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会渐渐走下神坛。
四叔吃醋比年轻人还厉害,还不肯承认。
想通这点,喻子秦就觉得年轻真是好。
他也就这点比四叔厉害。
喻子襄倒是看了小四婶一眼。
一言难尽,没说什么。
就是先前还在思考,齐真年轻鲜嫩得要命,长得漂亮家境好。
干嘛嫁给她四叔这种无趣的老男人。
图他年纪大?
图他们俩代沟深到养鲸鱼?
但昨晚她找到了答案,四叔可以的。
四叔牛逼啊。
……
喻子秦春节前不回来了,喻子襄倒是时常回来,带着熊孩子一起。
因为熊孩子不知为何,迷恋上和四奶奶呆在一起的感觉,甚至规规矩矩不再口出骚话。
其实他不一定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初中生有判断能力了。
喻子襄还有别的意图。
她磨磨唧唧的和齐真找话聊,从喜欢的爱豆,到新买了什么包。
“诶,新出的竖款boy我也买了,就是没买到白色,气死我了。”
过了一会儿,她切入正题:“你认识周昀臣吗?”
齐真在吃糕点,顿时吃不下了。
她轻声说:“不太熟。”
喻子襄顿了顿,就说:“你和他关系不好啊?”
齐真有点别扭,叹气说:“真的不熟。他被娱记采访,还说我是熊孩子,我其实都不知道哪里得罪他了。”
喻子襄笑,说:“我有办法让他对你服服帖帖。”
齐真好奇道:“什么?”
喻子襄哼一声,神秘道:“让他以后叫你四婶。”
齐真:“……”
喻子襄说:“正在实施中,你等结果吧。”
夜里喻景行回来,齐真就说了这件事。
她给老公把大衣挂起来,抱着他的腰,小声说:“你侄女喜欢周昀臣诶。”
喻景行不置可否,温和道:“他不喜欢子襄这样的。”
齐真失望,问他:“没有例外吗?”
喻景行深望着她,微笑一下,柔缓道:“说不定。”
……
很快就过年了。
今年过年比较冷清,喻家人由于职业原因,许多都不能及时回来过年三十,女眷只回一个二伯母大伯母和两位堂嫂,还是吃顿年夜...饭就乘飞机离开,没能多休息几天。
不过中年女眷们带上齐真开了一场,单方面被ok印象深刻的茶话会。
大伯母颈上戴着珍珠项链,穿着喜庆持重,严肃问她:“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她是几个儿媳里,和喻奶奶最合不来的。
因为喻奶奶这个继妻,和她几乎是差不多年份嫁进门的。
一个是长媳,一个是继母,当中龃龉谁都猜到些许。
齐真有点怕,小媳妇似的:“还没打算生。”
堂嫂沏茶来,大伯母抿了一口:“这茶太淡,再酽些。分内的事,怎么也做不好。”
堂嫂恭顺称是,大伯母若所指,晾了小媳妇一会儿。
看她低着头不说话,耷拉着尾巴,应当是反省了。
大伯母说道:“这不行,景行年岁到了。”
她又嗯一声,道:“婆婆八十多了,管不了你那么些事。我身为长妇,尽管不愿插手,却不得不开导你两句,你得有些自觉,喻家不是那么好嫁的。”
齐真开始习惯性放空思维。
大伯母以为她听进去了,就说:“家里除了婆母,继室入门,晚生一点,其他小辈都是二十多有的孩子。再拖几年,景行都四十了,你还年轻,不能不顾惜丈夫。”
大堂嫂端了茶,大伯母这次顾不上挑剔。
她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对齐真说:“趁现在过年,年纪轻轻的,你抓紧和景行怀上一个,等你暑假的时候,正好把孩子生下来,恰好坐月子回去上学。”
“不是很好嘛?”
大伯母啜茶,继续训她:“大着肚子去上学而已,没什么害臊丢人的,早晚的事。”
念经絮絮叨叨:“你身为喻家的女人就该有自觉,况且孩子都有月嫂佣人帮着带,日常有人伺候你,不费你什么力。”
齐真:“……”
小媳妇就说:“我和行哥说好了,等我毕业晚几年再考虑。”
齐真无辜看着她,咕哝说:“而且奶奶都很好呀,也不说什么。”
大伯母被气个半死,她这辈子最讨厌听见别人拿婆母压她,还敢说奶奶很好。
她不知道奶奶有多可怕才这么说。
不过,忘了眼前的女孩是婆婆的亲孙媳。
和其他小辈还真不一样。
女人于是点头说:“我只劝你,听不进去不是我的损失。”
齐真认真说:“也不是我的损失,所以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