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兹与棋手的会谈之外,结界的不远处的长椅上,两个同样美貌过人的少女面面相觑,并肩而坐。
张旭倩拨弄着发丝,一手轻轻地抚摸着膝头的书:“米拉珍妮,妹妹你,就是沃兹先生的棋子吧?”
银发的少女皱眉:“我不是什么棋子,沃兹也不会把同伴当作棋子!不要把你们的那些东西套用在他的身上!“
张旭倩歪歪头,叹息道:“先生慈悲,确实不会将同伴当作棋子,事实上他也从来没有把与我们还有棋局有关的事透露给其他人,其实就是不愿意将其他不相干的人卷入这场棋局。”她的双眸格外明亮地盯着米拉珍妮,“但是,先生不是唯独将这些秘密都告诉你了么?可以说先生对你可是没有丝毫隐瞒呢。”
米拉珍妮对她那种仿佛掌握一切的语气十分不满,这女人,知道的事情也未免太多了吧!
“照你的说法,难道说所有知道关于你们的事情的人就都是棋子了吗?”她向张旭倩质问道。
“只有真正想要参与棋局的人才会知道这些事,知道了棋局的人也必然会参与进来!这是必然的。”张旭倩笃定地说道,“况且就算是不知情的人,也难免会被卷入棋局呢,怎么说这也是以这片天地为棋的宏大棋局呢。天下又有谁人不是棋子?只不过有人自知,而有些人不自知?但是先生却总是有些天真,以为只要自己保守秘密就不会牵涉到其他人呢。”
说着,她又是幽幽地叹息一声:“或许妹妹你不知道,不同于棋手大人的布局,先生拒绝利用他人作为棋子不,严格来说是拒绝使用人来作棋子。所以先生选择的是亲自入局,将自身作为一颗棋子与棋手大人周旋抗衡。一个人的战斗想来也是十分辛苦吧?只可惜妾身的立场无法帮助到先生。但是妾身确实希望有人能够陪伴先生一同入局并肩作战呢。所以,说你成为先生的棋子也不算错吧?毕竟先生他自己也是一颗棋子呀。妹妹你可是先生唯一可以依赖的同伴呢。”
张旭倩语气轻柔,细细地给米拉珍妮解释着。
“难道说,你真的打算让先生一个人独自和我们天平组织对抗?而不去管他?”
“怎么可能!”米拉珍妮急忙辩解道,“我当然会帮助沃兹!”
“妾身说妹妹是棋子,可并非贬义之词,即便是在我们天平,所有的棋子们也都是棋手大人最信任的同伴,大家都有着深厚的羁绊,其实和你们的公会没有本质的区别。”张旭倩意味深长地看着米拉珍妮,“若非棋手大人对我有大恩,我也不愿意与先生为敌,或许反而会来帮助先生呢。”
米拉珍妮被这惊人之语吓了一跳:“你是打算叛变吗?
“或许吧?谁说得准呢?”张旭倩狡黠地一笑,让米拉珍妮更加无法判断这个女人的真实想法。
“这种事你这么大胆地就说出来没问题吗?”米拉珍妮指指不远处的结界,“现在你的主人可就在那里。”
张旭倩耸耸肩:“没关系的,棋手大人漏算无疑,这点小事想必棋手大人早就有所预料吧?根本不用瞒着大人。更何况,这些话又或许这是妾身用来欺骗你的哦。”
“欺骗我?这又有什么目的?”米拉珍妮再次蹙起眉,心底有些茫然,完全不知到对方在想什么。她更是感到一阵久违的恼怒,面对这个貌若天仙却狡黠如狐的女人,她觉得自己永远都跟不上她的节奏,对话也始终被对方牵着走。如果换做以前的“魔人”米拉珍妮,恐怕早就懒得和她废话,直接用拳头进行交流了!
“你猜呢?”张旭倩眨了眨明亮的眼睛。让米拉珍妮更加忍不住握紧拳头,她觉得自己被封印的魔力都要被激怒跑出来了!
张旭倩却没有看到这些细节,又或许是看到了却没有在意确实,她为了追寻沃兹的情报信息而加入大鸦的尾巴,到头来真的把沃兹的事情调查掌握得十分详尽,连带着沃兹身边的人也一并纳入了张旭倩的调查范围她对米拉珍妮也很了解,所以才会始终掌握着这次对话的主动。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一起看向那边正在会见的两个人。由于种种原因,米拉珍妮选择的位置正对着沃兹的前面,透过并不厚重的结界光幕可以看到沃兹的脸,对这个位置的选择张旭倩看来也是十分赞赏。
由于棋手是背对着两女,而且又是远程的影像投射,身体远远没有沃兹的清晰,所以米拉珍妮她们只有从沃兹的神情来推测那里面在说些什么。只见向来喜怒不形于颜色,近乎面瘫的沃兹竟然一直处于惊讶乃至震惊的表情神色中,这让两女感到格外的惊讶:究竟棋手带来了什么样的消息,能让沃兹如此吃惊?
再退一步想,究竟是什么紧要的事件,能让棋手不顾之前放下的狠话主动来找沃兹见面?
绕是两女聪慧过人,也不可能猜到结界中那两位的对话内容。
是人都会有好奇心,尤其是聪明的女人,好奇心往往更重。思索片刻无果之后,张旭倩无奈地轻声叹息:“看来这次真的是出了大事了。我们的棋手大人真的着急了呢。”
米拉珍妮有些疑惑:“我们这里除了之前和幽鬼的支配者打过一仗之外,没有什么太严重的事件。是你们那边出事了吗?”
“这个妾身也不是很清楚呢,毕竟妾身常年不在本部。和他们的关系也不如他们之间亲近呢。”
米拉珍妮看着她:“欸,原来棋手也没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