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张家面子矜贵,命都是人家救下的,还想着要给人家脸色看,我秦家可没这么矫情。”
张千凝的脸色立刻变得红红白白,忿忿道:“谁要她救了!不知哪里蹿出来的野路子,敢在我三家面前耍威风,也不怕闪了腰!她来这座墓才是捣乱!”
秦昊似是天生跟她过不去,硬要接上一句:“捣乱,救了我们的命,捣的哪门子乱?”
苏妙深深看了张千凝一眼,不去理会她,好奇问:“总听你们说三家,这三家是什么?”
“你不知道?”有人愕然,在玄学界里,不知道天门三道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见她点头,才解释道:“您师父这样的高人可能专心于修炼,不问世事。天门三道,也就是秦苗张三家,是从天门派分裂出来的。天门派是华夏的风水大派,有上千年的历史,但看华夏内陆,无人能出其左右。可惜上个年代政治形势不好,懂点风水的都逃的逃,散的散。苗家是最先预测到这个情况的,带着家族隐入山林,我们家,也就是秦家去了国外,张家分布在港台地区。”
“这些年形势好了,才陆陆续续又回了内陆。”
苏妙点了点头,抿一口酒,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那天门派就这么散了?”
在座的人都愣了愣,才有人笑着说:“算不上散,最近有重聚的打算。”
“这些都是我们天门派内部的事,跟外人说什么?”张千凝忍不住开口:“你们怕是不知道吧,就是这位没听说过天门三派的苏大师,在文汇街开了个什么天门事务所,哼……”
“你们猜猜,这么一个野路子,偏占了天门的名号。她打的什么心思?”
“您说我能打什么心思。”苏妙脸上的笑冷下来,搁下酒杯,“张小姐的意思是,天门这两个字我用不得?”
她冷冷凝视着张千凝,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有些动怒了。
旁边立刻有人劝:“苏大师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苏妙垂下眸子,幽幽道:“我原本不想跟她计较的,可前些天,我的店里来了一帮流氓,说是没有营业执照要把我店给查封了。张小姐,这事儿您知道吗?”
“我知道什么,流氓混混满大街都是。”张千凝被她盯着,心里莫名发瘆,目光转向了一边,梗着脖子道。
“不知道便罢,你只需要知道他们的下场就行了。”
刚才苏妙还是一副亲切友好的模样,转眼就变了脸色,一桌人坐着,都猜想张千凝跟苏妙结下的梁子不小。
这么一想,诸人就心思各异了。
三家内部你争我斗自顾不暇,天门派这么大一个门派,除了他们三家当然还有许多其他姓氏的子弟,只不过他们人数最多,家族里又有领头人,所以剩下的人都依附于三家。
张家来到青市最早,得罪苏妙却最深,剩下的两家不由起了拉拢的心思。
一旁不怎么开口的苗家人说话了,“苏大师,我们苗家向来爱惜人才,你在外独自打拼,不如加入我们苗家。人才不易得,苗家定然会将你奉为座上宾。”
秦昊也开口了,“听说苏大师曾用一个阵法让张小姐吃过瘪,想必在这方面有不小的造诣,若是来我们秦家,也可以互相切磋。”
这群人简直一点不把她放在眼里!
张千凝攥紧了拳头。
她们张家的地位就是这样,没有能够跟其他两家抗衡的力量,所以对方家族里的普通成员都可以不尊重她这个张家独女。
都是一个门派出来的,凭什么……
他们都会后悔的!
想到这儿,张千凝站了起来,面容冷淡道:“我有点事先离开,就不陪各位了。”
没人挽留她,张千凝咬了咬唇,灰头土脸离了座。
这张桌子一下子空了不少,苏妙朝着剩下几个举了举杯,“多谢各位好意,但我这辈子不会再加入任何门派。”
“苏大师这是何意?”
“师父曾经说过,修行是一个人的道路。人越多心越乱,不利于修行。”苏妙咽下一口酒,这曾经是她最讨厌的一段话,可现在却要拿来搪塞他人,真是……
“……果然不愧是高人,令师说的有道理。”
饭桌上一时冷清下来,旁边有人见他们聊得没有刚开始那么热烈了,就有几个老爷爷老奶奶过来给苏妙敬酒。
“小苏啊。”何先民喝得脸色微醺,“多亏你把我这几个老朋友救出来,谢谢你了!听小曹说你在一高读书,以后要是有什么帮得上的,尽管开口!”
“何教授客气了,人命大于天,谈不上谢不谢。”
“说得好!”另一个老教授拍了拍桌子,激动道:“要不是这次陷入险境,我也不会想到有人的心思竟然会歹毒至此!明明是没有几率的事,非要拿我们的命去做实验,太恶毒了!”
这话说的是张千凝了。
刚才一起吃饭时老教授们已经说过这件事,曹文广脸色不是很好看。
张家人是有势