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都已经过门了,也算是曾有交际,为何要……”
“等一下,”捕头还在喋喋不休,沈澜洲听到这里却楞了楞,忍不住出声打断他,“绿柳山庄的少庄主?那不是……?”
沈澜洲说着抬眼朝也跟着众人一起来的游不为看去。
“……柳少庄主确实是曾与段小禾定过亲,段小禾出事之后,亲事被取消,才又来神拳门向小女提的亲。”游不为瞧着面色有些尴尬,“两门亲事大概相隔了半年。”
“也就是说……”沈澜洲挑了挑眉,“这柳少庄主的两任未婚妻都是蝶衣客案子的受害者?这么巧合?”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第一个案件受害者是距离此地不远的青风小镇所在县念慈县县令的女儿?”沈澜洲看向站在自己不远处的游不为,“她不会恰巧也是与那柳少庄主定的亲吧?”
“那倒不是。”游不为有些尴尬地道,“卫家小姐定的是另一家公子,只是时间上倒是与段小禾定亲的时间相近,算是一起定的亲。”
“卫家小姐与段小禾年岁相近,当年在闺中便是关系极好的手帕交。两人都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美人儿,当年一起定亲,也算是一件轰动一时的大事。”仵作听了两人的对话,在一旁插话道,“与卫家小姐定亲的也是位知名武林门派的公子,当初这两门婚事都是人人羡艳的。”
“谁能想到后来,唉……”仵作叹气道。
“这样……”沈澜洲眼眸闪了闪,抬眼朝屋内的段小禾看去。
粉衣的女子正坐在房中的红木椅子上,目光定定地看着自己脚边染血的匕首,一直垂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
其实照众人站立的这个距离,段小禾应该是能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的。
但至始至终,段小禾都没有抬起过头,也没有开口说过话,既没有解释的意思,也没有开口求饶的想法。
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按照之前仵作的说法,这个房间应该就是段小禾在百花楼自己的闺房,布置得很是精美,到处都是粉红或艳红的装饰物,红绡软卧的,屋内还有股浓郁甜腻的熏香味道,真真是能令人软了骨头的温柔乡。
沈澜洲看了一眼段小禾的容貌,女子果然如仵作说的,生了一副柔媚的好模样,杏眼丹唇,柳眉长睫,配着那精致妆容,能令人把眼睛看直了去。
听闻段小禾当年爱做侠女打扮,一套家传八卦拳法使得行云流水。
此时细细看去,果然还能从她眉眼间瞧出那么一两分不同于寻常花娘的英气冷厉来,只是此时多被沉默代替。
“段小禾怎么会出现在百花楼里?”沅灵子皱着眉问,“今天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她问的是百花楼里的妈妈。
被称作“徐妈妈”的女人穿了一身桃红的衣裳,穿着暴露、浓妆艳抹的。
她今年看着年龄已经很大了,大约能有快四十了,做这么副打扮,实在是让人有些无法恭维。
“小禾是半年前来的,自己来找的我,说是家中遭了大变,无依无靠,就想来我这混口饭吃。我看她模样长得还可以,还会点乐器,徐妈妈我也是心善,这才留下了她。”徐妈妈甩着帕子唉声叹气,“谁知道她竟然会做出这种事!这以后我百花楼可还怎么开张啊!真是晦气,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好心将她留下来!真是好心没好报。”
徐妈妈一脸的肉痛:“这个死丫头。”
“好心?说得好听,我看你分明是想着人家可以替你赚钱吧?”一个浣花派的女弟子看不惯徐妈妈这幅样子,皱着眉冷声道,“收留一个段小禾不过是给她口饭吃、给她个屋子住,人家给你赚的钱,可远远不止这个数吧。”
女弟子说着冷笑着哼了声。
浣花派作为一个名门正派,门中弟子花容月貌、清高自傲,自然最是看不起这些靠出卖皮肉做生意的青楼中人。
花娘们还可以说是被逼无法的可怜人,徐妈妈却就只能说是逼迫无辜女子卖身来为自己赚钱的无良店家。
女弟子自然看不起她。
段小禾在她眼里无疑是个可怜人,在成亲前夕出了蝶衣客这种事不说,此后为了不被杀、不连累家人,还只能孤身离家,迫不得已竟入了青|楼,实在是可悲可叹,让人只想落泪。
现在段小禾出了这种事,还不知道是在百花楼中时怎样被徐妈妈逼迫得没有办法了,这才杀了人。
现在徐妈妈却把责任三下五除二地都给推了,一点不关心段小禾的性命安危不说,竟还一心只想着百花楼日后还能不能赚钱,女弟子能不生气吗?
不仅是她,浣花派的几乎所有女弟子都是一脸生气不屑地看着徐妈妈。
一脸的同仇敌忾。
“哎呀,话可不能这么说。”徐妈妈道,“妈妈我也是有苦难言。你们看小禾身上的衣服、屋里的装饰,哪一项不是上等的?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小禾这丫头坚持只卖艺不卖身,不卖身的花娘,在百花楼根本赚不了几个银子。不要说替我百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