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过去看看嘛?”蓝俏摸着贝贝颈上的长毛,压低声音说道。
她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而后大着胆子向着那个方向走了几步,但是,就在那几步之后,她倏然停下了脚步。
“不可以……”她轻声对自己说道,“既然邢笙多次禁止,那势必有他的道理。为什么偏要那么固执呢?即使那栋房子里面有什么,也与你没有关系吧。”
蓝俏咬了咬嘴唇,决定压下那呼之欲出的好奇心。转身欲要往回走。
然而,当她回转过身的那一刻,她那原本昏沉的大脑,仿佛突然间点亮了一盏灯。
刚刚映入她眼帘的某个物体在这一秒钟,出其不意地乍现了。
带着不合常理的却又不那么容易引人注意的特质,撞击着蓝俏的思维。
它是那样的吗?
蓝俏怔在原地,半晌,她才带着震惊与疑虑再一次回过头,她的动作很慢,很轻,但再一次看见它的那一刹那,她猛地倒抽了一口气!
她看到了!看真切了!灰色房子的门外,结结实实地上了两条锁链!
那是一种老式的粗大锁链,金属链条之外包着一层厚厚的塑胶壳。看上去非常结实。
两条锁链重叠着缠绕在一起,似乎将不足为外人道也的秘密全然锁在那片灰色之中。
蓝俏揉了揉眼睛,大着胆子又靠近了灰色房子几米。她清楚的看到,链条上已经生了些褐色的铁锈,这应该是意味着,这两道锁链,已经有一段时间没人碰触了。
蓝俏忽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她飞快的跑到了灰色房子的后面,早已已经顾不得邢笙的禁令了,因为她还幻想着是否这栋房子,还会有一个后门。
但是,当她跑到了房子的后面,才发现后面什么都没有!
蓝俏觉得自己的脊背上瞬间如同冻上了一层冰霜,纵使现在室外的气温在二十几度左右,她依旧能够感受得到侵入骨髓的寒冷。
邢笙对她说了谎!
蓝俏飞快地在大脑中回忆着,邢笙说,这个咨询室里,除了他们之外,还有额外的三名员工,可是蓝俏从昨天到今天,一个人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邢笙说,他们在那栋灰色房子里负责看护病人,可是门上的两条锁链,又该作何解释!
还有刚才贝贝莫名其妙地从这那栋房子狂吠,昨天莫名其妙地就往那个方向冲,那栋房子里面,究竟藏了什么!
邢笙,又藏着怎样的秘密?
蓝俏闭起了眼睛,她的大脑中好像被塞进了无数根毛线头,它们相互纠缠着绕在一起。
凌乱的思绪、无厘头的想法、还有微痛的脑神经,似乎都在提醒着蓝俏,这里,绝对有问题!
她机械地转过身,开始往回走。
她需要理一理思绪,好好分析一下。
她甚至需要想一想,自己是不是不太适合再呆在这里了。
但是当她走到门口时,却发现这会她根本没有办法理清思绪:
因为由于自己刚才“擅自离岗”,贝贝开启了自行溜达的模式,并不辱使命的将一摊便便直接排在了咨询室的门口。
那酸爽……够味儿!
蓝俏此刻有一种想要让贝贝原地爆炸的冲动,或者让她自己原地爆炸。
就在她刚刚清理完“战场”,手还都未来得及洗的时候,她的手机“叮”的响了。
是顾铮,屏幕上随即出现了一条微信消息。
--晚上有时间吗?
一个想法在蓝俏的脑海中闪了一下,她马上回了过去
--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颜烈从医院里出来的时候,拿着一大堆的检查报告和拍的片子。
医生告诉他,他后脑勺受的伤现在已经完全康复了,并且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也没有发现伤及到了哪条神经或者残存血块。
尽管如此,但是颜烈的心里却丝毫都轻松不起来。
他一直记挂着那些丢失的记忆,医生的话,证明了他健康的身体,但是同时也意味着他所丢失的那些记忆,压根就不是他头部的上造成的。
那么,还会有什么原因呢?
颜烈将自己扔进车内,无精打采地趴在了方向盘上。
现在他除了烦恼自己为什么会丢了记忆,还有更让他烦恼的事情,那就是他到底丢了多少段记忆。
他总不能拉着每一位他认识的人,逼着他们说出他们和他之间的故事!
那太傻了。
正在他一筹莫展之时,颜旭的电话打了进来,颜烈本来烦躁地不想接任何人的电话,但是看到了颜旭的号码,他忽然在脑中冒出了一个想法。
“怎么样啊,老弟,检查结果如何?”颜旭开门见山。
“一切正常……”颜烈闷着声音说道。
“那不挺好……”颜旭显然没有抓住重点。
“一切正常才说明了不正常。”颜烈说,“如果我的伤并没有影响到我的脑神经,那么我那些丢失的记忆,该怎么解释!”
“这……”颜旭在电话那头犹豫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表哥,你帮我个忙吧。”颜烈抬起了头,坐直了身体,“你给我看一下之前你们从殡仪馆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