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无双,把郡主抚养到八岁,等当今登了大宝,又和齐将军一起把郡主护送到临城和长公主相认。”
周氏恍然,这就不奇怪了,郡主和齐家在乱世里相依为命,感情自然十分深厚。
周氏忍不住嗟叹道:“怪道骠骑将军这般受沈国公信任,原来根儿在这上。”
孔氏点点头,十分赞同:“一饮一啄,莫非前定。齐将军和将军夫人种了善因,自然能收善果。”
婆媳俩正说着话,前方郡主的仪驾已经到了跟前。
周氏扶着婆母下车避到一旁,恭恭敬敬垂首迎接。
郡主的仪驾华贵非常,四匹高大健壮的白马在前,身上雪白一片,连一丝杂色都没有。
红顶垂金丝圆宝盖车顶,四角挂着精致的铜铃,一路走来叮铃铃作响,金丝楠木的车身,雕栏画栋,让人叹为观止。
周氏在人群里偷偷抬头看了一眼,正好透过被打开一点的车窗看到一位十四五岁的红衣少女。
“你发什么愣?”
等仪驾进了将军府,周氏还呆呆地站在原地,孔氏忙轻轻推了儿媳一下。
“母亲哟!我见到天上的仙女了!”
孔氏忧愁地看着儿媳,怎么今天才看出来,儿媳是个傻的?
正好将军府的婆子来给她们引路,孔氏忙拉着儿媳进了将军府。
元安从齐家回来时已经傍晚,她先拎着一个扎着红纸花的篮子去了正房。
“母亲!”人还没进院子,声音已经传到了屋里:“我从阿姐那里带了好多红鸡蛋回来,您看!”
元安跑得飞快,也不等丫鬟掀帘子,一甩帘子就闯进了内室。
一进内室就发现气氛有些不对,沈国公红着老脸站在长公主三尺远的地方,握拳挡在嘴边咳嗽一声呵斥道:“多大的人了,怎么横冲直撞的,也不让人通报一声!”
安姐儿把篮子放在桌上,笑呵呵道:“这不是在母亲这里嘛~哎!母亲,您刚醒吗?”
靠在软榻的长公主鬓角微微散乱,满面红晕,双目含春,颇为些不善地瞪了沈国公一眼。
“哎呦!郡主您慢些——”
张嬷嬷老胳膊老腿没抓住自家姑娘,刚刚才追进来。
一看屋里,国公爷和长公主之间气氛暧昧,小郡主茫然懵懂,偷偷在心里啐国公爷。
明知道郡主要回来了,还这么猴急,歪缠着娘娘不放!
沈国公又咳嗽一声,板着脸对妻女道:“我还有些军务要处理,你们娘俩说说话。”
也不等长公主和元安说话,大步朝外走去。
元安奇怪地看着父亲的背影,莫名看出了几分落荒而逃的窘态。
“母亲,您午睡别睡那么长,走了困晚上该睡不着了。”
元安脱了外面的织锦金丝羽缎斗篷,脱了鞋钻到长公主怀里。
长公主脸上的红晕刚刚才褪下一点,强装镇定搂着元安道:“母亲下次注意。”
张嬷嬷和小茴子在一旁捂着嘴偷笑。
元安奇怪地看着她们,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吗?
还是张嬷嬷老练,见长公主实在尴尬,忙岔开话:“郡主怎么带了这么多红鸡蛋回来?得有二三十个吧?”
元安笑道:“还不止呢,夏荷寒竹那里还有两篮子。”
“让你去你阿姐那里看看她家二小子,你倒好,把你阿姐家里的红鸡蛋都带了回来。”长公主点了点女儿的鼻尖笑道。
“多吗?我还怕不够。”说着掰着手指头算给母亲听:“父亲、母亲、大哥哥和大嫂嫂、二哥哥、三婶婶。”
越算越觉得不够,懊恼道:“我应该再多带些回来的,还有三个小团子。”
张嬷嬷笑道:“桓哥儿就算了,栋哥儿和梁哥儿牙都没长齐,他们能吃多少?”
桓哥儿、栋哥儿和梁哥儿都是沈明哲的儿子。
沈明哲在五年前成了亲,娶得是太后娘家旁支的女儿,闺名楚楚。
秦楚楚之父是御史台的台官,虽然算不上十分有权势,但也算得上清流。
秦氏是家中长女,饱读诗书,温柔娴静,贤惠大方,对上孝顺公公婆婆,对下善待小姑子,和沈明哲也是心心相惜,十分和睦。
最重要的是,秦氏入门五年,连生三子,尤其栋哥儿和梁哥儿更是双生,如今夫妻二人正琢磨着要拼个女儿出来,最好像姑姑,漂亮活泼。
自从秦氏入门,沈家有望人丁兴旺,就连一直不待见二房的卫老太太,见了三个粉嘟嘟白胖胖的重孙孙也冷不下脸,搂着就舍不得放了,把沈惠都比下去了。
想到三个小孙子,长公主就笑得合不拢嘴:“怎么不能吃?这些都是喜蛋,带着福气,回头让厨房把蛋黄剥出来,细细碾碎,合着新到的红稻米熬成粥,喂给两个哥儿吃,让他们也沾沾新生儿的喜气。”
“还是母亲懂我。”元安搂着长公主的手左右看了看,没有看到大侄子,便问母亲:“桓哥儿呢?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