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色、油嘴滑舌、蛊惑人心。”叶呈伸手捏了捏沈澜洲的下颚,用一双纯黑的眼睛仔仔细细地盯着他看了会,随即却是收回手,敛了笑容,瞬间又变回了那个冷冰冰的仙风道骨的仙人,仿佛刚才出手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果然和传闻里一样,要小心提防。”
沈澜洲被他这一动作弄得一愣,竟是一时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一时间只楞在那里。
叶呈却是转身离开了。
房门被关上。
沈澜洲在床上楞了许久,良久后才轻嗤了一身,转身合衣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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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银两,叶呈自然不会再与沈澜洲住一个房间。
男人又下楼去找掌柜的重新开了间房间,就在沈澜洲房间的隔壁,住着方便,也便于监视。
事实上,这次叶呈下山,自然不会单单是为了沈澜洲的事情。
沈教主的事情历史遗留已久,真要处理其实并不急于这一时。
叶呈这次下山是为了另外一件事。
为了捉拿斩杀另外一个人。
近来武林中事情甚多,其中最有名的一件,便是武林里新出现了一名cǎi_huā大盗。
这名cǎi_huā大盗轻功极高、而且擅于下药,来无影去无踪又让人无处提防,无人知他具体身份。
因着他每次行事后都会在附近留下一枚蝶形印记,而被江湖人称作“蝶衣客”。
蝶衣客仗着自己轻功高强,行事乖张至极,江湖中不少美貌女子都先后遭了他的毒手。
这次更是色胆包天,竟是将毒手伸到了天山派。
天山派现任掌门有个小女儿,今年刚满十八,生得花容月貌、如花似玉,就是身子骨不太好,不能习武,因此被掌门从小养在老家,如珠似宝地护着长大。
眼看着好不容易长到了十八岁,可以出阁了,连夫婿都给选好了,却没想到不知怎的被蝶衣客看上,竟是遭了毒手。
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直言出了这档子事她实在是没脸再嫁人,要一生青灯古佛、了此余生。
掌门把这小女儿看作眼珠子一般的存在,见状心痛得直滴血,恨不得将那蝶衣客给抓来千刀万剐,好消心头之恨。
只是这蝶衣客也不知是何许人也,轻功实在是太高,行事也诡秘,堂堂一派掌门对此竟无从下手,实在无法,这才厚着脸皮请了自己的师叔来。
师侄相求,又是这种事情,叶呈自然不会不答应。
他虽多年隐居天山,但手下门路却还是不少,日前刚查探出蝶衣客近来似是有在青风小镇出现过,这才来到了这里。
不得不说,沈澜洲被叶呈在这里抓到,实在是他运气不好,一双血瞳又生得实在太过惹眼,让人想猜不出他的身份都不行。
查出了蝶衣客就是在这座小镇里,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自然是想办法将人揪出来。
这事说难也难,说容易却也容易,不过是需要耐心罢了。
正好,叶呈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了。
白衣刀客在隔壁屋里一待就是整整五天,每天除了用餐,根本不出房间,连沈澜洲的饭菜都是委托店小二给送过去的。
沈澜洲一个人被锁在屋里,本就无聊,现在连这唯一的“监工”都不来看他,更是整日无所事事。
堂堂一教教主,竟是无事到整日黑白颠倒,白日里昏昏沉沉,只想蒙头睡觉。
五天下来,伤倒是养好了不少。
可这白日里睡多了,夜里倒是清醒了。
这夜沈澜洲独自一人在屋内翻来覆去地翻了半晌,却怎么也睡不着,正辗转反侧,却突然听到隔壁的窗子猛得一开。
随即便是有人从窗子飞身而出的声音。
沈澜洲整个人精神一震,猛得睁开眼。
这下是真的完全不困了。
沈澜洲从床边一抓,随手摸了件衣服往身上一批,便下床也走到了窗边,伸手推开了窗。
今夜恰是月圆,此时天色已晚,小镇居民睡得早,此时外面已是万籁俱寂,只余一轮明亮的圆月遥遥地挂在空中。
圆月皎洁,周围只有零星的几点星光。
天空澄澈地仿佛一块大型的湛蓝布毯。
在这一片湛蓝的黑暗中,沈澜洲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极快从眼前略过,恰与洁白的明月遥相呼应。
是叶呈。
天山派的镇派之宝,果然轻功卓然。
只见男人的身影在夜色里仿若鬼魅一般,速度极快,又让人摸不清他下一秒身影究竟会出现在哪里。
在叶呈的身前,有另一个穿着夜行衣的身影正在快速奔跑。
这身影身材矮小干瘦,戴着一张黑色面具遮住了全面,一身夜行衣让他的身影几乎融进了夜色里。
是蝶衣客。
果然如传说中一样,蝶衣客的轻功极佳,速度极快,几乎眨眼间就能掠出极远。
魔教在江湖中耳目众多,蝶衣客的传言沈澜洲自然也是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