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种帮助已经完全不是那时候我所指的意思了……”
蓝俏笑了笑，没有否认。
“你没有经验，也没有相关证书，所以暂时就只能做我的助理。”邢笙边说着，边从书柜的抽屉中拿出了一本规章制度递到蓝俏手中，“我们咨询室所有员工加上你我，总共五人，开的工资肯定足够你日常花销，但如果你追求奢侈炫富，那可能还真达不到。”
蓝俏大幅度地摇了摇头，“我要求不高，够吃就行……”
“哦。你……还真是……接地气……”
蓝俏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表，现在已接近上午十点半。
之前在天空传媒，这个时间点，是他们最忙碌的时刻。
而现在这里，除了老板和她这个临时决定入职的员工，其他人连影子都没有看到。
她满脸疑惑地看着邢笙：“唔，我能问问，其他那三人呢，怎么不见来上班？”
邢笙略微楞了一下，“他们来了，只是不在这里上班，他们在后面那所灰房子里。”他带着蓝俏走到窗户边上，指了指院子的对面。
蓝俏顿时吃了一惊，她来的时候居然没有发现，这里还有一个后院，后院还有一个一层的小房子，也是尖尖的房顶，像是目前这座房子的缩减版。只不过它的整个外墙墙体，都被刷成了灰颜色。倒也看着干净大方。
“他们在那里做什么？”蓝俏好奇地问道。
邢笙半天没有说话，像是在大脑中思索着什么事情，直到蓝俏回转过头看着他，他才压着声音，吐出了几个字，“看护病人……”
病人？
蓝俏愕然，她的脑子里瞬间闪过了之前在电视上看到的一些情节，那些看了之后不怎么舒服的情节，“你的病人也是那种不得不被医生绑在病床上救治，或者时时刻刻需要打针镇定，不然就会狂躁发疯的人吗？”
“你说的那是精神病院……和我这里有很大的差别。”邢笙用有些生硬的语气回答道。
蓝俏看了他一眼，她忽然觉得自己刚刚那样问邢笙，实在显得有些唐突。
而邢笙那忽然就阴沉下去的脸，似乎也在提醒着蓝俏：他，有些不高兴。她，不再适合提问。
“唔……那个……”蓝俏咬了咬嘴唇，有些尴尬地抓紧了自己的裙角，她拼命克制住自己的好奇，艰难地将目光从那间灰房子移了回来，“现在有什么活需要我干的呢？预约客户？整理病例？或者打扫打扫卫生？”
她在努力找补着刚刚有些冰冷的气氛。
还好，邢笙的脸色现在又缓和了些许。
“嗯，卫生就不用打扫了，每天都有保洁阿姨来清理的。”他缓慢地走到自己的萨摩犬身边，解开了绳子，“这会没什么事情，不然你先帮我溜溜贝贝吧。他昨天受了凉，拉肚子，今天到现在这个点儿了，还没有排便……”说着，邢笙将牵狗绳递到蓝俏的手中。
这个……
蓝俏有些无语，她甚至有点儿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刚才笨嘴拙舌地说错了话，惹到了邢笙，所以现在他在借机报复自己。
身在一个心理咨询室中做助理，第一天工作，第一项任务，居然是：遛狗！
再深挖需求，居然是：让狗排便！
蓝俏默默地接过了牵狗绳，心中无声的反抗了几下。
其实，她虽然不怎么喜欢宠物狗，但也并不排斥，只不过她一想要自己要牵着这样一只随时随地都可能“扑啦啦”的大狗，那种“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画面就不停地自动脑补……根本停不下来……
“有什么问题吗？”邢笙问道。
“啊！没……”蓝俏垂下眼睑，转身欲要往外走。
“等一下……”身后再次传来了邢笙的声音，蓝俏心头激动地一哆嗦，她幻想着会不会是自己的老板忽然爱心爆棚，打算自己去遛他的狗。
“门口有宠物专用的便便夹，额，不过如果它今天还是坏肚子的话，那应该用不到。”邢笙笑了笑，“还有加厚型的清洁纸和清洁塑料袋。这个应该会用得到……”
蓝俏看了看门口处一大箱子宠物用品，又看了看邢笙，再次确定了刚刚自己真的是想多了。
唉，现实如此残酷……
“等它排了便之后就回来吧。中午有人预约了咨询，你可以跟着我听一听……”
“好。”蓝俏无奈地小声说道。
“另外，记住带它溜得远一些，不要到灰色房子那边去，它毕竟是大型犬，容易吓坏那里的病人……”邢笙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你自己平时也不要靠近那座房子……”
又是灰色房子！
蓝俏有些震惊地回过头，在碰撞上邢笙目光的那一刻，她发现，他目光里的暖与柔，又都不见了。
他的眼神之中，像是藏了一种想要极力隐藏起来的情感，蓝俏说不上来那是什么，但她觉得那绝对不是什么美好的情愫。
灰色房子中到底住了个什么病人？需要两三个人去看护，而且似乎每一次提到灰色房子，邢笙的眼神都会变得陌生而古怪……
蓝俏虽然没有学过心理学，但是她曾听妖祖说过，人类的眼神是唯一不能假装的，人在当下是什么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