一个大提琴,很小的时候参加亲子表演赛被星探发掘,后来虽然入圈了但学琴一直没落下,证书考了不少,只是近几年练习得少了一些。
顾宗让说:“我把你的这个拍下来,放到网上,我们自己单干。”
“单干?”她不明白他的意思,“什么意思?”
“就是先证明一下你确实有这个能力——然后压低价钱。”
“道理我都懂。”她皱眉,继续发问,“可是我们又没有教室——也不正规。”
“教室?”
他四面环顾一周她家,抿唇一笑,“就你家啊。正不正规无所谓,你有这个证书,压低了价钱,肯定有人来的。”
他说的果真没错。果然是当老师的,把家长的很多心思摸的十分透彻。
昨天下午便有家长打电话过来,对方声称自己是个八岁孩子的妈妈,而且家就在这个小区,考虑到多方因素——关键是距离和价格——决定今天来她家看看。
她从昨晚就开始准备。
顾宗让晚上又帮着她把家里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最终把“教室”选在客厅。
他倒是比她还要上心,似乎早有这个打算,甚至买了块白板搬了进来。
她瞠目结舌:“顾老师,你想问题还真是周到。”
“是你想不到而已。”他不忘挖苦她,“就你那个大大咧咧的个性,明天手忙脚乱了我看你怎么办?”
她嘿嘿地笑着:“明天你来我家帮我呗。”
他横她一眼,抱着手臂,作出拒绝的姿态:“我都替你打点好了,剩下的靠你自己了。”
“送佛送到西啊!帮帮我不行嘛?”
她没好气地说,暗自打量一番,他确实做到了极致,万事俱备。
他突然笑了,气息压低了,凑到她脸前盯着她:“何简妤,你怎么这么依赖我?”
她的脸腾得红了,忙别开脸去:“……哪有。”
他这么一说,她细细一想还真是。自己不知道从什么开始变得异常依赖他,关键是和他呆在一起的时候心情一般都很不错,哪怕是心情很差,也会慢慢转好。
想到这里她脸更红了,感觉到他气息越来越近,她扬手胳膊一挥推开他:“干嘛啊你老贴我这么近?”
他扬眉,伸出大手不依不饶地贴到她头顶,轻轻地笑:“不喜欢?”
“……”
她沉默了。
这个男人太讨厌了,每次都给她挖坑,让她说是也不是,不是也不是。
又闹腾了会儿他便回去了,态度很硬,摆明了不会来帮她。
她也做好了自力更生的打算,早早起来便开始做准备,里里外外地晕头转向地忙活了半天也无处下手,他能做的都为自己做了,自己做什么都显得多余。
和那位家长约的时间是早上十点。
她坐在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