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远还是头一次见陈晓琳被抓到传纸条还这么理直气壮的,神色一凛,接过一看,缓缓抿起唇角:“你跟我出来一下。”
陈晓琳朝沈栀夏比划了个死翘翘的表情,为什么动不动就要她出去跟她说话呢,在这里说不也挺好的吗?
整得她像一个大犯人,被老师成天训话一样,陈晓琳很不愿意跟上去,但是又不得不跟上去。
傅修远直接带她进了一间自习室:“你们两个上课就讨论这个?”
“嗯。”不行么?
傅修远握着本子的手收紧,上课时间在讨论这个真是浪费时间:“不知道一寸光阴一寸金吗,明天还有考试呢,难道你都会了?能考第一吗?”
!
陈晓琳觉得傅修远吃了枪药了,讨论这个难道有错吗?又没有闲扯家常。
“老师,你看清楚,我们在讨论便签的事情,也就是我被冤枉的事情,我想我还是有那个权利讨论的。”陈晓琳说话不知不觉开始犯冲,一味的压抑让她很不爽。
“可现在在上课你知道吗?”傅修远没有生气,只是用眼神凝视着她,说不出的无奈。
傅修远看向窗外,茫茫夜色中车水马龙,颇似语重心长道:“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下去了,你往上爬一爬就是优等生,这次平行分班你就能分到尖子班。”
陈晓琳就是不爽,想让傅修远对她发火,但是傅修远这么一番语重心长的话,又让她自觉羞愧,明明是自己错了,还在这里狡辩。
“知道。”陈晓琳闷了一声,垂下头去,突然觉得自己就像长不大的孩子,特别叛逆的那种,总想去挑战傅修远的威严。
看他发火又特别害怕,陈晓琳掐自己大腿,自己这是怎么了,犯贱吗?
“这件事确实很蹊跷,但你能不能放到考试以后再做调查呢。”傅修远认真的看完了陈晓琳和沈栀夏在本子上的所有对话,抬头劝道。
他也知道了还有一张便签的事情,深深的意识到,这件事绝不会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所以他想先阻止陈晓琳,不能让她越坠越深。
“可我好吧。”陈晓琳想说她只是想讨论一下,并没有说去查到底是谁给她写便签的,因为这很可能就是一场恶作剧,全当无聊时的消遣了。
傅修远把本子还给陈晓琳,站起身看着窗外的夜色,眼里晦暗不明:“陈晓琳,我今天把你叫出来不单单是说这件事,而是要告诉你,你有什么事都等在考试完以后再处理,行吗?”
傅修远也嫌她烦了吗?
是啊,三天两头的出事情,除了和人吵架还是和人吵架,整个一泼妇骂街。
她在傅修远心中的形象又是如何呢?估计早就没有形象了。
说好的要改变,却一直在改变的路上,迟迟不肯动身。
这样被傅修远叫出来谈话的次数很多,可她除了刚认识那会儿的战战兢兢,到现在就变成了敷衍。
陈晓琳不想再堕落下去,重重点头:“好,老师,我听你的,一切事情都等考试以后再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