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正抓耳挠腮打算说什么话补救的时候,刚好赫连晋领着清明河图从外边回来。
“晋儿,你回来了!”凌寒欢快地跑过去,解救尴尬的人回来了!
“你怎么这幅打扮?”赫连晋见凌寒的打扮,又见了院子里的梅花桩,“已经开始教蓝小公子了?”
“是啊。凌远也帮了不少忙呢。”凌寒在赫连晋耳边耳语道。
“嗷”小白呼啸着扑了过来,在赫连晋腿上蹭了蹭。
凌寒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提醒道:“晚上宫宴,你不如带着小白前去?它可识毒识蛊,带着对你有好处。”
“也好。”
赫连晋本来就没打算扮演一个善茬,带着蔷薇虎大摇大摆前往波卧国皇宫的话,倒也相得益彰。
刚练过功,蓝筝和凌远都出了一身汗,分别回到屋里去洗浴更衣。
凌寒领着小白神秘兮兮地把赫连晋叫进屋里。
“我跟你说,凌远有点奇怪,蓝筝也很奇怪。他们俩都很奇怪。”
“”赫连晋险些失笑,他揉了揉凌寒的头顶,“你想太多了。”
“并没有!”凌寒紧接着就把今日练功时发生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
“你说凌远是不是对蓝筝太好了?除了对你之外,他什么时候这么体贴过?”
赫连晋沉默了一下,反问道:“可他与我,不是什么都没有吗?”
“”凌寒忽然语塞。
凌远对赫连晋体贴入微,她是看在眼里的。
为了赫连晋的梦想,他甚至甘愿牺牲自己的名誉来成全他保护他。
可凌远对赫连晋是绝对没有一点兄弟之情以外的想法的,这一点凌寒可以确定。
同样,凌远对蓝筝也很好。
这一路上她都看在眼里,那无微不至尽心尽责的态度,好像他才是蓝筝的亲哥哥似的。
那也就是说,她的这个哥哥其实是一朵倾世大白莲?
有着广阔的胸怀,把慈爱洒向人间的圣母型人物?
但是对她又那么凶
“凌远是不是精分啊?”
“精分?”赫连晋疑惑道。
“呃,就是精神分裂,有两张面孔。对我一个样,对其他人一个样。”凌寒鼓了鼓腮帮子,下了定论。
“远儿只是喜欢长得好看的人,你想多了。”赫连晋戳了下凌寒鼓起来的两腮,倏地一下便蔫了下去。
凌寒忽然觉得无言可对,她对这个答案是服气的。
当初凌远对她不好,可不是因为她不但身份可疑之外,脸上还有一块丑陋的红斑吗?
“嗯,那没事就好。”凌寒挠挠头,好像有点埋怨自己腐眼看人基,觉得蛮不好意思的。
“你看你出了这么多汗,我叫人备水,沐浴过后再去吃饭。”赫连晋帮凌寒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沐浴过后,刚好厨房也做好饭了,雁翎过来请他们去用午膳。
中午饭很简单,还是让从景城来带的炊事兵负责他们的饮食。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并非不想大鱼大肉,而是条件有限。
偌大一个首都,竟没几家能好好经营的肉铺米铺,只能随便买了些食材,凑合果腹而已。
凌寒有点后悔上午给小白那两串腊肉了,那是从景城带来的,要是不给它,估计他们还能吃上几顿。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凌远淡淡地说了一句,夹了根青菜放进碗里。
“你在安慰我还是怪我?”凌寒自知理亏,但也没办法。
“随你怎么理解。”
凌远又从一盘菜里面挑了原本就不多的肉片,夹给蓝筝。
“你最近需要补身子,多吃点肉。”
“多谢远哥哥。”
凌寒斜眼瞅了瞅那点肉星子,越发觉得凌远刚才是在挖苦她。
“让侍卫去打野吧。”赫连晋笑道,满桌子绿油油的,看着也实在可怜。
倒不如去打些野味过来,让大家可以吃到肉。
“我也去。”凌寒不甘寂寞地说道。
“你不是还要教筝儿锻炼身体?”凌远冷淡地说道。
作为一枚口嫌体直的傲娇妹控,凌远的心思主要是不愿意凌寒再出门去,省得遇到麻烦自己受苦不说,还让他担心。
“行吧,别忘了打点肥的回来。”凌寒只好作罢。
下午,赫连晋前去米丞相府里,准备由他安排进宫事宜,小白也很威风地被他带走。
凌寒见蓝筝面色白里透红,很担心他是不是练过劲儿了,有些发烧。
“你要是身体不适,不如先睡一觉,等晚上再说?”凌寒也担心他过一会儿要是晕了怎么办。
“无妨,我只是觉得浑身发热,并没有不适。”蓝筝摇头,他很恳切地说道。
为了保险起见,乐千帆为蓝筝把了脉,说没有任何问题,脸红可能是因为运动过后体热还未褪去,不妨碍继续练习。
有了乐神医的话,凌寒这才放下心来。
“那下午我教你广播体操吧。”
“什么?”众人皆是一愣。
“啊,不是,就是身体扩展运动,算作拳法之前的热身吧。”凌寒吐吐舌头,竟然说漏嘴了。
“拳法而已,这么麻烦?”凌远怀疑凌寒有没有心思教蓝筝。
“你看,上午他就是站个桩而已,到现在过去多久了,内热还没散去。这样的身子骨不行的,必须好好做热身,不然出问题了谁负责?”
凌寒见凌远不信她,觉得有点痛心疾首,自家哥哥怎么胳膊肘向外拐?
“可是”
“我都听寒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