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我再次失眠,很多孩童时的记忆像电影回放一样涌现……
我之前说过,我爷爷去世的很早,而在他那辈人里,真正对我有某种教育意义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爷爷的亲兄弟,也就是我的二爷。
同样的,我二爷在我脑海里的记忆也非常有限,因为在我六岁左右他也去世了。
在他还在世的时候,经常给我买很多好吃的,他喜欢骑着一辆老式的单车,每当他路过我家门口的时候总会按响他的铃铛,我就会小跑着叫着“二爷爷”,在他手里接过“大苹果、肉包子等等”好吃的。
二爷总说我是堂兄弟里最聪明的,总爱牵着我去村子里各处闲逛,二爷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我见他最多的表情是摇着头,无奈的自言自语:“忍一忍吧,总会过去的。”
每当这时候我就歪着小头,傻呵呵的笑道:“二爷爷不用忍,我爸爸可厉害了,谁欺负你了我就叫我爸去揍他。”
他就会笑着摸着我的小脑袋,哈哈大笑起来,似是忘却了刚才出现在自己脸上的落寞。
另一方面,二爷又是一个不甘平凡的人,他喜欢带着我顺着村里的隐龙溪一路看风景,经常指着那一汪溪水,颇为文雅的吟上一句诗。
“他朝龙入海,隐龙破乾坤!”
我至今仍记得这具霸气的诗,事实上在我初中的时候,我还去找过文献,却并没有找到原版的诗,只有类似的句子,最后我只能归结这是二爷的自创,可惜那时候我早已经没有机会去亲口问他了。
在他最后得病去世那两年时间里,他开始变得神神叨叨,总说一些让我听不懂的画,我那时候还太小,他就这么让我坐在他的病床前听他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什么“源头之类的东西,什么要多去祖祠拜祭先祖之类的”。
后来,我爸就不然我去看他了,就连我二奶奶也不让我去,说是二爷爷神志不清乱说话会吓到小孩子。
我也真就没有再去过,直到他去世。
由于二爷并没有子嗣,后事都是我父辈们操持的,小时候不懂,大家都骗我二爷爷这是睡着了,长大了了,明白了,却再也悲伤不起来。
如果说关于我家族的往事有人曾给我些许线索的话,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我二爷,在我们现在的村子里,没有人知道像欣怡说的那种先祖往事,更不可能知道这些往事可能对现在的我、对墨子明会有怎样的影响。
关于命格的说法,关于“逝冥文”的说法,在老家那些勤恳的农家人来说,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遥远。
欣怡给了我很重要的线索,我坚信墨子明对这件事的坚持必然和她说的有着必然的联系。但站在我的角度,我仍旧不知道怎么下手。
我和墨子明的个性完全不同,我极容易被感情牵扯,因感情而坚强也因感情而脆弱,瑶瑶如今情况堪忧,我不能不管,脑子本就不够用了。
我很清楚,自己不像那些yy小说里的主角,美女金钱那么容易获得,我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光是瑶瑶后续的医药费,我估计就很难应付了。
说真的,我第二天醒来想的是赶紧去找个工作,当我洗漱完毕,和欣怡一起吃了她亲手做的早餐,我和她说了自己的打算。
她愣了一下,微微低着头轻声说:“墨白哥,如果你缺钱,可以来找我……”
我老脸一红,“啊”了一声表示听到了。
“她真是个幸福的女人,为什么她不接受你呢?墨白哥。”欣怡咬着勺子,好奇的问我。
我自嘲的笑了笑:“你看你墨白哥哥,又不高,又不帅,又不富……是吧!”
欣怡扑哧一笑,说:“真俗气,爱本就应该是两个灵魂的沟通和触动,和这些外在有什么关系呢,真是搞不明白。”
“啊~!”我笑着答应着,心说你倒说的挺高雅。
吃完了早餐,我便告辞了,她再次嘱托了一句昨晚和我说过的事情,说无论什么时候我要去追寻那个秘密,一定记得通知她。
我应着离开了,再次站在大街上看着拥堵的城市,我有种身在梦中的感觉,复杂而又无奈。
大军给我来过电话,问了我情况,我骂了他几句,告诉他人家小姑娘正常的很,他将信将疑的嘟囔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我在北京城跑了一天,参加了五次面试,希望可以找到一份稳定一点的工作,从凌晨直至夕阳西下,当我从最后一家单位走出来的时候,疲惫涌向我的全身,我用仅剩的几百块钱奢侈的在一家快捷酒店里开了一个房间倒头就睡了起来。
没有这种经历的人永远不可能明白这是何等的艰辛,人这一辈子,若不是因为自己至爱至亲的人,谁会愿意如此谦卑!!
当我醒来已经晚上八点了,我泡一了碗泡面,想着吃完给以前的老领导去个电话,看看能不能帮忙介绍一个工作。
就在我准备开吃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女声。
“是墨白吗?”
“啊。是,你是?”
“我是白紫,你现在在哪?”
我心中疑惑,随口反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的白紫轻声笑了笑。
“防备心这么重呢。我义父想要见你一面,他听说了你在古墓里的表现,说有些关于诸子百家的事情想要请教你一下,哦,你可以认为这是一次咨询,我们会支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