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没什么特别的,少年再一次给交代了自己的来历。除了在乱世中混生活的一段,其他的都是平平常常。高耸的大荒山对他而言是一个难以忘怀的地方,对于一般的修行者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改变命运的地方,但对于这寒月小姑娘来说只不过是一座比较高比较的山头罢了。至于花姑子,少年最吸引她的地方却是他口袋里的糖果蜜饯,至于那一点点熟悉的感觉,她也不确定是不是弄错了。
得益于一如既往的敏锐感觉,在两个小萝莉的不断左拉右扯的干扰之下,他还是成功的感觉到了危险的到来。数股强大的气息逐渐靠近了天冥宫,少年竟然和花姑子同时发觉,只不过不如花姑子镇静,脱口而出道:“有危险!”
少年的惊呼,让小姑娘寒月惊了一下,寒月鼓着小脸,推了推梁石山道:“喂,你干什么,吓到我怎么办!”
这时,花姑子也出声道:“有人来了!”
有人来了?小姑娘寒月心思一转,恍然道:“是牧鬼人过来了啊!”
却不料,本来一直不会轻易开口的花姑子这次却主动开口道:“不是那个人,是很多很多很强的人来了。”
很强,很多?小姑娘听得出来,花姑子的声音里也有了点点的恐惧。要知道,虽然现在的花姑子虽然似乎是失去了记忆,成了一个小萝莉的模样,但她的本质还是那个威镇修行界千年的花姑子,一身修为和千征百战练就的本能没有丝毫改变。能让她感到恐惧,到底来人是有多少,由于多强?
的确是很多,很强。此时的天冥谷外的空中,有一道又一道的人影浮动。在最高处,又有十余道身影默默矗立。
最高处有一道身影,面貌俊朗,白色道袍,白须白发,站在风中,纤尘不染,从里到外透着一股子仙风道骨的味道。更玄的是,在其他站在最高处的人的眼中,他似乎就是一团模模糊糊的白影,风也好,尘也好,都从他的身中穿过,仿佛是无形无质。
又有一人,和这位白衣道人相反,黑衣黑靴,还戴着一道黑色幕篱,遮住了面容。说来也奇,除了和他一起站在最高处之人,看向他时看到的都是不同的人,一扭头再一看,又是一个新的面容。或丑或美,是枕边佳人还是路边行人,万般变幻,高深莫测。
或许是身着白衣的那道人和这黑衣人有着什么样的过节,一开口就很不客气,冷嘲暗讽道:“寒冥海,你们真是好本事,你幽冥殿占了这天冥谷两千年,今天终于是把那花姑子等出来了!”
那黑衣人也不开口,只是哼了一声,一眼望过去,视线所及之内,白衣道人身后的一片人都只觉眼前一片赤红,禁不住在空中往后退了几步。
白衣道人也是一哼,众人只觉一松,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棋翻滚,浩然雄浑的山谷。
或许是不耐白衣道人很黑衣人之间的争执,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不知从哪里响起,飘飘忽忽的传了出来:“喂,我说,大家聚在这里可不是看你们太阴幽冥宗处理家事的,早点给出个章程,早点把这事办完,我也好回去休息。”
“哼!”这回那白衣道人和黑衣人倒是齐心,一起哼了一声,看向一人,只见那人身着青衫,如寻常士子,却是凌乱了些,眼神迷离,一副将醒未醒的样子,周围还有一副又一副的画面模模糊糊的变幻不停,一会儿是秋日稻田,金黄麦浪一片,一会儿又是山岭古道,树木茂盛,阴气森森。
白衣道人气性急些,一张嘴专揭人短,又开口道:“我当是谁,原来是朽木不可雕的宰予。现在红日当头,你不在你的杏山书院睡大觉,来这里搅合我太阴幽冥宗的事情,恐怕你死在这里也没脸见你的先师孔圣人吧!”
“你!”宰予心头痛处被揭,一句整话都没说出来,两眼竟是隐隐有泪花闪现。
“宰予先生不必和这无礼之人计较,终有一日,子思必让他食此恶果!”一个面容严肃的中年儒士道,说话间,天地间就连最轻佻的风儿都肃穆了几分。
“述圣公息怒,空尘子自来就是这幅脾性,没什么束缚,还望述圣公息怒!”不知什么时候,那白衣道人身后又出现了一个道人,一身破落道袍,连个道冠都没有,只是松松垮垮挽了一个发髻。一副落魄道人形象,脸上却是笑意盈盈,丝毫不以为意。
“既然是关明子道长说和,子思自当遵从。”虽然这位关明子道长话中明显的还有护短的意味,但毕竟是给了面子,这位述圣公很是郑重的行了一礼,动作标准规范。
“既然宰予先生说了要个章程,我太阴幽冥宗自然会给这个面子,花姑子既然能够出世,天明谷中的那个东西自然也就该出世了。众位既然要好处,自然有什么也要一并担着。若众位同意,这天冥谷中的东西除了花姑子,我太阴幽冥宗可让出五成来!”这番话不是那关明子或是空尘子所说,而是那身着黑衣,不怎么说话的寒冥海所说,后面那对道士也只是颔首,很明显的同意这寒冥海所说。
“既然寒居士如此说,老衲自然同意。”天空中最高处一个黄眉黄须的老和尚合十道,表示同意。动作间,黄色袈裟上不断有珠光宝气闪动,当真是光彩熠熠。
“既然多宝和尚都这么说了,赤霞自然也是同意。”漫天红霞中一个红衣女子深深道了个万福道,天地间滚滚红云涌动,更衬得那女子风情万种,一行一动,一颦一笑之间,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