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聂衡与聂军谈了这么多,太阳逐渐下山了。只见天际边那一轮圆日,巨大而又圆润,给人以震撼的感觉。而因为地势原因,整片大陆只有这个落日镇能看到这样的美景。这也是落日镇的名字的由来。
看到聂衡应该听进去了,而且天也快黑了。于是他说道“今天就说这些,以后有什么我再继续和你说。现在我们回家吧。”说完,聂军便拉着聂衡的手往家的方向走。
聂衡最享受的就是此时的时光。聂衡的母亲在他两岁的时候因为一些不知名的原因去世了,所以他比较早熟,六岁时,在别的小孩还在擦鼻涕,玩泥巴的时候,他已经开始自己收拾房间和做一些家务活了。而父亲虽然和他相依为命,但有时也会脾气暴躁而揍他,他虽然理解自己的老爹,一个人将他带大不容易。但被揍,心里总会不舒服。而此时,自己的老爹牵着自己的手,让他感觉到无比的温馨。所以,他的小手也不自觉的握紧了老爹那双粗糙的大手。
一路无话,两人仿佛之前将话全部都说完了。此时在路上反而不怎么说话了。路上,四周花草茂盛,一户户人家门口此时也多了在择菜的人,也有的人家炊烟袅袅,准备开始晚饭了。路过人家时,一些热心的人也会和聂衡打打招呼。而聂衡也都一一回应。
在镇里,聂军的暴脾气谁都知道,但大家也都表示同情,只是少了和他的交往。而聂衡虽然不喜欢读书,但他的聪明懂事也深受大家的喜爱。人家有什么新鲜的东西、好吃的东西也愿意招呼聂衡来吃。所以一路上,基本聂衡每走两不就要说一句“李婶好”“张叔好”等等。
而聂军之默默的在前面走着,没有说什么。也不拒绝聂衡和别人打招呼。没多时,两人便停留在一个瓦屋前面。聂军放开了紧拉着自己手的聂衡的手,然后自己走进了一个房间。不用说,那肯定是厨房了。聂军也要准备准备今天的晚饭了,这么多年,因为自己妻子故去,这家里的一切事情都靠自己来操劳。他知道自己脾气比较坏,但他也没有办法。一些事情只靠自己实在让人非常的恼怒。
回到家,聂衡也没有像别的孩子直接就去玩了。他拿起比自己高一人长的锄头来到了自家的菜地里。菜地里种了一些家里吃的菜。而现在菜地里不但有着绿油油的蔬菜,也一些草头露了出来。这些草最让人烦,生长周期极短,很快就能长得很高。而搞又搞不完,实在让人疯狂。而唯一的办法就是用锄头锄掉这些杂草的刚开始长出来的草头,以防止它们将蔬菜的营养给吸收了。
聂衡攥着锄头认真的锄着草。看着那些万恶的草,聂衡心中却并没有多少厌恶。他想,这些草不过是长错了地方。如果生在别处,那也是美丽的一副景象啊。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的心中涌出了对这些杂草无限的同情。他认为,这些草本应该与其他的生命共同平衡的生存下去。而现在却要被自己锄掉。这怜悯的意识,竟然差点让他下不了锄头。但,他没有被支配,虽然心痛,但仍然将这些杂草锄掉了。
就在他累了,想要直起腰休息一下时,一个清脆的声音传到了聂衡的耳中“聂衡,你在家么?”聂衡放下锄头,走到家门口。看到门口站着一位女孩。女孩九岁左右,一双眼睛大又迷人,而头发已然长到肩部。不过女孩头发此时是扎着的,像一个尾巴。
而女孩看到聂衡走了出来,立刻将手背到身后,雀跃的跑到了聂衡的身边,开心的说道“嘻嘻,阿衡,你猜我今天带了什么过来?”
看到女孩的模样,聂衡也放下了刚刚除草的不愉快,也笑道“小语,你又带什么给我啦?不会又是小兔子什么的吧?”
说到这件事,女孩立刻将嘴嘟了起来。不满道“还说!上次人家好不容易捉了一个小兔兔想要和你一起养,放到你家,结果你竟然给吃了。气死我了。”说完,还跺了跺脚,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额,我已经解释过啦,是我老爹乘我不注意的时候杀了它,我也没办法,不能浪费啊,就超度了它。。。”聂衡一副委屈的模样
看到聂衡委屈的样子,施心语噗嗤一笑,那恼怒的模样也消失了,说道“我早就原谅你啦,谁让你刚刚又提起来。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你猜不到我带什么给你了吧,当当当,看!”说完,施心语将背在身后的手拿了出来,举到了聂衡眼前。只见施心语手中拿了两个赤红的果子,那果子圆润圆润的,一片叶子点缀在枝丫上,诱人之极。
“这是什么果子啊,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聂衡好奇的问道
“这是后山树上结的,我娘说这叫风雨果,有风有雨它就长得很快,而且这个果子味道甜丝丝的,可好吃了,不过我也没吃过,今天才去摘下来的,摘了两个请你吃一个,我们一起吃。”说完,施心语将手中的一颗红果子递给了聂衡。
聂衡迟缓的接过了施心语递过来的风雨果,反复看了两眼,心中升起一阵感动。没有母亲的他,小时候和别人玩总是成为别人取笑的对象,别人都说他是没妈的野孩子。别人取笑的越凶,这个小他一岁的女孩维护他的就越厉害。他们从小到现在,几乎每天都见面,形影不离,简直典型的青梅竹马。
看到聂衡接过果子并不吃,只是在看,心中升起一阵不满,说道“没有毒的哦,不信我吃给你看”
听到这话,聂衡立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